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游乐场,白衣青非要拉三个人去坐海盗船,她想拍大家在那上面的模样。
“衣青,你真自私,你自己想拍,为啥非要让我们去坐啊?”
白衣青像个孩子似的拍拍陶子的肩膀,笑着说:“因为你们年轻,而我已经30岁了,青春不在,我想看看你们青春飞扬的模样。”
“呵,过了这个年,我就23岁了,也不年轻啊,再说了,我的外表是比你年轻,可心可要比你老了许多哦。”
“好拉好拉,别在这装深沉了,没有过不去的坎,你们三个快上去,马上要开始了。”
无奈之下,三个人坐了上去,坐在最后一排,而陶子坐在中间。
刚坐好,陶子就感觉好象有人在看她似的,不经意的抬起头,只是淡淡的一扫,她就好似被雷击中了似的不能动弹。
他略带忧伤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全身依旧武装的十分隐秘,单看那双让她魂牵梦绕的凤眼,陶子就知道那是他,她很想上前问他手机为什么停机了?房间的家具哪里去了?可看见他的旁边坐着林晓,没有了一丝勇气。
当然林晓也发现了她的存在,和许歌一样,那双眼睛死盯着陶子看,不过,林晓的眼睛充满了厌恶,陶子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她的眼睛里会有这样的神情。
陶子只觉得自己的心就毫无抑制的颤抖。
“陶子,你怎么了?”林然看出她不对劲,关心的问。她朝他勉强的笑了笑,笑的无力。
“陶子,要开心啊!我们要开始照了。”下面传来了白衣青的大喊。
“好。”陶子答应着,脸朝白衣青的方向转去。
船开始一上一下的摇摆,耳边刮来一阵又一阵的冷风,她的脸被吹的生疼,可是我却不在乎。
胃里一阵难受,排山倒海的袭来,陶子抓住林然的手,痛苦的说:“阿然,我难受。”
“停下,快停下!”林然竟然站了起来,朝负责开关的人吼道。
一下来,嘴里的秽物便昔数吐出,她才感觉沉闷的感觉一下子得到了解脱。
“陶子,你怎么了?都怪我,非要让你坐这海盗船。”白衣青关心的问,脸上出现了愧疚的神色。
陶子接过林然递来的水,淑了一口水,朝她摇摇头。“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身的原因。”
林然和张伟难得的没有开口,陶子再看到海盗船上,上面已经没有了他们的身影,眸子黯然了一下,随即又清明了起来,“我们还要去哪里玩?”
他们三个面面相觑,最后林然嘴角动了动,“我们散散步好了。”陶子点头,扭头朝前走。
“你看他们这些人笑的多开心啊,无忧无虑。”
“是啊,他们活的简单又快乐。”
“林然。”一声雄厚的男中音响过几个人的耳膜,陶子停下脚步,回头看。
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正在喊林然,他的身边站着林子轩,难道-----
林然并没有理他,向陶子走来。
“林然,你这个不孝子,给我站住!”那中年男子脸上因为发怒而微微扭曲。
“哥,爸爸喊你没有听见吗?这些年不回家,你难道把爸爸忘了?”林子轩在一边填油加火。
果然,这个中年人是林新,林然的爸爸,而林子轩是林然的弟弟,后妈生的儿子。
原来,他是个富裕的公子,妈妈生下他就自杀了,原因是他爸爸在外面有了女人,而他的爸爸是b市举头轻重的人物,就是眼前的林新。
林新娶得这个女人是市长的女儿,还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当然也是眼前的林子轩,后来,后妈找了个借口将林然赶了出去,这一切,林新当然知道,但他却没阻止,不念一点父子之情。
这件事情林然无意间向陶子说起过一次。
陶子大踏步的走到林新的面前,不屑的问:“你就是林然那个无情无意的父亲?”
“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林氏的董事长嘛?”
“李陶,在我爸爸面前你不要这么放肆!”林子轩说的很犀利。
陶子知道自己的脸上不会除了冰冷以外的任何表情。
“他是你爸爸,又不是我爸爸,我就放肆怎么了?有本事你咬我!”
