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对着李亨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的见解后,催清风等人也是在下面暗暗的分析起了神武大炮的劣势,于是刚刚还愁云满脸的众人瞬间就被李老头说的喜笑颜开,特别是咱们这位太子殿下更是顿时站起身不由自主的挥舞起双手来。
“好,好啊!一人计短,三人计长,本太子便知道只要诸位众志成城那么就没有克服不了困难,李瑁小贼不是以为有了神武大炮这等利器就可以为所欲为吗?熟不知他有过墙梯,咱有张良计啊!李相公之言拨云见月,说的好啊!神武大炮重达千斤不止,而这江南天气多雨,道路狭窄,加上雨期临近,我到要看看他这回这么把大炮运到我临安城来……清风接下来怎么做你应该不用本太子教了吧!”
“启禀太子殿下,卑职明白,卑职这就带领将士们毁管道,往里面注入河水形成泥潭,若是计算不差的话,半月时间便可让他张小敬的那一旅偏师寸步难行,介时我大临安主力大军以逸待劳,必定能小有斩获……”
“不错,此战要是能打退张小敬,李爱卿和催爱卿二人当立首功,不过张小敬所率之部强悍无比,且装备精良,就算神武大炮被泥泞之路所阻,但仍旧不可小觑,阻敌之时还当慎之又慎,只可寻找到有力的战机方可必一役歼灭其主力……”李亨的话刚说完其他几个氏族家的将领生怕被催家独占鳌头,于是也是纷纷起身请战,不再像之前那样站在岸边观望。
而如此一来,张小敬的二十五万大军所面临的压力就急速增加,因为此刻江南所有可战的军力已经多达上百万,单单眼前宣城的那一支偏师十万人所要抗衡的敌军就不下三十万。
不过张小敬在催清风采取毁路阻敌的计策后,也是随即便发现苗头,因为此刻根据密探传来的消息所报,先前按兵不动的浙东氏族现在也是虎视眈眈的冲到了最前面,根据态势,还大有要将进宫宣城的那一路兵马前后左右包围慢慢啃食掉的风险。
“张帅,那十万偏师到底是何人所率领的啊,之前我们几个询问,你总是闭口不谈,但眼下情势如此危机了,你不会还要藏着掩着吗?纵观整个鄂军所部压根没有这样可独挡一面的将军啊!他此刻要是无力应对,这十万人马可就真要回不来了!而且根据军中的文书所报,偏师出发后到如今可不曾有一条消息传来啊,他们一直都是在各自为站,那个不知名的家伙未免也太不把你张帅放在眼里了吧……”
催九和葛老六在得知偏师十万大军陷入困境时,也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不过最让二人惊讶的是这一路军队从出发到现如今,竟然无人知晓那位神秘的统帅上将军是谁?也因此他们不得不对张小敬产生了怨言,毕竟他们这些个李瑁的酒肉兄弟能来此度金的目的,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的,因为他们便是李瑁的眼睛和耳朵。
而对于这点张小敬更是喘着明白装糊涂,但是眼下的行事他也是无奈的紧,毕竟那位神秘的大佬可是李瑁自己一手空降过来的,说起来原先还是自己的老上司,现在却反倒成了下属,这样尴尬的局面他是指挥不是,不指挥也不是。
“好了,你们几个就不要火上浇油了,那偏军的主帅不是旁人,本将军也相信他可以应对此次危局,我们这边的主力还是和先前商量的一样先全力攻克九江防线,只要我们这边给那催家小儿造成压力,宣城之围自然也是迎刃而解……”
“什么意思?张哥您相信他?那可是十万青年军的主力啊,要是有何闪失,张哥你怕是吃罪不起的,圣人的脾气你也知道,他可是对将士的性命看的重与一切啊,按兄弟们的意思是张哥你还是先派一只援军把那十万人接回来吧,这临安城晚几天再攻圣人也不会怪罪的啊……”
葛老六性子急躁,尽管催九郎在一旁不断的拉扯,可他还是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心里话全说了出来,而如此一来张小敬作为一军主帅的脸面自然也有点挂不住了,更何况现在在场的还有大小几十位将军坐着听着,怎么着也论不到几个不入流的校尉来对他这个大帅指手画脚啊。
“葛校尉,本帅做事难道还要与你商议不成?若不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就方才你这样的行径,便可按军法从事了?”“张哥……不不张帅,老六他也是一时情急才会胡说八道的,您大人有大量就别与他计较了……我们也都是一心为圣人办差……”“好了,你们二人都坐下吧,莫要再多嘴了,那偏军的主帅不是别人而是之前征罚突厥,新罗,乃至扶桑的上将军萧天成,有他在,你们难道还有甚不放心的吗?别说现在催清风只有区区几十万人马围堵,就是来上百万千万,萧大帅又有何惧?我们眼下要担心的是自己,这九江城若不能在一月内拿下,本帅怕是也要被圣人召回长安城养马了……”
“什么?是萧天成大帅在带领偏师进攻?”葛老六这个大嘴巴最后还是情不自禁的喊出了声来,而对于萧天成这位常胜将军的事迹,在场所有人可都是如数家珍,现在一听宣传是他在坐镇,所有人刚刚还悬着的那颗心也都不约而同的放了下来,甚至有人还觉着催清风那三十万大军还不够萧大将军塞牙缝的了。
但是与此同时萧天成盯着常胜将军的名号却有点叫苦连天,因为催清风这个小子在军事上造诣说句老实话还是有点本事的,原本他被李瑁空降到南京作为一个戴罪之人也只是负责江南军事策划,出出主意什么的,但没想到自己曾经的老部下张小敬看过眼,竟然背着他几次三番上书李瑁要求让出鄂湘大军的主帅之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