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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八章 撒离喝还钱,岳二爷现身。灭口!

小商河 老酒里的熊 3881 2022-07-21 23:48

  月间任得敬获知消息道是撒离喝已经遣使来商谈货之事大喜过望来愿望不高只要撒喝不再苦苦相逼撤去边境上重兵不再催问粮草已经是意外之喜岂料兀术严令之下竟然还肯归还所掳去的财货!李仁孝却在宫中大是不解询问道:“兀术此举何解?莫非大金国已经今不如昔不敢再对我大夏威逼凭一纸书就肯退兵求和?”

  任得敬虽是皇帝外公也自恭敬不敢逾越小心应对道:“陛下金人性如虎狼岂是好相与的?此番得以如此轻易讲和大约不是北方起衅就是南方不安前者令我大夏兵马出镇大同府大约便为此事若不然岂会这般轻易就归还夏商财货?”

  李仁孝心旧透亮虽然年纪尚小但久在国中治事哪里还不晓得蹊跷自然知道任得敬近年颇积财货但贵为自己的亲外公便富于王候也是当得的自然也不曾太介意眼下听任得敬说起军国大事仍不忘念及自家财货也不觉心下有些不屑只不便宣之于外而已。于是问道:“西平公以为金军此番退却还会与我大夏起衅否?”

  任得敬偷觑李仁孝这年轻的皇帝毕竟未经历大阵仗此番边界上夏军与金军对峙已经让李仁孝数十日里寝食难安眼下金人虽退去仍在惴惴不安只怕大夏国在自己手中陷入战火。大夏国土地贫瘠又多荒漠自来所产除了畜牧所出。粮食实在少得可怜。往往还须通过与金、宋榷场贸易取得必须的用品。如今军事固不如金国连生存所需要的财货都掐在金人手中自然不好过得很早盼着与金人休兵而与泽州榷场重开贸易但这岂是自家定得了地还不是全看兀术脸色!如今虽得朝夕平安。还怕有些不踏实处是以向任得敬问起。

  任得敬晓得这病根遂宽慰道:“陛下不必烦恼!如今克烈部不来与我大夏为难。两边贸易颇多。定是与金人起衅这伙蛮夷岂是寻常?臣料那兀术也必为此不得安生何况大宋国实力强横。只是迫处江南一旦河北有变岂无动静?金国安危未定南北俱非平安所在大夏只要不擅起边衅。料来那兀术必不敢提兵问罪!”

  任得敬这话倒有七八分说到兀术心上。只是兀术远在上京并不晓得罢了。

  任之才随即奉旨出使延安府与金人交割只是见到自家财货只得叫苦!其中箱笼犹在车辆也不曾少连拉车地驽马也不差几匹惟有车中值钱的茶、丝、瓷器等物几乎十去六七余下的不足四成还多有破败处哪里像初掳去时的模样?这等物事拉回大夏去只怕任得敬也不会满意。但人在延安府岂敢与金人争是非?只合小心应承求得平安携货返家便好。

  撒离喝也颇有些惴惴不自安毕竟兀术严令须尽返夏商财货只是其中近半已经赏赐了麾下将校自家宫室里也应用了不少哪里还得出来这许多见任之才不曾计较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只是延安府金军中士卒还有不平者以为这些财货迟早都是大金口中之物哪里能够就这么便宜地还回去?其间免不了对任之才恶声恶气任之才不敢作声只得忍气吞声返大夏而去任得敬晓得详细时在西平公府中大声咆哮:“这班金狗!迟早某家要上延安府讨要哪个敢少了某家一文!”

  眼下西平公麾下不下于三万兵马又平定了国中诸族叛乱正是兵强马壮之时虽远不及金人骑军精锐却也有信心对延安府金人可堪一战。

  九月间兀术遣使至忽图刺处欲册封忽图刺为“大金蒙古国皇帝”承认忽图刺对草原的统治以修两国之好。忽图刺岂会听金使言语?遂在金帐外将来使斩杀殆尽却按金人书中之意在金帐中称帝号令草原各部前往朝拜。凡现有可汗一律封王小部亦按金制封堇小部领则有百夫长、千夫长之职衔于金帐所在处兴建城池欲与金国分庭抗礼。贺兰可汗早有封号也不须另求享受的是与不亦鲁黑汗同等待遇不亦鲁黑汗却在帐中大怒誓不受忽图刺册封最后经再三劝说才由古儿汗代表他前往金帐处受封而返。岳雷却见金、蒙间一时无甚战事大觉无趣又闻说夏、金榷场重开坚持要率部南下返州练兵罗彦阻拦不住只得由他。

