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雁见丁望这般模样,二话不说动手就将金子全部抢了,还不忘瞪着他怒斥,“丁望,你可真是个没脑子的!若是真如你所言那鸟居都是难民,突然直接能拿出金子了,那不是惹人怀疑?!”
丁望恍然大悟,猛地一拍脑子,随后一股脑将怀里的金子悉数倒了出来。仔细一看,好家伙,没有八十也有一百。
想必这王大人这些年贪污的都在这儿了。
“丁望,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沈惊雁看着一地的金子啧啧出声,她看了都心动啊!
“王妃,我这次可是信了你,你别让我失望!”丁望要走时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满地的金子恋恋不舍。
“我还没穷到这地步!”
沈惊雁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待丁望走后,沈惊雁这才凑到那堆金子旁感叹道:“当个贪官真好!改明儿穆喆轩回来之后,也让他当一回贪官!”
与此同时,早已经到了锦官城的穆喆轩止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身侧的官员立刻示意小厮再向火堆添了木炭。
“无碍,想必我并非感染了风寒,恐是内人思念我了。”穆喆轩浅笑。
“无趣!”沈容楚猛地站起身,拿起一旁的披风就要离开。
穆喆轩嘴角含笑,不忘叮嘱道:“沈大人!此时外面风霜深了,你可照顾好身子,若是感染了风寒,岂不是得耽误许多事情!”
“不劳王爷费心,沈某身子骨硬朗,不适书生!”
沈容楚走出屋子时带着一股怒火,说的话也不在乎得罪了在场所有的文官。
待沈容楚离开之后,其中一位文员满脸不屑地说道:“不过就是个武官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前段时日也不知道为何说不见就不见,这几日倒是回来了,就是事儿多!我倒是觉得这些武官脾气大得很!难以伺候!”
其余文官皆是附和。
唯有穆喆轩淡淡一笑,他的目的达到就可,至于其他的,与他何干?
第二日天刚亮,沈惊雁就寻来了管家,“管家,昨夜我做了梦,梦中有人送我金子,我醒来一看,果真有金子,这些金子你便融了吧,再寻人统一做成金砖,带上我们摄政王府的符文!”
“王妃,这怕是……”管家心中诧异。
沈惊雁猛地一瞪眼,中气十足地反问,“怎么?怀疑本王妃?”
“老奴惶恐!”
管家看着这一地金子,又联想到昨夜谢太傅那模样,只觉得心中冷汗直冒,二话不说就亲力亲为地融了金子,也不敢说话惹怒沈惊雁。
想当初他被穆家老爷子安排来王府做管家时可是受了重任,让两位小主子早日诞下麟儿。如今眨眼过去那么久,别说孩子了,他偷偷听了那么多次墙角,两位小主子连同房都未曾有过,这可如何是好!
管家老泪横流,看了看眼前的两块大金砖,独自感叹,如今这王妃不知在做些什么,他这把老骨头可是越来越把控不住了啊!只求王爷早日回来,至少王爷在王府时,这王妃也没有如今这般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