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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姚氏被罚

  那是一个夏日,太阳也如今天这般炙热,明晃晃的,射的人眼都睁不开,那时的姚氏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那日,她正在自家的药房外义诊。

  姚氏极少出来替人诊病,平日里都待在闺阁中,这次出来抛头露面,也是因为义诊时,父亲被临时请进了宫,来看病的人多,药房里义诊的人手不够,她才出来帮忙的。

  炎热的夏日已将女子秀美的脸颊炙烤得酡红,她三千青丝轻挽于后,额前的刘海已被汗水打湿,小片小片地服贴在她的额前,即便是这样依旧不减女子容貌的美丽。

  姚家的嫡女在姚家药房外义诊,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冉羽涅的耳里,他早已将姚氏当成了自己的猎物,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接近,今天是他最好的机会,当他赶到姚家药房时,姚家药房外已经围满了人。

  这些人,他们大多都是来一睹姚家嫡女风姿的人。

  女子身着素色窄袖蜀丝薄纱罗裙,清爽干练,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眸光专注在自己的病人和药方上,完全无视药房外围观的人。

  姚氏年轻的时候不仅人长得漂亮,还是个心高气傲的姑娘,她是姚院判的千金,大家都知道姚院判是纪武帝身边的红人,多少名门望族家的公子哥儿争先恐后地给姚氏送礼,为了博得美人芳心,他们将姚府的门槛都要踏破了,可偏生姚氏对他们就是不动心。

  冉羽涅官职卑微连踏进姚府门的资格都没有,偏生他就是看上了姚氏,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接近姚氏的冉羽涅,这次终于有了机会。

  他另辟蹊径,在姚氏义诊的那日,他不像其他人一样流连围观着姚氏,而是煞费苦心地弄来了一碗碎冰渣,将新鲜的水果捣烂成汁又加了些糖混合在这碎冰渣里,给正在义诊的姚氏送了去。

  许是觉得冉羽涅端来的这碗果汁冰太过新奇,也许是姚氏真的又累又渴,她端起果汁冰没有多想忍不住就尝了一口。

  冉羽涅用心做的这碗果汁冰,甜甜的,酸酸的,冰冰凉,透心凉,真的很好吃,食物的美味爽口激起了姚氏心中的愉悦,她甜甜一笑,赞道:“这冰真好吃。”

  “喜欢吗?你若喜欢,这个夏季我每天都给你做一碗。”冉羽涅削薄的唇开了口。

  姚氏这才注意到站在她眼前的男子,男子身高七尺,丰神俊朗,剑眉星目,鹰鼻薄唇,明眸皓齿,俊秀的脸上透着一丝书卷气,宽肩窄腰,挺拔的胸膛看起来又是那样的气宇不凡。

  男子的俊美入了姚氏的眼,那男子身上还穿着朝服,从他身上穿着的朝服来看,他的官位不高。

  冰块可是个稀罕物,不是普通百姓能买得到的,官位不高的官员也没有资格购买冰块。

  夏季京都城储存的冰块主要供给皇族和四品以上的官员享用,冉羽涅虽是探花郎出生,因在京中没有关系,却也只谋到了一个从七品的“府尚书都事”一职,那样的七品小官如何能天天弄到冰块?没有冰块又如何给她做果汁冰?

  姚氏只当冉羽涅在说大话吹牛皮,便也调侃道:“你若天天能给我做碗这种果汁冰来,我就和你交往。”

  冉羽涅只笑不语。

  天知道他想了多少办法,花了多少银子才每天都买来了一碗的碎冰渣,整块的冰他没资格购买,可是敲下冰块碎下来的冰渣子,他还是有办法弄到手的。

  只是这些碎冰渣子也花了他不少的银子,现在想来,冉羽涅当初为了追姚氏所花的血本也都是从沈家那边骗来的。

  当年冉羽涅以京都开销大,走关系需要钱等等理由,可没少向沈氏开口要钱。

  他拿到这些碎冰渣后就将事先准备好的鲜果汁混合进去,便马不停蹄的给姚氏送了过去,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他每天都会给姚氏送上一碗果汁冰,这一坚持就是整个夏季,风雨无阻。

  冉羽涅用实际行动征服了姚氏也征服了姚家。

  他们开始交往,在交往中姚氏发现冉羽涅有些行为有点反常,比如每每他们聊到冉羽涅老家的情况时,他都会故左右而言他。

  姚氏几次提出,结婚的时候要将冉老太太接到京都来,也都被冉羽涅以各种理由推脱了。

  ……

  诸如这样的反常还有很多,不得不让姚氏怀疑冉羽涅在交州是不是已经有了妻室?

  姚家也暗中派人去交州查探过,打探消息的人一回来,就将冉羽涅在交州不仅有了妻室,还有了一个女儿的事告诉了姚氏。

  可惜,为时已晚。

  当姚玉儿等到这个明确的答复时,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冉羽涅,并且还爱得无法自拔,于是她恳求那个去打探消息回来的人替她撒了谎,让他替她隐瞒了姚家人冉羽涅在交州已经有了妻室的事实。

  姚氏飞蛾扑火般,在明知道冉羽涅已经有了正妻的情况下,依旧选择了嫁给冉羽涅。

  这会子冉羽涅不淡定了,“什么,尘儿你说什么?你说你二娘当初就知道我已经有了正妻,还故意装做不知道嫁给了我?”

