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六章：疑案（下）

　　暴雪狼王这回想了想，小心的说：“你，想要成为永生不死的生物？”

　　我哑然失笑，没有回答他，只是说：“我还回去别的世界观察那些生物。”

　　“你这是强行给自己无聊的行为安上了一个高大上的借口啊！”李奥笑了。

　　“自己相信，就不是借口。”我说。

　　然后，我离开了这个位面。

　　到了下一个位面，我有些失望，比起上一个冰雪位面，这里平平无奇——似乎每次遇到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位面，总是只有一个位面稍微有研究价值。

　　当然，冰雪位面确实没有多少研究，只是我自己白跑一趟之后收获了一些感悟。

　　接着，我回到了风系龙领地。

　　风系龙将早已经处理好了裂缝入侵离开了，农场恢复原来的样子，该忙碌的继续忙碌，该巡逻的继续巡逻。

　　风系龙这边的事情基本算是告一段落，反正就一台发报机，于是，我就转向了火系龙那边。

　　半路上，我又给瑞哈娜发了讯息：“龙族有没有想过彻底消除这些裂缝背后的种族？”

　　瑞哈娜很快就恢复：“没有必要，反正杀了一批，过一段时间又有新的魔兽成长起来，而且，杀光那些小世界的生物也太麻烦，再者，这样的战斗可以磨练下层龙族，加速他们的进化，你们旧世界的人会这么做吗？”

　　我说：“主位面极少出现裂缝，所以，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对了，有神最新情报记得第一时间主动会汇报。”

　　“暂时没有，”瑞哈娜回复，“不过，我自己有问题可以问你吗？”

　　“我会有选择的回答。”我说。

　　“会撒谎吗？”瑞哈娜问。

　　“有时候，真话只说一半比谎言更危险，”我说，“我不太喜欢撒谎。”

　　“嗯，醉汉从不承认自己喝醉了，”李奥笑着说，“疯子也觉得自己才是清醒的。”

　　“能告诉我你的技能怎么回事吗？”瑞哈斯似乎还是想弄清楚遁术的远离。

　　我说：“可以给你一个思路，从世界的本质入手，比如，当你成为一个没有任何魔法技能，灵魂也跟那些毫无天赋的龙信徒一样，只有最基础的知识和智慧，以及身边不带魔法的工具，在试图描绘整个世界，当你足够深入，就会明白。”

　　“果然是一堆绝对诚实的话，”瑞哈娜说，“听起来就像是废话。”

　　“是的，”我忍不住多了一句嘴，“就像成熟的奥伊德果实，如果没人去摘它，它会自己落在地上，别的果实也一样，无论是蕴含魔力的炼金植物果实，还是普普通通的野果，都会落在地上，这是一句废话，但这里面包含着世界的法则，宇宙的真理。”

　　“好厉害的真理！”瑞哈娜回。

　　“当你理解这一切，或许你离我的技能也就不远了。”我说。

　　鉴于雷系龙的智商，我不能透露太多，但是说得少了，又像是在糊弄，这个尺度有点难以把握。

　　“不说就算了。”瑞哈娜似乎也有些气馁。

　　“这是我能说的，再多的话，我也担心龙族因此而突然变得太强，”我说，“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那你告诉我关于这台仪器的原理吧，”瑞哈娜说，“这应该不算什么绝密吧？只要我不把信息的摩密码说出去，龙族永远猜不透的。”

　　“这个，可以多说一点，”我说，“作为雷系龙，你们对雷电的本质了解也过于肤浅，比如最浅显的，雷电是怎么产生的？”

　　瑞哈娜说：“雷电是由雷电元素产生的，难道不是吗？”

　　“对，也不对，”我说，“就像水果成熟了会落地，雷电元素会产生雷电，说了跟没说一样。”

　　“那你说呢？”瑞哈娜说。

　　“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是，有个现象你可以好好研究，”我说，“就是电流和磁石的关系，伪装仪器不是装样子用的，至少不全是假的，电流和磁力之间的问题，就足够你研究很久了，如果有成果，记得及时向我汇报。”

