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晚,鸟居中所有的死人都被两人搬了出来,沈惊雁将火油倒在柴火上,猛地打燃手中火石,直接点燃火油。
火油蔓延开,火舌将尸体堆积的山丘围绕,黑色烟雾带着烧焦的味道让人作呕。
“走吧,事情还没做完!”沈惊雁拍了拍丁望。
丁望眼里闪过一丝不解,“尸首不是都处理了吗?还有何事?”
“事儿多着呢!”沈惊雁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就往鸟居而去,“跟紧我!”
丁望虽质疑,却还是跟着沈惊雁深入鸟居。
沈惊雁宛如强盗一般,几乎将每一户都翻了一遍,确定没有人才放火油烧了屋子进入下一家。
两人才寻到第七户,便寻到一个躲在水缸里的女人。
女人十分瘦弱,躲在满是凉水的水缸里瑟瑟发抖,“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好,我放过你。”沈惊雁转身,语气平静,“你出来吧,水缸里凉。”
“谢谢!谢谢!”
女人颤颤巍巍地从水缸里走了出来,刚给沈惊雁跪下,沈惊雁眼里就闪过一丝寒意,捡起一旁的菜刀,回首便是一刀。
“你……”
女人双目瞪圆,十分震惊,却是已经没了生气,整个人向后倒去,血从脖颈中流出,好不瘆人。
正要进屋的丁望顿了顿,手中的镰刀微微颤抖着,“你不是说要放过她吗?”
“还不明白吗?”沈惊雁扭头看着站在门边的丁望继续开口道:“杀人必毁尸,斩草必除根!你今日若是不将鸟居屠杀殆尽,那么便留有一份威胁。这份威胁迟早会成为压垮你的东西。所以,你该是明白如何做。”
“你刚刚还跟我说宁可做恶人,可是你连恶人的心都没有,即便你今日活下来,日后也会被人欺辱。你倒不如死了,我顺道将你也烧了!省得麻烦!”沈惊雁又寻出这一家的火油,将其全部倒在女人四周,扔下柴火。
火焰蔓延,沈惊雁跳出屋外,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拖沓。
“怎么?做不到?”沈惊雁看着仿佛呆傻的丁望继续蛊惑道:“在边疆,我们从不会心软放过敌方的子孙、妇女。这些人或许无害,却是不可估计的威胁。说的这么明白,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我知道!可是……”丁望眼里有纠结的神色。
沈惊雁微微一笑,说道:“他们不死,死的就是你。就像你当初的妇人之仁,让你废了右手,成了废人,你不恨吗?若是不恨,为何又会杀了这么多鸟居的人?既然你恨,那就恨到底!别给自己留退路!”
沈惊雁的话一出。
丁望眼中犹豫的神情果然消散了,剩下的只有坚定,他转身跃起,直接去了下一家!
沈惊雁见丁望彻底丢掉了妇人之仁虽觉得欣慰,心里却有一丝惋惜。
若是银子,定然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果然丁望与银子在本质上还是有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