“你----”他被陶子说的哑口无言,忽然笑着说:“怪不得你会被许歌抛弃呢!像你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称为女人呢?”
一旁白衣青嘴角一勾,在他脸上狠狠的扇了几个耳刮子,一脚将他搋在地上,再猛的睬了几脚!
顿时,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副情景。
林子轩的脸上被扇的像个猪头,接着,他的身子猛然倒下,传来几声脚睬的声音。
陶子冷眼的看着地上抽搐的男人,原本俊逸的模样此时已狼狈不堪。
林然和张伟见怪不怪,淡淡的说:“走吧。”等到几个人刚走到几步远,就听见林新清醒过来,跑到林子轩身边嘶吼:“子轩啊,我的儿啊,你怎么了啊?!”只见林然冷笑一声,走的越发的快了。
今天还真是出门不利,竟撞上衰运。
这不,又碰见了开着名车的刘岸。
“陶子,上次我说的你考虑好了吗?”还真是狼狈为奸,每次都和马文芋在一起。
“刘岸,是不是那次让你们俩滚楼梯没滚够?现在是不是想试试名车被砸的感觉?”
刘岸却得意的笑了,那笑容和林子轩的没什么两样,陶子心一紧,这个臭苍蝇肯定想羞辱她一番。
果不其然。
“陶子,你以为你是落瑞啊,现在除了我要你,根本就没有人敢要你,你的那些丑事在学校被公开了,包括你是如何求许歌上了你,如何在许歌身下承欢,你们做、爱的视频在校园里流传------”
“你tmd给老子住嘴!”白衣青一拳挥了过去,刘岸喋喋不休的嘴巴被打歪了过去,样子极其滑稽,可陶子却笑不出来。
刘岸说的这些陶子不相信许歌不知情,她也不相信装了摄像头的房间他会不知道,她不相信!
非要把她伤的体无完肤他们才开心。
“陶子,你现在还敢出来玩呐,许歌马上要娶别人了,人家是严寒的哥哥,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啊?!怪不得他不要你了呢!”刘岸恼火的大声嚷嚷道。
白衣青又在他身上揣了几脚。
不知道是怎么来到河边的,陶子望着河面上倒影的自己发呆。
林然在身后看着她,两个人像两尊雕像矗立在那里,陶子闭上眼睛,一头扎进冰冷的河水里。
“陶子!”林然也一头跳进河里寻溺着她。
在意识消失的时候,她在想,不用在烦恼了吧?不用再理会那些流言蜚语,那些人那些事了吧?在睁开眼的时候,陶子已经躺在了河边的草地上,林然湿漉漉的头发向上滴着水,目不转晴的看着她。
“李陶,你太任性了,你总是这样的伤害自己,如果你这样死了,那你爸爸的仇怎么办?!”他愤恨的看着她大声吼道,脸色涨的通红。
陶子愣住了,眼中聚集云雾,低着头小声说:“林然,你还真是可爱,可你这么激动干吗?”
“你---”
“我们回去吧。”她仿若无事的说。
林然叹了一口气,点头。头好疼,眼睛像是迷进了沙一样涩,陶子让自己躺在沙发上,空洞的望着上方,没有焦距,残忍的画面接憧而来,许歌这是抛弃了自己吗?杀个她措手不及。
最爱的人伤自己最深,一切都是谎言,一切都是搪塞的借口,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原来我以为他不是个以貌取人的男人,可是自己现在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嘲笑我的容貌,原来他早就知道。
也许,他们再也不会有未来了,再也不会了,他将她的心生生的扯了出来,血淋淋的抛在了地上。肚子咕噜噜的,饥肠辘辘了,看着冰箱所剩无几的食物,只剩下几个竹笋,看来只能炒着吃了。
吃了这一顿,下顿就没饭吃了,香喷喷的竹笋菜炒好,又熬了一碗粥,刚吃了一口菜,胃顿时感觉一股恶心,快步跑到厕所干呕了起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早上海盗船上的吐,还有现在,她不是傻子,简单的常识她还是懂的,难道自己是有孩子了?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再好的避孕措施也不是百分百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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