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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平二年(195年),樊稠被李傕杀害,杨定害怕李傕欲毒害自己而与郭汜联手欲胁持天子,但为李傕先发制人。后杨奉领兵叛逃李傕,令其势力大减,张济来到和解二人,李傕便答允。>
    杨定一想到兵发白波谷以后的胜利景象,便心花怒发,只留一两千老弱残兵守城,点起三万精兵,快马加鞭,往白波谷方向赶去。杨定一心想要拿到那个大战果,恐怕金良被李傕、呼厨泉所擒拿,便催促麾下士卒加快行军速度,他麾下这三万人马里只有一万骑兵,剩下两万都是步兵,他嫌步兵走得慢,便让骑兵用马鞭抽打那些步卒,逼着那些步卒赶上骑兵的步伐。那些步兵心里充满了怨恨,但畏惧于骑兵们的马鞭和马刀,不敢发作。
    一日后,经过安邑城,杨定远远地看着安邑城里毫无动静,不由得大声嘲笑道:“朱儁老匹夫真乃无胆鼠辈,见我三万大军过境,竟然连屁都不敢放上一个!”
    又过了一日,到达闻喜县境内,闻喜县里冲出了近万名中央军步卒,跟杨定军稍作接触,便见不敌,迅速撤回闻喜县城城,固守待援。
    杨定挥舞马鞭,指着闻喜县城,大笑道:“这便是金良那一万多个洗劫闻喜县城被金良罚来做什么劳什子的亲民活动的。当真是乌合之众。难怪会不顾大局地洗劫闻喜县城!人人都说金良的中央军有多厉害。以我来看,应该是那些败在中央军手下的更废物!”
    刚过闻喜县,便见前方奔来一支骑兵队伍,大约有二百人,都是董卓亲军飞熊军的打扮,打着护匈奴中郎将李傕的旗号,为首将领身长八尺,结实魁梧。圆脸圆眼,面白无须,带着一脸和煦的笑容,口中喊道:“我乃护匈奴中郎将李傕将军麾下都尉李越是也,特奉我家将军之命,迎接杨将军大军前去白波谷!”
    杨定哈哈笑道:“李傕将军费心了,那就有劳李都尉了,请李都尉前方带路!”
    那个李越便领着那二百飞熊军在前方带路,杨定督军紧随其后。
    两个多时辰之后,李越把杨定大军带入到一个山谷。李越指着这长约三四里的山谷对杨定说道:“将军,穿过这个山谷。再走十几里地,便是白波谷了!”
    杨定来之前曾看过这一带的地图,便紧皱眉头,问道:“我记得闻喜县通往白波谷的官道并不经过这里!”
    那个李越不慌不忙地说道:“杨将军您不人吧,我人才知道,走这个山谷,能比官道节省半天的时间,现在军情如火,能早点到达白波谷一时,便可取得多一份的战果!”
    杨定猛地点点头,他很赞同这个李越的话,他本来也是想早点到,好让自己这三万人马多立些功劳,甚至能立下擒获吕布的功劳,但是他看了看山谷里杂草丛生,山谷两侧林木茂盛,便有些担心地问道:“这条山谷的草木遮天蔽日,唯恐金良中央军在此埋伏!”
    那个李越淡然一笑道:“杨将军莫要担心,我们从白波谷到闻喜迎接将军便是从这条山谷,若是将军还不放心,我们这两百飞熊军愿做将军的斥候队,为将军扫清路障!”
    杨定回头看了看自己这三万人马,都在他的急切匆促行军之下,每个都累得气喘吁吁,便对李越说道:“那就有劳李都尉了!”
