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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比对出不同

  纤尘看见,这灯台的灯罩上,画的就是梅花。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纤尘脸上瞬间爬上了喜悦。

  她将灯罩从灯台上取了下来。

  对着光,她将灯罩拿至眼前,细细观看。

  灯罩上的画,墨笔丹青,行走于云水之间,柔美线条一笔勾出一朵花来,行笔走墨间,挥毫自如。

  那梅花像是长在画者的心里,从她手中绽放,落在了这灯罩上,栩栩如生。

  可见皇后是真爱梅,且将梅花画到了极致。

  纤尘抬眼,望向其它的灯罩。

  她发现,每个灯罩上都画有图案,有些灯台离她比较远,殿内光线暗淡,纤尘看不清远处灯罩上的图案;但是,离纤尘近的几个灯台,灯罩上的图案,纤尘都将它们看了个真切,那些灯罩上画的全是梅花。

  “顾子毅,我手里的这个灯罩上,画的就是梅花。”纤尘将自己手里的灯罩向顾子毅展了展。

  顾子毅闻言凑了过来,他一看,灯罩上果真画着梅花,顾子毅也喜出望外,“尘儿,我这就去将其它灯罩也给你取过来。”

  顾子毅说做就做,不多会,锦华宫寝殿里所有的灯罩,都被他取了下来。

  看到顾子毅堆在地上,一堆的灯罩,纤尘才发现,这些灯罩上画的都是梅花。

  这些灯罩上的梅花各不同,有艳丽似火的红梅、有含蓄的腊梅、有勃发生机的绿梅、还有少见的白梅……

  找到了皇后留在锦华宫里的字迹,又找到了她画的梅花。

  万事俱备的纤尘,拿着那些留有皇后字迹的纸张,抱着几个灯罩便去了寝殿外的小亭里。

  寝殿里的光线不及殿外敞亮,在殿外比对纤尘能将细节看得更清楚些。

  比对是个细致活,时间在纤尘一个字一个字的比对中流失,高挂于天空的日头,在纤尘的专心致志中缓缓向西山头落去。

  纤尘已经将木鲁木图那封信上的文字,与皇后留在锦华宫里那些资料上的文字,一一做了比对。

  她从那些字迹里已经发现了端倪。

  接下来再比对皇后画的那些梅花,纤尘就能证实自己的推断。

  模仿好一个人的字难,模仿好一个人的画更难。

  纤尘将那封信上画的梅花同皇后寝殿里灯罩上画的梅花,都一一做了比对。

  纤尘发现,那封信上的梅花与皇后在灯罩上画的梅花,大有不同。

  皇后爱梅、喜梅,已经将梅花的模样刻入到了心里,她手里的梅花,行笔走墨间是一气呵成的挥洒自如。

  然,那封信上画的梅花与皇后画的梅花一比,不过是徒具其形,形似而神不似。

  从木鲁木图那里搜来的那封信上的梅花,不可说画得不好,只是少了那份一气呵成的自如,有多处都有顿笔,修复的痕迹,更是少了栩栩如生的灵气。

  望着夕阳的余晖,顾子毅问,“尘儿,你可看出来了什么端倪?”

  “看出来了。”纤尘道,言语里充满自信。

  顾子毅眸光一亮,“说来听听。”

  “顾子毅,皇后是个左撇子吧?”纤尘问。

  “这个你怎么知道?”顾子毅有点诧异。

  皇后确实是个左撇子;但是皇后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她觉得自己在正式场合使用左手,显得自己与众不同,太过突兀。

  于是,她苦练右手,在正式的场合上皇后也都使用右手,到最后,皇后在人前用的都是右手,久而久之,人们都忘了皇后曾经是个左撇子的事。

  顾子毅疑惑,纤尘没与皇后有过过多的接触,她是怎么知道皇后是左撇子的?

  “尘儿,你是怎么知道皇后是左撇子的?”顾子毅问。

  “你看。”纤尘将顾子毅找到的那张记录单子,拿到他的面前。

  顾子毅接过那张记录单子看了起来,他看得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纤尘要让他看什么?

  纤尘指着单子上的字说,“顾子毅,你仔细看,看这单子上的字,这张单子上的每一个字,落笔的笔锋都往左边偏移,且字上的墨迹左边明显要比右边更重,这就说明皇后在写字时,重心偏向于左边,她是个左撇子。”

  纤尘顿了顿,她想到,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次见到皇后,皇后无论是用筷还是端杯都是用的右手。

  于是她又补充道:“也许皇后是个左右手都能开工的人;但是,她写字做画时用的还是左手。”

  “嗯?”顾子毅郁闷地嗯了声,那张纸上的字,个个他都识得,偏生就是看不出来有什么端倪。

  他又将石桌上,那封从木鲁木图那里搜到的那封信拿到手里看了看,再比对了一番,依旧看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

  顾子毅泄了气,拿着从木鲁木图那里搜来的那封信问:“尘儿,这封信上的字又有什么不同?”

