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雁,你最好记得你今天的话,如果你背叛我,我就算是拼上我的命,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林伊人凶狠地丢下这话,转身入了连廊之中。
沈惊雁也不追,反倒是一步步走进雪中。
这皇宫的雪属实没有外面的美,目光所致那片红已经被白雪掩埋,若不去掀开,便无人知道其中藏着多少恶心玩意。
今日的事儿着实恶心到了沈惊雁,她一路坐着马车摇摇晃晃的往摄政王府而去,却听到车外的喧嚣。
“大爷!大爷不可以啊!”
一位老翁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其中还夹杂这一个少女的哭喊声,“爹爹!”
“停车!”
沈惊雁掀开车帘,一眼就看见一个壮硕男人手上攥着一个小女孩的胳膊,不远处一个老翁躺在被掀翻的面摊旁,双手通红,还能看到几个水泡,他嘴角带着血迹,看起来伤得不轻。
“死老头!老子看得上你闺女是你的福气!你别不知好歹!”男人嘲讽大吼,让手下丢下一块碎银,转身就要走。
沈惊雁二话不说掀开车帘走了下去,“侃二郎还真的厉害啊。”
侃二郎乃礼部尚书之子,侃朗,排行老二,于是人称侃二郎。是这京城中的恶霸,强抢民女不在话下,只不过他曾经遇到过一次沈惊雁,被沈惊雁的容貌惊艳,结果当场就被沈惊雁打断了胳膊。
从此之后沈惊雁再未见过侃朗,如今故人重逢,沈惊雁倒是不甚在意,倒是侃朗慌忙松开女孩的手,退后了好几步,“你!你要干什么?!”
“不明显吗?”沈惊雁走到面摊旁将老人扶起,又弯腰捡起了那碎银握在掌心,“侃二郎,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让我恶心!”
“这点银子也想买人?怕是买块肉都没这么重吧。”沈惊雁将碎银砸向侃朗,这一下混着内力,直直砸在了侃朗的手腕经脉处,不见血却能让他的手至少好几年不能扛重物。
即便是寻来名医,也查不出毛病,最多感叹一句造化弄人,苍天有眼!
“啊!沈惊雁!你用暗器!”侃朗捂着手腕就要逃,沈惊雁哪里会让他如愿,只见她一把抽出面瘫下压着的白布,用力一摔,那白布看似无力地贴上侃朗的腰窝,他却是猛地向前扑倒,跪在地上。
“侃二郎,你可是跪错了方向。”沈惊雁走上前,一把将扯住侃二郎的头发,强迫他转了一面,直直跪在那对父女面前。
“道歉!”沈惊雁冷冷开口。
侃朗此时怕极了沈惊雁,只好服软,“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话说的敷衍,沈惊雁明白今日之后,这对父女若是还在皇城,想必是逃不开侃朗的报复。她得另寻法子才行。
“侃二郎,别让我再看见你强抢民女!”沈惊雁伸手在他眉间一点,只见那侃朗双眼一震,直直向后倒去,竟然就这么晕倒在闹市中。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那老翁在女孩的搀扶下走了过来,眼看着就要下跪,却被沈惊雁拦住,“不必行此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