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在肖遥进了看守所时,郑洁听到了消息,心也跟着沉了,她就知道自己以后再没有办法和肖遥在一起了,以她家里的风气,是绝不允许她和一名进过局子的人在一起。
疯也疯过,在事业上有了新的起点的郑洁,此时更多的是把精力安排在工作上,再想让她像上次那样陪肖遥疯一次,她也没有那个勇气了,那一次的生死经历,她此生难忘,却不会再去尝试,所谓的知道什么味了,就不需要再去试了,试多了,未必是好事。
后来肖遥出来了,住在特护楼蒋文彤病房的事情,郑洁也是知道的,心中对肖遥虽有眷恋,但想着那一对孤男寡女的住在那,她的心就算是再有想法,渐渐的也就淡了。
家里又安排了一个很优秀的男士与她相亲,虽不喜欢,但她仍是勉强的答应了,今天也算是第二次的见面,两人抽了个郑洁有空的时间,出来透一口气,买点东西,结果,就在小公园里碰上了肖遥。
让肖遥有些意外的是,没想到郑洁居然比肖遥还要洒脱,看模样仿佛现在的生活不错,这让肖遥多少心里坦实了不少,对曾经有过交往的女子,肖遥都希望她们过的比较好。
只是看着那男子很小心呵护郑洁时的模样,肖遥的心里感觉有些怪怪的,但同时,肖遥还是由衷祝福郑洁能够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你在等人?”郑洁左右望了一眼,打趣的问道:“不会又是泡了哪个医生护士,做你的临时搭档吧。”
“这次是真的等人,有正事。”摇了摇头,肖遥看了一眼那位男士,笑道:“不介绍一下。”
“孟信平,市委商务部的。”郑洁说的很轻松,但语气中多少有些骄傲,毕竟这是一个吃皇粮的。
“你好,我是肖遥。”肖遥客气的伸出了手,只是感觉这个名字好像有几分相识,但又想不起来和哪个人相近。
“您好。”孟信平很友好的与肖遥握了下手,很有风度,眼神中闪过一抹狡猾的神色,一闪即逝。
看人看眼,肖遥一直在注意着孟信平的眼神,那狡猾的眼神一闪即逝却没有逃过肖遥的眼神,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暗道,这人是什么眼神,哪怕是看到了情敌也不应该有那种鬼诡的眼神吧。
心里有些犯合计,但肖遥却是没有说,闲聊了几句,郑洁带着孟信阳穿过了小公园,向对面的超市走去。
又等了没多久,秦畅推着裹的严严实实的谢坚来到了小公园里,腰上有伤,秦畅很是直接,用一张病床把人推出来了,身后还跟着四个人,也都是秦畅安排的警卫人员,到了地方,四下散发。
整天躺在医院里,突然出来透透气,对谢坚来说,有些奢侈,闻着四周那抹秋味,谢坚的表情有些黯淡,仿佛那落叶就像此时他的境况,已经到了败落的时候了。
看着肖遥那副悠闲的模样,谢坚的心情实在没有办法好起来,那夜出车祸时,肖遥的不理不睬,甚至故意气他的话,时不时的冲刺着他的脑海,想到那些气人的话,他便气不打一处来。
但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再生气也没有用了,这次出来是和肖遥和谈的,如果谈不明白,自己的麻烦更多,单是肖遥实名状告他与申博文,买凶杀人的案子就很麻烦,如果现加上吕老太太那些人状告他赎职的罪名,他还真有些吃不消,江城闹出了那么多的事情,真捅上去了,总是要有说法。
现如今不同往日了,哪里出了问题,哪里就要去追这个责,谢坚在江城的根基还未稳,他可没有底气能顶得住那些老干部们的点炮。
秦畅作为中间人,当先开口说道:“事情我都已和你们双方谈了,你们如果有什么问题,现在就可以说了。”
多少有些尴尬,谢坚的脖子也不太好使,眼睛斜着瞄着肖遥,说道:“我没有什么问题,我愿意和肖遥和解,虽然现在说什么同盟有点难听,但是我想,如果我们能够和平共处的话,以后我们的日子都会更好,毕竟我们的出发点是相同的,都是为了让江城变得更美好。”
微微一笑,肖遥回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上次我晚上到你的病房里,也是和你谈过的,当时你还拿你的孩子来起誓,结果你还是违备了你的承诺,和申博文勾结,想要来杀你,你这次是不是得拿出点诚意,让我来相信你,要不然我只能是像那晚上车祸一样,看着你在我眼前慢慢等死。”
如果换成是一副好身体,谢坚一定会甩袖就走,肖遥的话没有半点的尊敬,这对一个还在位的市高官来说,实在是大不敬的事,这让谢坚的心里感觉很不舒服。
但是偏偏肖遥还就是这么说了,气的他也是没有办法,干瞪了会眼,回道:“那你想怎么样?”
“你和孟雪梅还有联系吧,把她最近的消息和我透露一下,你就当作我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吧。”肖遥不客气的说道。
旁边,秦畅听着有些听不惯了,沉声说道:“肖遥,好好谈话,这话让你说的这么难听呢。”
“难听吗,他买通了申博文来杀我,那个孟雪梅买通了一个女杀手来杀和我有关的人,如果小秋现在还能站起来,也会被孟雪梅列为必杀的目标,你说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客气,而这一切,都是他和孟雪梅干出来的事情,我当然得把那些危险的所在给处理掉,要不然,就算是上面的人弄死我,我自己都气死了。”肖遥的语气稍有些激动。
“那也不能这么说话,好好说。”提到了女儿,秦畅的心情跟着有些沉闷。
他当然知道那些与肖遥有交往的女子都是些什么人,如果真为了肖遥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他相信肖遥一定会郁闷的想去撞墙,那晚肖遥在女儿房间里的态度,让他知道,肖遥不是一个薄情的人,他受不了有人为他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