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雁止不住多看了两眼牧城子,她此时明白为何牧城子到如今都没有美人在怀,只怕是不似常人,至少七情六欲差了些。
“神医,我这伤口看起来并不严重,有劳神医先去看看惊雁吧。”穆喆轩虚弱一笑。
换来的却是牧城子严肃地摇头,“摄政王爷,你说错了,你体内的毒素虽已服了解药,却还需要将剩余毒素先一步引出来才好。至于惊雁,不过是皮肉伤。”
“可是……”穆喆轩张嘴,就被牧城子止住了话头。
“摄政王爷,你不必担心,惊雁体内的蛊虫我已经取出,如今恢复的尚好,待伤口恢复好便与常人无异了。”
牧城子再度拿出银针,扯过穆喆轩的手腕,幽幽开口,“摄政王爷这段时日不在,只怕更加需要在意朝政之中的事情,毕竟情爱并非全部。”
沈惊雁穿好衣裳,走到两人身后,疑惑开口:“朝廷之中有何事?”
“难道你们还不知道?”牧城子略微有些震惊,见两人皆是一片茫然之后,这才叹息一声开口道:“惊雁,我知你与那后宫之中的仁妃交好,你甚至将沈家的玉佩都交给她用作保命的,前几日她将我请到宫中,我这才发现新帝已经病重,即便是我,也只有把握暂且替新帝续命,至于能续命多久,我也无法确保。听仁妃所言,如今朝政之中以顾相与丁大人两人平分秋色,丁大人自然是新帝的心腹,可这顾大人却……”
神医顿了顿继续开口说道:“听闻顾大人有那弑君夺位的心思。”
“顾轻歌?”沈惊雁一愣,脑海中闪过那双浅色眸子,明明是一个淡泊名利之人,为何会被当成想要‘弑君夺位’的人?
“惊雁认识顾大人?”神医有些诧异,“我以为你不知他,如今你与他熟识,你不如去问问他究竟是何打算?”
“神医,顾轻歌应该不是那种人,我深知他的为人,即便是身居高位,也不会存着这种心思,否则他早动手了,又怎么会让你进宫?”穆喆轩沉默许久之后才开口替顾轻歌解释。
此话一出,倒是让在场的其余人都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沈惊雁同穆喆轩一并点头,替顾轻歌说话,“神医,依我所见,顾轻歌也不会存着这种心思,否则之前也不会甘心做蜀地的太守,想必早就入了皇城做高官了。”
“那就奇怪了啊!”牧城子皱眉道:“新帝中的可是上官均的毒,上官均的毒又是顾家兄弟才有,若不是顾轻歌,难不成还能是那死了的顾轻言?”
“上官均的毒?”沈惊雁诧异,“顾轻歌与上官均又有何关系?!”
“惊雁,你怕是还不知晓,那年边疆将士因上官均的毒死了无数,其中便有顾家人的手笔,虽然并无证据,可顾家人一路包庇上官均,否则我早已将上官均挫骨扬灰,怎么会留他在这世间多活几年?”牧城子微微摇头,“蜀地多险,我为了寻到上官均,几次险些落入陷阱,只能说顾家的手段属实不错。那顾轻歌无论是何人,定然与上官均是有些瓜葛的,否则也不会在灭门之后还能任由上官均在我眼皮子下面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