  冉羽涅差点惊掉自己的下巴,这些年来,他因为自己当初向姚氏隐瞒了自己的已婚史,将姚氏骗入了冉府,多多少少他对姚氏还是有些愧疚的,故而,他这些年来在很多事情上都会刻意让着姚氏。

  若真如纤尘所说,姚氏早就知道他已经有了妻室,却依旧装着不知选择嫁给了他,那么在冉羽涅看来,姚氏对他又何尝不是一种欺骗,欺骗了他多年来对她的愧疚。

  也该让姚氏尝尝自己母亲当年尝过的滋味了。

  纤尘眼里透着看不透的诡谲,对冉羽涅拈花一笑,“可不是吗父亲?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姚家势力那么大,当年你要娶姚家的嫡女入府,他们会不派人去交州查一查你的底细吗?你们新婚那天,祖母还在交州,双方高堂都在,因祖母的缺席,你们不得不只拜一方高堂,姚家在京都可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怎么可能容忍嫡出的小姐婚礼上有这般的瑕疵?这一切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有人在替你隐瞒,有人在替你说服姚家不是吗?……”

  纤尘一系列的反问让冉羽涅沉思。

  接着,她又是笑非笑地看向姚氏,“我想,如果我猜得没错,二娘当初为了嫁给父亲,定是说通了去交州打探父亲底细的人,让那人替二娘撒了谎,骗过了姚家,骗过了姚院判,二娘为了自己能成功嫁给父亲,怕是没少费心思和口舌去说服姚院判吧?”

  话说到此,纤尘故意停了下来,带着几分嘲讽,几分轻蔑和几分挑衅地走到了姚氏身边,狡黠一笑,“二娘,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呢?”

  姚氏突觉自己就像是只被拔了毛的鸡,留下一地鸡毛和不堪的内在,既羞愧难堪也恼羞成怒,“冉纤尘你这个小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说,是不是谢氏那个贱人告诉你的?说,你说呀!你说呀……”姚氏失了理智,伸出手就掐住了纤尘的脖子。

  姚氏对纤尘的这一番质问,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冉羽涅瞬间就明白过来,纤尘说的都是真的,姚氏果真骗了他这些年来的愧疚,他对姚氏这么多年来的愧疚之意顷刻间土崩瓦解。

  凭纤尘的功夫,姚氏根本就掐不到她的脖子,她是故意走近姚氏,故意给姚氏机会掐住她脖子的,她这样激怒姚氏的目的,就是在制造机会让冉羽涅责罚姚氏。

  因为当纤尘看到冉剪秋被罚跪在冉花楹的院子里时,纤尘就决定在她将庄姨娘他们一家人送出冉府之前,不能让姚氏跳出来作梗,更不能让庄姨娘母女再次受到伤害。

  这就是纤尘,重情重义更重承诺,她虽和庄姨娘没有过多的交集;但是庄姨娘没有为难过她,钱大哥对她的滴水之恩她也不会忘,她既然答应了庄姨娘,她要帮他们一家三口,她就不会食言,更不会让姚氏母女再伤害到她们。

  “天啦,老爷,夫人要杀了大小姐了!”韩双双惊恐地靠向冉羽涅,指着被姚氏掐着喉咙的纤尘,好似很害怕,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浑身颤抖得厉害。

  被韩双双这一提醒,冉羽涅来不及多想冲上前去,一把将姚氏从纤尘身边推了开,“姚玉儿,你是不是疯了?”

  姚氏已经被气晕了头,失了理智,再加上她骨子里的跋扈惯了,张牙舞爪就向冉羽涅抓挠了过去,“冉羽涅,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当初若不是你死皮赖脸的追我,我又如何会沦陷在你的骗局里?”

  现在的姚氏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她已然成了一个泼妇,对着冉羽涅又是抓挠,又是踢踹,“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只片刻,冉羽涅脸上,脖子上,手上就挂了彩,冉羽涅勃然大怒一气之下,下令将姚氏关进了祠堂反省。

  冉府里的下人虽然都是姚氏的人;但是冉羽涅是家主,他的话他们也不敢不听,即便那些下人不听,冉羽涅身边的暗卫可都是实打实是冉羽涅自己的人。

  冉花楹恳求着冉羽涅,要他原谅姚氏这一次,却是无果,冉羽涅铁了心要惩罚姚氏,不为别的,就为姚氏这些年来欺骗了他对她的愧疚之心,他就不愿意原谅姚氏。

  像冉羽涅这样自私的男人,可以容忍他欺骗别人,却不能容忍别人欺骗了他。

  下人将姚氏带走,姚氏今天情绪太过激动,冉花楹不放心姚氏独自一人前去祠堂,便也跟着去了,她完全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再去过问冉剪秋被纤尘带走一事。

  祠堂的大门开了又关,一扇门关了屋外的阳光也寒了姚氏的心,祠堂里幽暗冷清,姚氏心生落寞,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再发疯,也不再歇斯底里,而是默默地流着泪。

  “娘,你没事吧?”冉花楹担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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