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到我十五岁的时候啊,广东啊遭了灾,家里收成不好,没有了余粮养不活我,去找地主借粮食,可是往年都会借粮食的地主说什么也不愿意借粮食,就只好把我用十块明洋,大概是四百元人民币价格,卖给了那些嘴巴好的和唱戏的一样的城里下来的体面人。”
“那些体面人把深圳吹的和天堂一样,我当初躲在后面,听着他们诓骗我爹娘。说什么深圳有一日三餐,还能住在七八层的高楼房里,每天干六个时辰的活,而且一日三餐。每天都有油水。每个月做得好有三块明洋工资,过了三年工资就可以贴补家用了。三块明洋啊,在村里可是种一年地的收入,再加上那张簇新的十块钱,一下子就迷了我爹的眼。”
“就这样,当时我的大字不识一个,这辈子也就去过两次云浮县城的爹就在那个包身契上面画了个十字。咱们乡下不识字的人都是这么签契的。然后按个手印。”
“然后我就被我爹包了十块钱出去,出了村子不到一里地,我就被人用麻绳捆绑了起来。丢在了大车上,然后我就从肇庆被拉到了深圳特区,在西乡的破铁皮棚子里,被一个城里的掌柜的下人挑走了,然后当天晚上就进了那个猪笼子房去。”
“那么一栋和教室一样大的小房子里,上上下下住着二十多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人,早上吃的稀饭和米汤一样,那个女人还用手进去搅。生病从来不让请假,请假的结果就是被打。中午晚上的干饭也就是点烂菜叶,还有啥子,还吃不饱。吃的连猪都不如,干的活比在村里的农活还重,一天干八个甚至九个时辰。我进去那个破房子没几天。同一个房子里的人就有一个睡着了再也没有醒过来。在我被内务的同志们解救出来之前。我在那个地狱一般的厂子呆了两年零一个月零七天,767天时间。在这么两年多的时间里,我在那亲眼看到十七八个女工在做工的时候倒在地上,就这么活活干死了。马上就会有厂里的打手来拖走,据我那个房子的老女工说,那些女工死了以后,都会在晚上蒙起来直接丢在深圳河里。深圳寸土寸金,哪来的乱葬岗给她们埋?”
“我手脚笨点,每天基本上都要挨好几下鞭子和文明棍。大家都是这样,哪怕干的最好的也要挨一两下打,我这种笨的每天都带着肿块睡觉。后来,有个比较壮的女工受不了了,私下里叫了二十多个女工毁坏了一排机器,弄掉了几十个纱锭,可是那些打手满身都是腱子肉,三下两下就打倒了她们,当天晚上当众把她们毒打了一顿
,拖了几个虚弱的当众砍了脑袋,杀鸡儆猴…………剩下的被分到了一个破棚子里,不到一个月,她们又冻死了几个人,剩下的才被放回来。那个惨啊……”戴二冬在台上泣不成声。王尔仁和王尔德两兄弟也被周围低低的抽泣声所感染,不禁从脸颊上滑下了几滴泪水。
“直到今年一月份,我全家都被内务的同志接了出来,这样才逃脱了那些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眨眼的老板的魔爪。到了北清之后,我从照顾我的同志的那里知道,北清的工人都是每天干四个时辰,每天都能吃饱还有些油水,每个娃娃都能上学,还不要钱,看病,房子,也不要钱。当时我心里就想,这不就是天堂吗,做梦都没有想到过这么好的地方。我能有今天这样的生活,全都要感激党,感激伟大领袖陈主席和皇上………………”
……………………
“韩部长?”大清帝国统一部崇清店代表处处长韩真拿起了电话听筒。
“叫哥就行。”韩钟说。“那么见外干嘛,我传达一下陈主席的命令,你和南方说希望能在一个适当的时间崇清店约见对方首脑明文伪帝。”
“啊?真的?”
“我骗你我有病啊。赶紧和南边说,我还有事挂了。”说完韩钟就挂了电话。
“这什么这是……”韩真无奈的把听筒放了回去。随后带着秘书,拿着一个昂贵的电喇叭走出了这栋六层高的大楼。
没走几步,两人就到了崇清店。崇清店是严格按照后世朝鲜的板门店修建的。只不过七栋房屋变成了九栋房屋。其中北方五栋,南方四栋,北方有一栋房屋是归属北方和南方共同使用。站岗则是三人一组相对而站。双方的士兵都带着墨镜,免得因为视线冲突导致擦枪走火。
在崇清店的明清两栋瞭望台后面,清方立了一根90米的旗杆,明方立了一根91米的旗杆。结果清方当晚加高到93米。明方则没有加高。五星龙旗和大明日月旗一同在崇清岛的上空高高飘扬。成为了这个时代的一道奇观。
韩真走到了北方站岗的红军战士身前,让秘书举着喇叭对着南方的瞭望台高喊起来。由于现在北南关系相对缓和,所以对面的瞭望台很快就走出来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看样子,也是个秘书。
“李先生。”
“我只是来传达一下我们主席的话。他希望你们的领导人能和他在崇清店见面。”
“……”这位秘书明显傻了眼。“呃,这个我无权决定,我会通报给上面的。”
“好的,谢谢了。”
那位秘书急急忙忙的走回了瞭望台。
这个消息传到南京,立刻在南京城引起了一场巨大的政治风暴。
元老院和内阁里经过两个星期的漫长撕逼后,支持德永皇帝去崇明的元老终于占到了微弱多数。通过了决议。于是就在北方提出会面意向的第十五天,大明帝国统一部驻板门店代表处通知北方,表示原则上同意会面,要求进行具体细节的谈判。
1902年6月15日(大清光绪二十八年,大明德永二年),北南双方在崇清(明)店举行会面问题的第一轮谈判。
双方的代表团同时进入板门店最中间那栋红色的房子。
房子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条长桌,20把椅子而已。
一条长度超过五米的长桌上用红色划着一条笔直的军事分界线。两边各插着十面五星龙旗和十面大明日月旗。双方代表团团长隔着桌子握手后。二十个人同时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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