从那个星期天的下午开始,蛮吉已经失踪了四天了,离离艾也停止了对他的寻找,也不知道他是发现了敖江那个拙劣谎言中的问题还是忽然想起那天没有向敖江问明白其中的细节,她又将敖江找了来。
“你把他藏哪里了?”离离艾有脸色今天极为严肃,甚至可以说有点冷峻,她好像瞬间从那个公主变成了一个王,在质问她的臣民那样。
“他失踪了”,敖江一如既往道。
“跟你在一起,失踪了?”离离艾说着将手中文件扔在桌子上,显然她没法接受这样的答案,但她还是尽量将情绪压住道:“你该不是想用他在地界掀起一场战争吧!”
“我没有那个想法,战争也不会因为我一个人或者他这么一个人打起来”,敖江侧身看向外面道,“战争是因为有人想打仗才打起来的,他只是个引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没有绑架他,他的失踪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说不定是他厌倦了你每天逼着他念书,想出去逛逛呢!”敖不不卑不亢地答道。
“我是他的母亲,我应该为他负责”。
“我也在为他负责”。
“负责让他引起战争,然后你在后面捞好处的责任吗?”
“显然你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有些事情我今天并不能很明确地告诉你,但是请相信我一定不会害他,我比你更需要他”。
“那他人呢?”
“在神圣风国。”
离离艾随后便派人秘密进入神圣风国寻找蛮吉的踪迹。
医务室内大仓递过去一张饼给蛮吉道,“我是从魁拔四的时代过来的,我最后的一次记忆是天界对灵山的总攻击,那天魁拔死在了我们的前面,我们被他扔进来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然后我就来这里了,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城外的一个地方,那儿是曾经是个战场,也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然后我就来到了城里,生活了也就几个月的时间,他们说现在已经是第六代魁拔诞生的年代了。”
“是的,我就是第六代魁拔!”蛮吉咬了一口饼道,“你做的食物真好吃,我上次在涡流岛都没来得及吃。”
大仓愣了一下,他看着蛮吉的脸,又转向蛮吉的眼睛,“你的心理素质可真好,我甚至看不出来你是在说假话。”
“我说的是真的。”蛮吉认真道。
“如果你再大一点或许我会相信的”,大仓摇了摇头,他真的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将自己的故事告诉这么一个小孩,万一让他说了出去,他忽然感到有一丝丝害怕,他盯着蛮吉看了好一会,又转念想谁会相信一个孩子的话呢!
“如果不是害怕被天神他们发现,我可以让你看看的”,蛮吉好像有点急了。
“让我看看?看看什么?冲天槊?还是你那十二个脉门?”大仓说着将桌子上的餐具都收好,他再也不想理这个小孩了,“这个时代的风气变的可真快,这么小的一个孩子都这么会骗人了。”
“你不想再与那些与你曾经同生共死的弟兄见面了吗?燃谷、雷光、海问香、玲、还有嘉他们?”蛮吉停下口中的食物问道。
大仓看着蛮吉,他有点不知所措了,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随意暴露自己是危险的,他不能因为一个孩子知道自己与自己同伴的名字就去相信他,也不能因为自己曾经做过这么一个离奇的梦就相信他,他知道格勒默赫人有一种神奇的催眠术可以让人的精神变得虚幻起来,而且也不能排除面前的这个孩子就不是其中的一个高手。
“你说的那些人我并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什么魁拔,我希望你不要再来烦我了,因为我们两个并不认识”,大仓说着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就要离开,他想尽快脱离这个小孩的纠缠,可走到门口他又觉得那里不太对劲,万一这个孩子将自己的行踪暴露了怎么办?想到这儿他又转身回去了一躺,将蛮吉用衣服一裹离开了。
回到他住的地方大仓将蛮吉连同裹着他的被子一同扔在床上道,“好了,可以给我看看你的身份了吧!”大仓像山一样站在蛮吉的面前,灯火下的他的影子被投射的巨大,蛮吉站起来,他直视着大仓的眼睛,虽说他站在床上的高度也不及大仓,可他眼睛里面的那股认真劲却真叫人害怕。
“嘭”,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将自己身上的脉门打开的,不过蛮吉打开了十二个,他的眼睛瞬间像灯一样明亮,在这个昏暗的房间下熠熠生辉,在被大仓遮挡的这个阴影中更是醒目,而几乎是在瞬间这个房子外面转弯处的一个木柱子从中间裂开了。蛮吉在大仓面前的这一动让大仓认识了他,同时也带动起了满城风雨。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大仓平静地问道。”
“你叫我蛮吉就行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或许我们可以找找其他的人,你说你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其他的人也与你一样”。
“其他的人?如果那个梦是真的他们不应该是在涡流岛吗?”
“从我取下冲天槊的那刻起,他们就都消失了,嘉曾经在他的的日记里面写过这样一个猜想:“你们可能都是冲天槊投射的影子”。但是这句话没有后半句,我翻遍了他写的几乎所有的书都没有找到后半句,他可能也不知道,但是今天我知道答案了,至少知道了其中的一部分”,蛮吉站在大仓面前侃侃而谈道。
“你意思是我做的梦都是真的?”
“当然,而且神圣联盟已经知道你们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了”,蛮吉笑着道。
“你可真聪明,年纪这么小就知道这么多的事情了”,大仓夸赞蛮吉道。
“被那些老师在王宫内教的都烦死了,虽然我不喜欢他们说的那些,可他们好像说得挺对,比如他们教我认识的字”,蛮吉道。
“你在王宫?上学?兽国的?”大仓问道。
“树国的”,蛮吉纠正道,“不过还挺感谢那个敖江的他把我送到这里来了。”
“可你差点死了”,大仓道。
“那样可真的会省很多的事情”,蛮吉笑道。
“你可懂的真多,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很多人,那些知道魁拔的人与那些想知道魁拔的人。”
“小东西”,大仓说着刮了一下蛮吉的鼻子道,“晚上你睡这里,我睡外面的屋子。”
就蛮吉刚刚那一闹,在这个晚上除过他之外许多人睡得都不太安稳,与镜心的清玄镜的反应一样,基斯卡人对魁拔的观测报告被连夜送到地界各个国家执政者的案前,包括离离艾的案前。
“魁拔在天弥城!”神圣雪国天宠拿着报告的手在微微颤抖着,他看向外面的门背后又起了一丝寒意,就好像有人在盯着他一样,于是连夜招集首都内所有将纹耀与臣纹耀的持有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