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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斗而不破

  纤尘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像是冬日的寒霜蔓延入了她的眼底,冷冽的眸子鹰隼般犀利地扫过姚氏,竟让姚氏不寒而栗心虚了起来,她没有直接反驳姚氏,而是面无表情地唤了声“阿峰。”

  阿峰的脊背如松,好看的五官轮廓硬朗,一手提剑一手端着一只碗,龙行虎步进了老太太的房里。

  自他从门口进来的那一刻起,他身上凛冽的气势,刹那间就使冉老太太这间房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姚氏一眼便看到阿峰手里的那只碗,那只碗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她们母女今早给纤尘端银耳羹来的碗。

  姚氏的身子禁不住一哆嗦往后退了退,深知大事不妙,心里暗道,竟是晚了一步,那只碗还是落在了冉纤尘的手里?

  她双手下意识的捏成了拳,那握着绢帕的右手竟是不由自主地抬到了胸前,好像是在安抚她那颗惊慌乱跳的心。

  冉花楹看到阿峰手里的那只碗,刚刚才轻松下来的心现在又悬到了嗓子眼上,贝齿紧咬,旋即她一记眼刀就飞向了容妈妈,好似在质问,“这只碗怎么会在他手上?”

  冉花楹的眼里满是谴责,容妈妈难为情地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冉花楹,心里竟全是委屈。

  冉花楹吩咐容妈妈叫她的儿子张筑强混进书房里打扫卫生,好将那只盛过银耳羹的碗给拿回来,却未想到那只碗竟被纤尘的护卫捷足先登了。

  这能怪谁?

  能怪容妈妈的儿子不中用吗?

  不不不,容妈妈可不觉得该怪自己的儿子,纤尘的那个护卫是何许人也?他可是一个有着实打实真功夫的人,自己那个二混子儿子身上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又岂能和纤尘的护卫相比?

  纤尘的护卫他若要取那只碗,自己的儿子又岂有半点的机会?

  老太太看到那只碗,心里像是被打翻的五味瓶,五味杂陈不是滋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讷讷地看着那只碗,痛心疾首。

  纤尘将阿峰手里的碗接了过来,拿到冉羽涅的面前,问:“父亲可还记得这只碗?”

  冉羽涅有些疑惑,他虽喝了银耳羹却对盛银耳羹的碗没有半分的印象,一脸疑惑地问:“尘儿,这碗有什么问题吗?”

  “父亲,你就是喝下了这只碗里的银耳羹,你可还记得?”经纤尘这么一提醒,冉羽涅似乎有了些映像,点了点头,“那银耳羹里还有不少的大枣我没吃。”

  纤尘看了眼碗里的大枣浅笑,不错,是还剩不少的大枣,“父亲,事已至此,事情的缘由纤尘不想再追问,韩双双是个良家姑娘尚未婚配,父亲既然已与她有了夫妻之时,就请父亲给韩双双姑娘一个名分吧。”

  斗而不破。

  今天纤尘的目的是替韩双双争取名分,而不是斗垮姚氏母女,故而,她今天说话留了三分,没有那么决绝只是点到为止。

  若对方执意要装糊涂,那么纤尘也不介意告诉这屋子里所有的人,若他们不同意,她定会将这个碗交到大理寺,由大理寺卿亲办此案,不过那是一件既会毁了韩双双清白,又会毁了冉羽涅仕途而两败俱伤的事,不到万不得已,纤尘还不想那么做。

  冉羽涅也是个聪明人,只片刻他就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冉花楹给纤尘的银耳羹里下了药,却被韩双双错端给了自己。

  冉羽涅心里愤懑,他的愤懑不是因为冉花楹给纤尘下了毒,将纤尘送给纪武帝那条路断了后,对冉羽涅来说纤尘的价值就没有冉花楹的价值高,故而,冉羽涅并不在乎冉花楹对纤尘做了什么。

  他愤懑的原因是,冉花楹下的毒让自己当了次猪八戒。

  可不就是个猪八戒吗?

  那猪八戒吃人参果狼吞虎咽的,最后连人参果是什么味道都没品出来,韩双双被自己吃了,自己在药物的催动下也是狼吞虎咽的,到现在都回味不起那韩双双究竟是什么味道,脑子里虚虚幻幻亦真亦假太不真实,这和猪八戒吃人参果有什么不同?

  冉羽涅愤然地瞪向姚氏母女,他眼里蔓延着怒火,姚氏母女心里微颤;但是姚玉儿却是有惊无恐。

  庄姨娘进入冉府后迟迟未给冉羽涅生出个儿子,姚家也松了口,不再像以前那般强势,只许他纳姚家的女子为妾;但是,他们依旧要求冉羽涅纳进府的妾,必须经过姚玉儿的同意,若姚玉儿不同意,即便外面的女人给他生了儿子,也进不了冉府的门。

  就在这时,一个猥琐的男子跑来禀报,“禀夫人,那只碗在下没找到。”

  此话一出,姚氏母女气得七窍生烟,差点升天。

  姚氏身边的容妈妈脸色也瞬间大变,眉毛鼻子都皱成了一团,她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她忘了叮嘱自己儿子一句此事不可伸张。

  这也难怪,冉府的下人们谁不知道姚氏才是冉府的管事人?在府里,连冉老爷都得听姚氏的,那张筑强是姚氏贴身女婢的儿子,在冉府里一向托大自以为是,做事从来都毫不避讳。

  这次他娘没叮嘱他,他那个简单的头脑也没多想,一直找不到那只碗心里一急,怕坏了事,就急着赶来禀报。

  此人的出现纤尘却笑了!

