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思洛这么一咆哮后,李瑁和大小双儿还有偷偷站在远处查看的王思深同学都又瞬间被搞的有点目瞪口呆了。
“额……小妹说的对,我们为什么要在这莫名其妙的争吵,我们为何又要看他们那些旁人的眼色过活,难道他们毫无痛痒的嚼几句舌根,我们便要寻死腻活吗?小妹来!哥哥我为你能抛开世俗的偏见重获新生而满饮此杯……”
“好一句抛开世俗的偏见,世俗之见何等害人,为什么我们女子就要事事都让你们这些臭男人来评说判定……来,小妹我今日舍命陪君子陪表哥您痛饮一番!”
王思洛言罢端起酒壶便咔咔的一连倒了三杯,然后还没等远处的王思深叫喊就提杯遮袖的喝了下去,李瑁眼见如此心中不禁暗暗叫苦,谁能想到一个比自己还小上几个月的丫头喝起白酒来竟然会这么的好爽。于是本着天大地大不如失恋人最大的原则,也是脑袋朝后一仰陪着干了三杯!
“可以了,可以了,小妹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李瑁我是叫你来劝说小妹的,没让你与她一起这般胡闹啊!快停下吧!”王思深跑过来说着就要抢夺王思洛手里的酒壶,可是小丫头此刻已然带着三分醉意,七分气,哪里还会听的进去亲哥哥的话。
“你滚开!你们一个个的说什么这也为奴家好,那也为奴家好,其实还不都是各怀鬼胎的想着王家的利益,奴原本和曾先生情投意合你们偏偏不许,说他一个穷教书先生不配与王家结亲……哈哈……好一个不相配,殿下表哥你说说这男子与女子的情爱,当真非要门当户对才可以吗?”
“谬论,此乃大谬论也!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啊!来为了这人世间的爱情,哥哥我与小妹再痛饮三大杯!”
“春动意浓情虽长,不如酒入愁肠醉一晌,殿下表哥真乃奴家知音也,来,来……”
说着俩人又推杯换盏,你一盅我一碗的大喝起来,可二人这样丑态百出的场面在王思深的眼里看来又最是难以容忍,于是他当即也不管王思洛蹦跳着抱住李瑁死不松手,而是硬生生将人扛起带离凉亭。
“你这个坏人快放开奴家,奴家要和殿下表哥生死相许,永不分离啊……呜呜……你们都是坏人……”
“对!快放下小妹!追求自由的爱情有什么错,你们为什么要拆散我们……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语零玲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还我小妹啊!我么还要继续喝……”
李瑁一边喊,一边痛哭流涕的追到王思深的身边,然后不由分说的便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摊到在地上死的不松手,抱住他后还情深意切的又背起了柳大牛的风流诗歌来。
“殿下表哥你的作的诗词好生让人痛快,你快救救奴家脱离苦海,奴家要和你比翼双飞啊……啊飞啊……飞啊……”
“二位,你们快把寿王殿下带到偏房去歇息醒酒吧!这副模样要是让旁人看了去,怎生了得!快些拉开他吧!”
“王将军,你再等等,殿下他现在已经喝醉了,如果硬拉,他会耍酒疯的,你再等一会吧!”
小双儿一边劝说着王思深,深怕她鲁莽硬甩的弄伤李瑁,一边又急忙跑到李瑁的身边蹲下和哄小孩子一般低声安抚起来,可两个醉鬼虽说一个被人扛在肩膀上高举着,一个自己摊到在泥地里撒泼,但一高一低伸出来死拽着的双手却又跟扣住铁索一样任凭大小双怎么扳都扳不开!
于是实在忍无可忍的王思深禁不住就又大声朝着姐妹俩大声呵斥起来“你们……你们这俩奴婢也太过宠溺他了,难怪李瑁方才说你们是始作俑者,都这会了还跟带小娃娃一样,怎么还怕弄疼了你们的寿王殿下吗?都闪开让某家来!”
说话间他抬脚便一下踢到了李瑁的胸口,随即李瑁便一个后转翻扎进了小花园的泥地里,啃了一嘴的泥土后还在支支吾吾的呢喃不停。而大小双儿看到王思深如此行事后,是气的当即就要发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袭击寿王殿下!你不要命了吗?”
“呸……某家早就看不惯他了,踢他一脚都是轻的,要杀要刮等他醒酒后再来找补,现在你们还是赶紧把他带去厢房躺着吧,别等发起酒疯来瞎跑更是丢尽了你们寿王府的脸面!”
王思深扔下这几话后,就再也不和双儿姐妹俩啰嗦,而姐妹俩无奈之下也只好按他说的把满身污泥的李瑁搀扶着送进了内院,然后又在王思洛丫鬟的指引下找了间留客的厢房帮着李瑁醒起酒来。
而李瑁躺下一睡便又是几个时辰,等他酒醒睁开双眼时,夜幕早已降临,而与此同时王家的会客厅内也正在人声鼎沸的商议着石炭场和钢铁厂,还有石炭炉子等诸多事宜的筹办情况。
“箫掌柜的,三日前你们的钢铁厂地点就已经选好了,土地由我们王家出自然可行,但这工匠,器械还有铁矿原料总不能也是我王家来置办吧!况且此事非同小可,朝廷向来严禁私人打造铁器,军械……”
“三族老您说的是,钢铁厂一事寿王殿下他早先时候便有过安排,工匠,铁矿石等重要环节皆有朝廷工部下辖的部分委派管理,我等王府人员还有你们王家自是不好插手,一来唐律有法,二来也是为了避嫌而定,至于石炭炉子,和石炭矿场两家作坊的一切事宜,我寿王府也不会一言蔽之,大伙商量着来便是……”
萧天成说完这些提议后,王家几位管事人还有老三老四俩个族老都很是满意的点了头,不过这其中那位和李瑁拼了老半天酒先行清醒过来的思洛大小姐却又一直默不作声。直到箫天成以为一切尘埃落定皆大欢喜时,她才盈盈有礼的走到众人面前小声开起腔来。
“箫长柜,奴家有一事可否当面向你讨教!”萧天成眼看是王家大小姐开口询问,于是立马起身拱手还礼道“洛洛娘子,有何疑问大可直言,殿下曾嘱咐箫某今后若有难处定要与洛洛娘子您商议着解决!”
“哦?他真有过这般嘱咐你的吗?臭小子害的奴家再三丢脸,不过能事先说出这话也还算他有点良心!”“千真万确,殿下他对洛洛娘子您的才情是赞不绝口,对于您的商业眼光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也曾言关内道一地百姓能否过上富饶生活,此中关键全系小娘子您一人……”
“马屁精,奴家一小女子哪里有他说的那般重要,不过箫长柜的刚刚说了这许多,为何奴家所闻的皆是一些无足轻重之事啊!其中最为关键的银钱之事,箫长柜的您为何只字未提,莫非以为这厂子办下来后,工人们都能为我等白干活不成?”
“诶呀……洛洛你提点的及时啊!箫大长柜的您怎么可以如此草率的搪塞我等,原本便事先言明你我两家是共同合作商业事宜的,怎么到头来还是这般不实诚……”
“这……三族老您误会了,不是箫某不愿提,而是此事需以后工匠,民夫……等人数算计完整之后才好定夺吗?你看这事闹的,洛洛娘子你说是也不是啊!银钱之事数量庞大繁琐怎能一时之间算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