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建行总行的行长,牟长令走到哪里,都是很受人尊敬的人物,哪怕是与上一级的领导喝酒,他敬上去的酒,也没有被人驳回,好像唱独角戏一样的,看着他自己把酒喝了,没有陪着。
今天,居然被肖遥这么一介布衣给摆了一道,牟长令喝过了酒,肖遥却没有理会,这有些让牟长令挂不住脸了。
牟长令想提醒一下肖遥,我都把酒喝了,你是不是该你喝酒了,你这么挺着,也太不给我面子了。然而,那也只是想想,实际上,他并不敢和肖遥说什么,起码在自己喝的人没有到来的时候,他不想去吃眼前的亏,也只能尴尬的看着。看的久了,有些挂不住了,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肖遥另一侧的丁征越身上,向丁征越使了个眼色。
丁征越拿着杯也没有喝酒,笑呵呵的看着肖遥,轻声问道:“老弟,今天你能到这来,大伙都认识了,都挺高兴的,喝了这杯酒,有事咋们说事,说完了咋们再议。”
抿了下嘴唇,肖遥把酒杯放下了,轻声说道:“我这人喝酒,心情好时,怎么喝都好,如果心里有事,一口酒都咽不下去,要不我们先说事吧,说完了,众位要是感觉这酒能喝下去就喝,喝不下去就别喝了,免得浪费了这么好的酒,还没尝出味来,更何况我还不喜欢这些酸不溜丢的味。”
本来就有些冷场的气氛,顿时更加的沉闷,大伙都听出来了,肖遥这是准备翻脸了,在这一开局便准备先算帐,这来了也是没打算和众人谈和,而是直接撕破脸了。
喝过酒的把酒杯放下了,没有喝过酒的,也把酒杯放下了,一个个目光中带着深深的忧虑,互相看着,彼此间用眼神交流着。
餐桌之上,好像由无数条细如发丝般无影,利如剑刃般锋利的绳索在那阴暗之中盘结,渐渐的在肖遥头顶之上,盘成了一张如珠网般密集的大网,随时准备落下了,将肖遥给缠死。
牟长令看了眼手机的屏幕,微信中还没有传来消息,他找的那一批人还没有到来,这让他感觉很急切,心里憋着的那些话,想说又不敢说,他在等那些人的到来,来了之后,他便再不怕肖遥了。
想想,牟长令自己都感觉有些窝囊,堂堂一个大银行的行长,居然被一个地痞流氓给踹了一个跟头,简直是奇趣大辱啊。
如果刚才肖遥开局之时,拿出低姿态来,和大伙好好把蒋家的事情解决了,牟长令感觉自己还可以给肖遥一次活着的机会。但现在,肖遥已经撕破脸了,牟长令的心理突然感觉到了有一点兴奋,有一种看到了仇人出现在眼前,终于可以动手报仇的兴奋。
始终肖遥用拳头说话,牟长令自然愿意用拳头还击,本来他就是个喜欢别人直爽的人,只要那些人到了,他自然就安心了,相信那些人会给肖遥一个惊喜的。
只要压制住了肖遥,蒋文彤再没有什么办法可想,只能认栽了,以后蒋家的威胁也就不存在了,想想日后再不用担心来自蒋家的威胁,牟长令的心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手机,看着那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却始终没有传来消息。
时而,牟长令看向了这间包房的四周,他又有一些担心,如果一会真动上手了,感觉这间包房有点小,他看了眼洗手间的位置,那道木门看起来很厚,一会藏在里面,应该会安全一些,等外面打完了再出来倒是刚刚好。
牟长令在盘算着一会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其它人有些坐不住了,丁征越的脸色最难看,是他把事情给引到这个话题上的,然后一桌子好菜变成了冷菜,看着就给想掀了,实在是太让他有些憋气了。
刚想要说几句话,肖遥突然站起身来,轻摇了两下脖子,说道:“各位都收到了蒋文彤的那封信了吧,你们都合计一下,什么时候把那笔钱筹齐了送去,蒋文彤还等着呢,这都是旧帐,她也不想翻,但眼前没有别的办法,她一个女人不翻旧帐就活不下去了,所以也麻烦各位大人,想想这个小女人的难处。”
停顿了下,肖遥接着说道:“人吗,不能只在兴旺时称兄论弟,有事就办,要在危难的时候出手相助,才是真朋友,我想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现在虽然蒋家有些败落了,但你们敢说以蒋文彤的能力,以后蒋家会一直这样吗?各位好好想一想,我去趟洗手间。”
“蒋家的钱不是还上了吗?警局今天还播放了抓住了凶手的画面,并把那些钱交给了蒋文彤,新闻都播了,十个亿都找回来了,怎么蒋家还缺钱啊?”一位肖遥不认识的皱着眉,声音有些阴冷的问道。
在座的不少人都知道了新闻,有的甚至在电视画面中,看到了那个疲惫的蒋文彤,站在奥迪车旁,看着一群人往车上装钱的模样,他们的心里同样的不理解,明明已经完结了的事情,为什么肖遥还要向大伙要钱,难道把大家伙都当成了傻子看,还是认为大伙都是软包子,随便掐。
有的人,甚至想的比牟长令还要细致,知道肖遥是个地痞出身的人,喜欢动手吓唬人,来的时候就已经网罗来了自己认识的狠人,就在这会馆里的别处用餐,只等着他们的一声招唤,便会进来收拾肖遥。
如果今天肖遥真把他们逼急了,他们便准备当场就给肖遥来个下马威,看看到底谁的手段高,你不是喜欢动手吗,那便让你看看天底下并不只有你才是狠人,打不得蒋文彤,打一个蒋文彤养的小白脸还是可以的。
以眼下肖遥这么急于向大伙要钱的势头,许多人的手机已掏出来了,准备把自己带来的人喊进来,用肖遥喜欢的方式,好好和肖遥聊聊,问问你这么年青,怎么就这么冲,做事怎么就这么的不留余地,不尊重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