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隐瞒了什么事!”穆喆轩抬眸看向银子。
银子垂着头将漱芳斋的往事全盘托出,穆喆轩却是没有动怒,反倒是有一丝疑惑,“上官均?为何你们要去寻上官均?”
提及上官均,穆喆轩却是有了一丝顾虑,之前沈家老夫人便与他说过沈惊雁幼年时被一对师徒拐跑了,这师徒便姓上官。此次又提到上官均,难不成与之前的事有所关联?
“王爷,你不知道,王妃对上官均可谓是恨之入骨,上官均可坏了,用毒害死了多少边疆将士,如今有了上官均的消息,小姐定然是要去追的。”银子一提到上官均,自然也是带着一股恨意。
谁知银子这么一句抱怨的话,却在穆喆轩的脑海中炸开了。世间多种事情都逃不过巧合二字!哪儿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就在此时,那出了远门的神医回来了。
“王爷,神医已经到了王府,说是有事寻你。”老管家几乎是匆忙跑来。
“本王先回府,其余的事情交给你们。”穆喆轩站起身,心中有个声音在与他说,神医或许能知道一些其中的事情。
穆喆轩几乎是快马加鞭地向王府赶去,只想要尽快找回沈惊雁。
与此同时,顾轻言已经从城外回到了漱芳斋,他不慌不忙地进到漱芳斋最中心的屋子,屋子下有暗道。顾轻言垂眸一看,暗道已开,他倒是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是抬脚一步步走了下去。
待进入了地道,顾轻言便看到顾轻歌脸色苍白地拿着一卷羊皮卷,“顾轻言,你究竟瞒着我做了什么?这五年你都做了什么!”
顾轻言戴着面具看向顾轻歌,久久没有开口。
顾轻歌却是苦笑地仰头看向顾轻言,手止不住地颤抖着,“顾轻言,你知道吗?我以为你死了!可是我找不到你的尸体,我想着你或许还会活着!所以我留在蜀地,想着好歹那里是你最喜欢的地方,你若是活着定然是会回来的!可是你呢?你来了皇城,瞒着所有人搞了这么一个漱芳斋,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又能做什么呢?”顾轻言终于开了口,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偏执地力量,“我本就是孤苦无依的一个人,得逢遇到了你,成为了顾家义子,有了祥和的日子。可是这一切都被慕容家毁了,我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我不过是想要为顾家讨回一口气罢了,即便是如此,我又有何错?”
“讨回一口气?”顾轻歌轻笑一声,止不住摇头,“你一个平民老百姓,用什么与皇家为敌?!”
“哥哥,跟我回去吧,放下这些仇恨。我们回蜀地,我辞官与你一同做老百姓好吗?不要再继续了,如今的新帝不是恶人,先帝已死,恩怨应该散了。”顾轻歌先一步软下语气示弱,谁知道顾轻言并不买账。
“顾家上下三十七口,如今剩下的只剩你我,就连祖庙都被一把大火烧尽,你让我如何放下?”顾轻言一步步靠近顾轻歌,低头冲他叹息道:“少杀一个皇家的人,我都出不了这口恶气!轻歌,你若是真把我当兄弟,那便不要拦我,即便是我把这条命搭上,我也不后悔,我不能愧对顾家冤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