　　“你们这是是占用公共频道煲电话粥吗？”李奥调侃。

　　“这是在培养科研人才。”我说。

　　“我会的，邪恶伪装者，”瑞哈娜说，“话说回来，你这套传递讯息的方式真的很神奇，比魔法传讯更方便，是旧世界的新发明吗？”

　　“准确的说，是我，和我的伙伴们的发明，不过这与你无关，”我说，“顺带送给你一个免费的研究成果。”

　　“什么？”瑞哈娜问。

　　“小心说漏嘴。”李奥提醒我。

　　“这个世界上，目前来说，最快的速度就是光线和电波。”我说。

　　“是吗？我不信。”瑞哈娜说。

　　“那你自己去验证吧，你能找到证明光和电最快的方法，或者发现比光和电更快的，也可以告诉我。”

　　“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实质的好处吧？”瑞哈娜说，“不过你说话倒是比较严谨。”

　　“没有实质好处？只是还没到能运用的程度，”我说，“你手里的五号机能以最快的速度将信息传递到我这里，这就是应用。”

　　“好把，虽然感觉你在误导我做一些无关紧要的研究，但我也很感兴趣的。”瑞哈娜说。

　　“兴趣和好奇是探索的动力，”我说，“长远而伟大的真理，并不一定在当下有用。”

　　我们结束了交流，李奥说：“在凡间法则里，光速显然是最快的，但在以太和念动力理论下，超越光速很容易就能办到，她会很容易找到反例，毕竟主位面已经计算出来，有些半位面在几光年之外，这就有些玄乎了，其实包括围绕龙界的半位面，也很有可能超过一光年的距离。”

　　“那也得让她知道光年这个概念，”我笑了，“这一切的基础，在尼德霍格和耶梦加得那里，我想，他们见面的机会，比我现在撞上一头龙帝高不了多少。”

　　“幕后老板要的就是这份自信，”李奥说，“不过，主角光环就是为了打破这份自信用的。”

　　“至少主角光环在我这里。”我说。

　　这时候，我们已经进入火系龙领地。

　　说起来，土水火三系龙，算是整个龙族的典型代表了——三系龙说得上是最正统的龙族，在主位面传奇之中，三者是出场次数最多的，而在之前安装仪器这段时间走马观花的观察，火系龙族，相当于是龙族的战斗力上限，土系龙敦厚之中暗藏心机，水系龙平时温和，暴怒起来也是可怖，唯有火系，真性情，热衷战斗，脾气火爆，心机差点但也不傻。

　　三系在地理上也是最集中的，呈三足鼎立之势。

　　土系龙人口不是最多，但种类繁多，各有特色，领土也是最广，种植园不及木系龙那么多，但产量上不差多少，而且承包了龙族大半的矿物产出。

　　水系龙人口也不算多，但海洋物种，也遵循地球上那一套体型规律，是所有龙族中最大的，性格自然温和，但是龙族显然不是那种看你和气就跟你客气的种族，水系龙在水火土三系交界之地，颇受尊重，显然不是因为体型大，而是因为，水系龙的怒火，一般龙族承受不了，尤其是火系龙。

　　火系龙领地不算大，却是人口上的第一大族，足足有一帝五王七十将！尽管单对单确实不敢招惹水系龙，可就算属性克制，火系龙也不怵水系龙，只是在目前的局势之下，表面上维持着和谐。

　　三族的交界处是一片地中之海，那片海，我在冰系龙领地那边飞上高空的时候就见过，也是三族交易之地，倒是比其他龙族多了一丝文明的气息，说白了，就是懂得生产和交换，有了文化交流经济往来的基础。

　　相较之下，木系冰系其实算是边缘物种，风系雷系是智囊精英，自然也很少愿意出头。

　　所以，龙族的文化，其实还在水火土三族领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