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听完员工的阐述之后,当即给予了赞同,并予以现金奖励,又在灵感爆棚的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易居”市场部的成员,根据这个主题制定酒的营销方案,而我也没有闲下来,一直构思着酒能否举办一些有号召力的活动。老马将酒一直亏损经营的原因:是他不愿意改变任何白芷留下来的模式,我曾经就酒给他提过很多建议,可最终都被他否决了,而如今,我们必须要扩大酒的号召力,在增加员工收入的同时,让一些真正需要灵魂栖息的人能够找到这里来。
一直忙到下午,整个团队聚餐后,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半,外面阳光晒得人浑身燥热的很,我在屋檐下站了许久,直到安沐与众人出来,才回过神,与大家道别后,便回到车里,准备前往秀秀和夏雷的补习班,和夏韵汇合。
车上,安沐告知我道:“半个月后我打算举行“西遇”开业活动,据员工反映,平时总会有十来个顾客,所以这个半个月,仍然按照原有模式先运营着。”
我赞同道:“酒里的一些老顾客早把每天晚上消遣当成习惯了,每天晚上喝上几杯啤酒,听老马唱几首歌,的确是一种不可缺少的生活情调。”
安沐感叹道:“可是老马最近准备出去旅行了,恐怕请不到他了。”
“你不是最好的招牌,我相信你肯定能成为一个和a一样出色的酒老板娘的。”
“可我希望你来当酒老板,“西遇”对我来说,是生活很重要的一部分,我希望你能替我管理好它。”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尖,然后看着专心开车的安沐说道:“好,我替你管好它,你安心照顾装饰公司生意!”
安沐似乎已经做好劝说我的准备,没想到我会这么爽快的便答应下来,惊讶道:“我原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呢,没想到这次你那么爽快。”
虽然我不知道安启阳早上那一番话具体隐射着什么,但是肯定是为安沐考虑而做的决定,而安沐昨天在签约之前便给我提醒过,我也不愿再迂回拒绝让她劳神,真心相爱,又何须在非原则的事情上分的那么清楚呢?
……
与安沐一起到补习班时,夏韵已经在等我们,到班级将孩子接出来之后,夏雷似乎显得很兴奋,居然学起了宋小宝的腔调,表演了起来:“自打入夏以来,就独得太阳恩。这后宫佳丽三千,太阳就偏偏独晒我一人,于是我就劝太阳一定要雨、露、均、沾,可太阳非是不听呐。太阳啊,就晒我,就晒我,你说这叫为奴的情何以堪……”
夏韵揪了揪夏雷耳朵,拿这个熊孩子真是没辙。
秀秀幸灾乐祸的笑了出来,一副大仇得报的模样,说道:“夏雷一下午都在逼我跟他学表演,还说打算把自己晒黑,拜宋小宝为师呢!”
夏韵一听,在出补习学校门口,恼火的指着孔子像对夏雷说:“这是孔老夫子,能保佑你考上大学的,快去拜拜。”
夏雷咬着手指,像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一本正经地走到墙绘跟前,跟孔子像挥了挥手说了一声:“拜拜”,然后回过头噘着嘴看着夏韵。
我和安沐乐的发狂,一阵哄笑后感谢孩子给我们带来的好心情,拿出一百元奖励道:“开心果,奖励给你的。”
没想到这熊孩子死活不要,却又露出一副言不由衷的表情……
于是,夏韵就说道:“别忍了,给你的你就拿上!”
结果,这熊孩子突然气愤的吼道:“我现在要了,你完了还不是都给我收走了,我还不如不欠这个人情呢。”
夏韵哭笑不得的看着我们,半晌说道:“上次他婶婶给了他两千,我就替他保管了,没想到这熊孩子还挺懂维权的!”
我们好似在对话中找到了乐趣,便这么说说笑笑走了一路,而夏韵好似有意将夏元明的事情隐瞒,丝毫没有让秀秀察觉到,而我也暗暗决定必须要弄清楚事情,然后给秀秀最合理的答案。
……
这个傍晚,在经历一下午的游玩后,我们不敢有片刻休息,便按照地址,找到了郁馨所居住的地方,给我们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她对于我们的到来感到很惊讶,带着排斥问道:“你们来找谁啊?”
安沐带着友好问道:“请问郁馨在家吗?”
“你们是什么人,我印象中没见过你们。”
我接过话道:“我们是她朋友,来看看她。”
中年妇女依旧冷漠道:“她不在家!”
我有些失望,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哦,那你能把她现在的地址告诉我们吗,我们真的很关心她身体。”
中年妇女面色忽然从不友好变为惊恐,继而叹气,试探道:“你们知道她身体的事情?”
我和安沐面面相觑,然后看着中年妇女,点了点头。
中年妇女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在这等会儿,我去给你们写个地址。”
我和安沐站在楼道中,片刻,从中年妇女手中接过地址看了看,便迅速下楼按照地址提示,前往郁馨居住的地方。
……
令我们感到意外的事情,按照地址找到郁馨所在地方,也是一个城乡结合部,而房屋形式和从前夏元明居住的差不多,我不禁感叹,这是否是郁馨在以同样的方式,体验着夏元明从前的生活……
我们将车子停下,站在一处稍高的地方看向屋子,屋内亮着灯光,她的身影便映在了窗帘上,忽高忽低,似乎在收拾着东西,那干练的短发,让我能够确定房间内的人就是郁馨。
我点上一支烟,同安沐一起沉默,就这么在没有声音的夜色中透过窗帘看着,这个正在忙碌的女人。
片刻之后,随着灯光的熄灭,郁馨的声音彻底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中,我有些恍惚的站在街边的路灯下,看着黑漆漆的房屋,整个世界好似忽然变得虚假了起来。
郁馨手中拿着一袋饼干,身后背着一把吉他,似乎打算到某个地方演出,在身影被灯光拉长的夜晚,她很快便顺着影子看到了我与安沐,好似忽然丢掉了前行的方向,就这么茫然的站着,然后以对立的姿态看着我们,片刻她迅速转身,却并没有返回住处,而是顺着一条有路灯的道路,以甩开我们的姿态努力的奔跑,我不明所以的猜测着她为何总是以逃避的姿态面对我们,便牵着安沐的手追了上去,那被她慌乱中被她丢在地上并且踩碎的饼干,让我听到了命运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