  张筑强这句话与此地无银三百两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单膝跪在地上,好似反应过来自己做错了事说错了话,诚惶诚恐地看向姚氏,姚氏气得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姚氏还没来得及喊张筑强“滚”,就听到一个如珠翠落地般的声音响起,“你是在找这只碗吗?”

  张筑强闻声望去,只见一位绝世无双的仙女拿着一只碗站在了他的面前,仙女眉目如画,肤如凝脂,一身紫色轻纱罗裙罩身,风姿绰约,闭月羞花也无非如此。

  他那老鼠屎般大小的眼睛聚焦在了纤尘的身上,咧嘴一笑,口水都要从他的嘴角边淌了出来,“是,是,就是这只碗,小姐你是?……”

  因张筑强才被姚氏从田产那边唤回来,他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纤尘,自然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就是冉纤尘。

  张筑强那双色迷迷的老鼠屎眼睛一直盯着纤尘看,阿峰就忍不住拔出了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剑尖已经指向了张筑强的鼻头问,“你为什么要找那只碗?”

  阿峰的气势逼人,张筑强刚起的色心就被他吓了回去,心头一紧大气都不敢出,怯怯地看向阿峰,又看了看他自己的母亲。

  只见容妈妈对他摇了摇头。

  张筑强不傻,旋即他就反应过来,这里是冉府,是姚氏的地盘,即便这人剑指着自己,也不会要了自己的命,如果自己开口说了不该说的话,惹怒了姚氏那就是惹怒了他们家的财神爷,说不定还会掉脑袋,于是他选择了沉默不语。

  “你可以不开口,不过我的剑却也不长眼,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什么要找这只碗?”

  阿峰顿了顿邪邪一笑,“你若真不说我会生气的,我这一生气手就会抖,我这手一抖就不听使唤,万一不小心划破了你脸上哪个地方,可就不要怪我了。”

  要挟,这简直是赤裸裸的要挟,张筑强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脸,惊恐万分地看向阿峰,不知道冉府何时竟出了个这么嚣张的护卫。

  此刻,就听到容妈妈颤抖的声音响起,“大小姐,你的护卫凭什么质问我的儿子?”

  纤尘面无表情,云淡风轻地看了一眼容妈妈,“阿峰要问的就是我要问的,他代表了我,怎么,容妈妈,我作为冉府里的大小姐,还不能问一个冉府里的下人吗?”

  面对纤尘的质问,容妈妈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这人是容妈妈的儿子,纤尘不知道阿峰为什么会突然向容妈妈的儿子发飙,不过纤尘护短,自然会替阿峰说话,有时候护短也是一种美德,谁叫阿峰是她的自己人呢?

  大小姐,原来这位仙女就是大小姐,张筑强那老鼠屎般大小的眼睛瞬间又有了光彩,要知道这位仙女今天就差点成了他的女人,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张筑强无端为自己惋惜着,幻想着美女在他胯下承欢的场景,一双色迷迷的小眼睛又看向了纤尘。

  见张筑强那老鼠屎般大小的眼睛又色迷迷地盯向了纤尘,阿峰扬起剑就要向张筑强的眼睛搓去,容妈妈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啊……”的一身惨叫之后,脚下一软旋即就瘫到了地上。

  “等等。”千钧一发之际纤尘及时喊住了阿峰,阿峰的剑停在了张筑强眼前一指的位子,张筑强也吓得瘫软了过去,一股温热的液体顷刻间就从他的大腿间流了出来,打湿了他身下的地板。

  “阿峰,你说,容妈妈的儿子去找这只碗,说不定是想尝尝这碗里剩下的枣子是什么滋味,要不你去请熙王殿下,让熙王殿下将大理寺卿也请来,我们将枣子喂给容妈妈和他的儿子一起吃下,再把他们关进一间房子里,看看他们母子吃下这碗里的枣子后会有什么反应?”纤尘的声音不急不缓,却听得众人毛骨悚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老太太的嘴都禁不住圆张了起来,冉花楹也禁不住咽了咽口水,姚氏倒吸一口凉气,冉羽涅也不可思议地看向了纤尘,只有阿峰邪魅一笑,腹黑,他家王爷看上的姑娘真的是太腹黑了,不过这种腹黑阿峰喜欢,他双手给纤尘点赞!

  容妈妈却是吓得瘫软的身子瞬间像打了鸡血一样,恢复了力气,跌跌撞撞爬到了纤尘的脚边,拉着纤尘的裙脚嚎嚎,“大小姐,不可呀大小姐……!”

  张筑强也反应过来,那只碗是装过银耳羹的碗,那银耳羹里有药,那枣子里定也有药,若自己和自己的母亲被迫吃下这碗里剩下的枣子,还被人关进了一个屋里,这…这……这是逼着他和他母亲……

  张筑强在阿峰的震慑下早已六神无主,现在更是面如死灰连开口求饶的力气都没了。

  容妈妈求了纤尘又去求姚氏,“夫人,求求你,帮老奴劝劝大小姐吧,不可呀,这绝对不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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