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谢太傅怎会在王府里?”沈惊雁捂着嘴,凑到管家身边。
管家揉了揉胳膊,低声嘀咕,“王妃,今日不过才过了早朝的时辰,这谢太傅突然就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老奴拦不住啊,结果正巧前几日常来的那几位夫人也来,几人撞在了一起,这不就闹开了嘛!”
沈惊雁掩着唇,眉间微微挑起,看向一旁早已经躲在一侧的贵妇人们,又看向被一群侍卫搀扶着,还未站稳的谢太傅,几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真君子与女人。
“王妃!你可得为臣妇做主啊!臣妇并非有意伤害谢太傅!”一女人冲了过来,沈惊雁一眼就认出这人正是刚刚撞倒瓷罐的人。
“你暂且不要着急,与我慢慢讲就好。”沈惊雁抬手拍了拍女人的手臂,这女人看着眼生的很,应该是初次来王府。
“王妃!臣妇今日不过是随着家姐来与王妃闲聊,谁知才入了王府就看到那群男人凶神恶煞的要打人!这可是天子脚下啊!我们便阻拦他们,谁知他们还对我们动手!这谢太傅受伤也不与我无关!王妃!你要为我做主啊!”
女人哭的梨花带雨。
沈惊雁不由得看向一脸阴冷的谢太傅。
自从前几日谢太傅夜闯王府之后,她便再未见过谢太傅。本以为谢太傅吃过一次瘪便不会来自讨苦吃,谁知道又来了。
“管家,先将这几位夫人安置好!”沈惊雁笑着安抚女人,片刻之后才大步走搭谢太傅身前,语气平静,“谢太傅,不知今日来王府是为何事?”
“沈惊雁,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谢太傅推开一旁围着的侍卫,靠近沈惊雁,他松开手,额间的鲜血顺着眼角向下流淌,看起来颇有一副想要鱼死网破的感觉,“昨日鸟居突发大火,无一生还,此事你敢说不知?!”
“不知。”沈惊雁直接开口,脸不红心不跳。
“沈惊雁!”谢太傅怒喝,“昨日城门守卫见到你匆匆离开皇城前往鸟居,之后便未曾见你回来!你敢说此事与你无关?!”
“无关。”沈惊雁嘴角勾勒起一丝笑意,顿时觉得这谢太傅或许不似其他人口中那般聪明,字字句句都给了她台阶,她自然顺着台阶而下,何苦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沈惊雁,你乃沈豪之女,竟然不敢认自己所做之事吗?!”谢太傅冷笑,“若是沈家知道你是如此人品,怕是愧疚难当!”
“既然你说是我,可有证据?单凭一句话就要定我死罪?”沈惊雁不怒反笑,“依我看,守卫怕是看错了人,且谢太傅您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所以顺水推舟,今日又来用沈家压我,试图用激将法让我‘认罪’!谢太傅,你居心何在?!”
“谢太傅,自从王爷入蜀之后,你便三番五次地来寻我麻烦。我知你家女儿心仪王爷,王爷为我婉拒了贵女,你这作为父亲便来寻我一个内宅女人的麻烦吗?这是替你家女儿出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