  月底时重开榷场之后的第二队夏商离开夏境进入延安府治内这一队人马比上一队更多些不下四五百行

  师押着近千驮货物往泽州方向而去。其间经过延才特意吩咐众须小心在意莫惹了州府所辖金军但求平安渡过便是侥天之幸。只是越怕生事越是离不开麻烦大队才入出延安府不到一日便与巡逻地金军相遇于道。任之才早有预料备了数份礼物只待有金军盘问便上去送达以买沿路平安甚至这装载礼物的专车都随时就跟在任之才之侧以备不时之需。

  眼见这队金人气势汹汹任之才小心翼翼上前道:“列位军爷小的是这队夏商之有甚不是处还请多包涵!”说话间已经悄悄将一包银钱奉至那率军地猛安面前。那猛安却黑着一张脸原来上回掳夏人财货之事撒离喝无可奈何之下一来须寻人代过而来也要泄这口恶气亲自鞭打了数位将校其时没人敢反抗这位却是其中一位无辜受过者早存了不良之心打算向这些夏人讨点便宜回来眼下见这任之才甚是恭敬倒也受用只是收了银钱还不满意打算在车上财货中再打些主意。当下沉声道:“某家还须略看看车上物事可有违大金律例者贵主事想来不会阻拦罢?”

  任之才脸上一变随即释然料那金将不过寻些便宜也不至于就拿了许多去保得强笑道:“将军请便小地不敢阻拦!”心中却嘀咕道:“金狗睁眼如盲这驮货的马匹便是违禁之物你自家看不出来也怪不得我!”

  当下百余金军逐一将车辆搜检过去倒也并未拿甚么东西只有那堇小心一些翻检时却仔细了不少让任之才极为不满却是满脸陪笑不带一丝怒意。搜检过三辆大车之后那突然指着一个长包裹喝问道:“这包中是什么物事?”任之才脸上一白额头汗下轻声道:“不过敝国些许织物还能有甚物事?”那却摇头:“还敢瞒我!这包中分明有兵器!”原来刚才他伸手捏时试出其中硬物当是一件长兵器却不是违禁物是什么?虽然其他车辆上看不到这等物事但只要有一件可以寻个不是岂不是打闷棍的绝好借口?

  当下金人也不顾任之才反对强行将那包裹挑开赫然竟是一柄浑铁长枪!金人哗然大怒连任之才脸上也全无血色。

  天下近年多争战军中之人岂会不认得兵器?这柄长枪不仅浑铁打就沉重之极且枪身上铁锈也无显然近来还常使用且军中将校能够应用如此沉重地兵器者应该不多所以能够使用此枪的必是悍将!

  那倒吸一口气喝道:“作死!敢挟带重兵过境!来人哪!与我拿下了!将这枪取走!”

  身侧数丈内几名金军迅围了过来。任之才脸上汗下大叫道:“将军恕罪这不是小人的货物小的冤枉!”

  那游目四顾惊疑不定不晓得这枪是哪一个货主的这时却见旁边马上一名黑袍罩头地骑士自马背上一跃而下将这金将撞倒在地随后伸手提过铁枪一脚踏定那想要翻身的金将长枪刺在金将喉头却忍而不罩袍掀开处露出一位黑面方脸地大汉来纵声大喝道:“何人敢动?还不住手!快快放下兵器莫误了自家性命!”

  见众金兵不敢动弹数十名汉子自马上翻下来逐一将这些金兵捆好押在路旁。这大汉才转过身来面对骇呆了的任之才郝然笑道:“先生受惊了此枪是先父遗物重逾性命不敢入于金狗手中却误了先生大事还请先生上复西平公此事必有交待不会有损西平公财货!”

  任之才认不得这汉子只知道罗彦再三叮嘱要将其带返泽州哪晓得会有这等祸事?眼下早吓得没了主意此前便是无事时撒离喝还要寻些不是眼下罪证确凿金人如何肯善罢甘休?此时一名汉子驱马过来拱手道:“二公子这些金狗如何处置?”

  岳雷嘻嘻笑道:“已经累及任先生如何能够留后患?”那汉子领命而去。

  任之才哪里还有话说当下将两百余匹好马交给岳雷自率部将财货返夏国去了只待岳雷这边风声抵定之后才敢再行出动。

  岳雷见任之才远去这才狠声道:“一个也不可留!”

  惨呼声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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