  纤尘道:“这封信上的字与我们大多数人一样,写信人用的是右手,下笔的重心自然都往右偏移,所以写这封信的人不是个左撇子。”

  顾子毅又将信和那张记录单拿到手里仔细看了又看,他觉得那张单子上的字,除了有点向左边偏斜外,其它的地方有什么不同,他还真都没看出来。

  见顾子毅依旧还是云里雾里的样子,纤尘又寻了一个灯罩拿了过来。

  这个灯罩上画的是红梅,红梅的颜料是用朱砂和赭石调和而成的,颜料浓稠,能将画笔的行走轨迹保留下来。

  纤尘又指着灯罩上的梅花对顾子毅道:“顾子毅,你看这朵梅花,你仔细看它的花瓣,那花瓣上勾边的痕迹,起笔和落笔颜料行走的轨迹是从左至右,收边时的颜料是左压右,这与我们大多数人用笔的手法是相反的。”

  接着,纤尘指着顾子毅手里的那封信,“你再看那信里的那朵梅花。”

  顾子毅又将目光转移到信纸上。

  “这封信上的梅花,所用的颜料也是朱砂和赭石,虽然信上的那朵梅花有的地方已经掉了颜色;但是,你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作画人勾边起笔落笔行走的轨迹和我们是一样的,都是从右至左,收边时,颜料是右压左,这与我们大多数人的习惯是一样的。”

  颜料比墨汁更容易看出笔走的痕迹,这次,顾子毅在纤尘的指导下,终于看出了不同。

  他的姑娘真了不起,顾子毅心里有点激动,他的眸子里闪烁着对纤尘佩服的小星星,欣喜地看向纤尘。

  “尘儿,这样是不是就证实了,这封信真的不是皇后写的,有人借了皇后的手去对付你的师父?”

  “嗯。”纤尘抿唇,点了点头。

  那么问题来了,顾子毅提出,“尘儿,皇后也会用右手,这封信和这朵花会不会是皇后用右手写的呢?”

  纤尘摇头,“不会。”

  纤尘指着地上的灯罩和石桌上那些有着皇后字迹的物件。

  “即便皇后左右手都能写字,那么她也习惯性用右手写字,她左手写的字与作的画定不及她的左手,木鲁木图对她来说是个特殊的人,皇后不会用不习惯的左手给他写信。”

  顾子毅点点头,觉得纤尘这一分析又有点道理。

  没想到,木鲁木图竟然深爱着皇后,然,皇后却将他当成最有用的棋子。

  顾子毅觉得,像木鲁木图这种人,对皇后来说,有着特殊意义的棋子,皇后定是不会让木鲁木图与宫里的任何人与他有接触。

  故此,顾子毅推断,模仿皇后写信给木鲁木图的人可能是宫外的人,比如皇后的哥哥苏奎岚将军,等等皇后的其他家人。

  顾子毅还推测,也许写信的那人目的很简单,木鲁木图毕竟是与皇后有染的外男,他们担心东窗事发,想灭口而已。

  于是,他又对纤尘道:“尘儿,这么看来,写这封信的人,很有可能不是这宫里的人。”

  纤尘摇头否定了顾子毅的话,“不,写这封信的人,应该就是这座皇宫里的人。”

  “为什么?”顾子毅脱口而出。

  纤尘又将那封信拿到了顾子毅的面前,“顾子毅,你感受一下这两张纸有什么特别之处,再对着光看看这两张纸有何不同?”

  难道自己的姑娘,在这信纸上也发现了什么端倪?

  顾子毅不敢马虎,接下来,他仔仔细细地将两张纸拿到手上摸了又摸看了又看,这一模一看间,顾子毅就发现了两张纸的特点。

  他再一对光看,终于,顾子毅肯定了自己的发现。

  这封信的纸张虽已经陈旧;但是,这封信所用纸张的质地与皇后这张记录单所用纸张的质地,都是一样的。

  这种纸张,顾子毅知道,这是很稀罕的暗花纸,是贡品。

  这种纸张的表面,看上去与普通的纸张没有太大的不同,不过是纸张比外面的纸张看起来更白些,更细腻些,稍微厚实了些。

  那封信的纸张已经泛黄,看不出来它曾经是否要比普通的纸张白些,但是,它依旧细腻,它摸起来依旧比普通的纸张厚实些。

  这也是这封信,被木鲁木图反反复复打开看了又看,信纸却依旧还保持得很好的原因。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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