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喆轩还真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那夜之后他果真一直待在书房里,眨眼过去三日,沈惊雁几乎是遇不到他,明明这王府也不大……
于是沈惊雁也懒得将心思放在穆喆轩身上,反倒是想起了玉春楼。之前柳妈妈说玉春楼可是赚银子的,当时沈惊雁自然是不信的,既然现在待在王府无趣,不如去玉春楼看看,好好的看一眼她们是如何赚银子的!
当夜沈惊雁便拉着银子,两人一身男装,沈惊雁头戴面具,倒是让人觉得真是一位神秘公子带着清秀的仆从。
沈惊雁这回本不想暴露身份,谁知道银子可是玉春楼的熟人,两人才出现就被柳妈妈迎上了二楼。
“哎哟,小老板,你跟我来!”柳妈妈可谓是一个玲珑心的人,沈惊雁这几回的出现,她早就察觉了沈惊雁的身份,却是不敢表明,于是乎便改了称呼。
沈惊雁也不追究,随着柳妈妈去了雅座。
雅座自然能将楼下的表演悉数看进眼中。
沈惊雁如今视线依旧模糊,自然是只能听乐,不能赏舞。银子倒是开心地抓了一把瓜子靠着窗户看的起劲。
沈惊雁坐在里侧,旁人是断然看不见她的。她端起一杯茶,浅试一口,倒是清香。
“哇!”
随着乐曲响起,银子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
沈惊雁淡淡开口问道:“为何惊呼?”
“小姐!你的眼睛好了定要来看看这玉春楼的舞蹈,真是太奇妙了!”银子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却是不嗑瓜子了,反倒是喋喋不休地继续说道:“小姐,你知道这玉春楼可都是一群歪瓜裂枣,我起初第一次见时,我都以为小姐你是在做善事,简直是观世音菩萨,结果今日一看,只觉得小姐你可是那伯乐,这些女子是千里马啊!”
银子一顿乱夸,倒是让沈惊雁来了兴趣。
“真有这么有趣?”沈惊雁放下茶杯,反问道:“说说怎么一个千里马的方式?”
“小姐,那些女子不是其貌不扬吗?如今却是个个都戴着面具,那面具真是从未见过,竟然是以动物为原型,每个女子脸上的面具都是不一样的动物,却各自对照着不同的风格!真是第一次所见呢!”银子越说越激动,一眼望向那纱幔后面的女子继续说道:“小姐,你知道这群女子中有一位十分雄壮的女子吗?你看她在层层纱幔之后,那隐约的轮廓竟然显得十分妩媚!这玉春楼果真是赚钱的啊!今日台下可是人满为患了!”
沈惊雁噗嗤一笑,以为银子夸张了。
就在这时,台下却是话锋一转,只见一个身着异服的年轻男人跳上舞台,一把抓住了舞女的胳膊,猥琐地就要把舞女拖入怀中。
立刻便有一身黑衣的人冲上台直接将男人拖了下去。舞女也在旁人的维护下匆匆离台,一时之间玉春楼乱成一团。
柳妈妈不由得黑着脸冲了出来,指着年轻男人的鼻子骂道:“把他给我拖出去!”
年轻男人挣扎着大吼:“我乃大理二皇子!谁敢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