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雁微微一顿,“那不是怕相公没钱花嘛,这为官之道,多的是用银子的地方,不是吗?”
“哦?”穆喆轩瞟了眼沈惊雁,视线转到东边,“那娘子可否将东厢房的钥匙交出来?让为夫看看娘子为了铺路筹了多少银钱?”
敢情穆喆轩在这儿等着她呢!
沈惊雁险些咬碎一口银牙,不情不愿地掏出钥匙递给穆喆轩,“相公想看便都给你!”
穆喆轩笑着从沈惊雁手中抽出钥匙,“娘子辛苦了!”
虽说沈惊雁从各位夫人手中得了一些宝贝,还在为了只拿钱不办事而有些忧虑,如今这些宝贝落在了穆喆轩的手中,办事儿这种活儿也就给了他。
对于沈惊雁而言,无疑是一种解脱。
沈惊雁近日一直留意这宫中的事,自从李安被新帝惩罚之后便被禁足在院落中,听闻这几日旧伤复发,好不凄惨。
“银子,若是给你一个机会决定李安的生死,你会如何抉择?”沈惊雁掰开一瓣橘子塞入口中,微酸。
银子支着下巴,想也不想地开口,“那我绝对不放过他!”
“怎么个不放过的法子?”沈惊雁来了兴趣,放下橘子,笑着看向银子。
“自然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银子哼哼唧唧地又骂了几句,耐不住心疾的疼痛,不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沈惊雁看着银子,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若是银子想要出口恶气,那便就只能算李安运势不好!
夜深人静无语时。
沈惊雁带着银子飞驰在夜色中,很快便停留在后宫某处屋檐下。
“去吧,银子,怎么处理都交给你。”沈惊雁待在一旁,让银子进去。
银子踌躇片刻,捏着匕首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屋里便传来了嘶哑地低吼。
片刻之后,银子走了出来,除了衣袖上沾了些血迹,其他地方倒是干净的很。
“小姐,我消气了!”银子垂着头,微微皱眉捂着胸口。
“银子,你在一旁歇息一下,我来收尾!”沈惊雁将银子带到一旁的凉亭中坐着,她则是走进了屋内。
屋里还有虚弱的喘息声。
沈惊雁走近一看,只见李安浑身抽搐着,他扭头看向沈惊雁,咳出一口血来。
“你那婢女还真是恶毒。”李安喘息着说完这段话。
沈惊雁这才看到李安的四肢经脉已经被银子用匕首挑断,如今的李安不过是一个无用之人罢了。
“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沈惊雁将李安扛在肩上,快步走到院落中的一口井旁,冷漠地看了看幽深的水井,开口道:“我不能留你活口,这辈子便是对不住了!”
沈惊雁一抖肩膀,李安便跌入深井之中,沈惊雁能从李安的眼神中看出不甘,可是即便如此,又能改变什么?
“李安,你是个威胁,注定我不能放你生路!”沈惊雁一掌拍断一旁的假山,抬起一块碎石将井口堵住。
银子走了过来,看了看水井又看了看沈惊雁,不由得感叹道:“小姐,要说狠毒,还是你狠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