    那个李越便带着二百飞熊军在前面紧急搜查,搜了两里多地,回头示意说没有任何异常。杨定大喜,忙让自己这三万人马快快跟上飞熊军。
    杨定的三万人马都入了山谷,杨定便听到一声嘹亮的鸟叫忽然在山谷一侧的山峰上响起,听到这声鸟啼,那个李越带的两百飞熊军都挥舞马鞭,狠狠抽在马背上,催促胯下战马迅速冲出了山谷。
    杨定看那李越两百飞熊军的异常举动,心里一惊,连忙回头问他的副将杨威:“那几个前来送信的飞熊军士卒何在?”
    杨威指了指李越奔跑的方向:“喏,跟着李越他们逃了,奇了怪了,那声鸟叫过后,他们就跟投胎一样地往前跑!”
    杨定脸色发白,惊惶地尖声大叫道:“中了金良的奸计,有埋伏!快撤!”
    杨定撤退的军令一下,前面的骑兵便迅速后撤,后面的步兵原来迫于杨定的军令匆忙跟在骑兵后面不敢落后半步,杨定撤退的军令还未传到这些步兵阵中,这些步兵还在向前跑,而前军骑兵已经往后撤,前军后军撞在一起,顿时在狭窄的山谷里堵塞住了,一片大乱。
    杨定话音刚落,就听到山谷一侧山坡上传出一个清亮的声音:“杨定,现在才明白过来,太晚了,放箭!”
    山谷两侧山坡之上,苍松翠柏之下,站出四千名中央军弓弩兵,张弓搭箭,往下攒射。与此同时,四千名中央军刀盾兵竖起木盾,将弓弩兵护住,防止下面飞箭还击伤到弓弩兵。另有四千名中央军长枪兵拦在刀盾兵前面,一旦有西凉兵攀援上来,便用长枪戳之。
    杨定拨转马头,想要往回来的方向逃去,却听到山崩地裂几声巨响,从山坡上滚下几块大石,将过来的路牢牢堵住,杨定以及杨定麾下骑兵赶紧再度拨转马头,朝着那个李越逃走的方向冲去。
    这个方向倒是没有大石拦路,只要冲出这个谷口,便是一大片开阔平坦的荒野,杨定这一万骑兵就可以施展开了。等杨定到了谷口。却发现有四千中央军骑兵堵住谷口。
    山谷本就窄狭。谷口这里又被中央军特别修饰过,更加窄狭,每次冲出几个骑兵,又因为每个西凉兵都想逃出这个两面设伏的绝谷,便争先恐后地往那谷口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互相拥挤着。有些暴虐一点儿的西凉骑兵干脆就挥刀斩向自己的战友,西凉骑兵一片大乱,从谷口冲出来的那些西凉骑兵们根本来不及应对中央骑兵的迎头一击。一个西凉骑兵刚一出谷口,几个中央军骑兵便策马过来,奔射几箭,把那个西凉骑兵射下马来,其中一个中央军骑兵从背后拿出马套,扔将过去,把那西凉战马俘获。
    杨定悲哀地发现,他这一万骑兵简直是给金良中央军送马来的。
    有若干西凉将士比较勇猛。冲过几个中央骑兵的合围,试图掩护更多西凉骑兵冲出谷口。却被典韦、潘凤等人击杀。
    杨定策马冲出了谷口,正碰到那个自称李越的家伙,杨定羞愤难平,挥起龙牙刀,斩向那人,便厉声喝道:“你究竟是谁?!”
    那人挥出一刀,挡住杨定的龙牙刀,同时哈哈大笑道:“我乃金良将军麾下准校尉旅帅魏越是也!杨定匹夫,中我家主公妙计,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杨定愤然道:“想要我投降金良小贼,先问问我这把刀同不同意?!”说着继续挥动自己手中的龙牙刀,斩向魏越,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狠似一刀,龙牙刀泛着黑气,还夹带着阵阵凄厉的破空声。
    魏越被那龙牙刀的怪异给摄住了,一开始手忙脚乱,疲以应付,后来想起潘凤大战李傕时的情景,他心里开始清明,知道如何对付龙牙刀,屏气凝神,全神贯注在挥出自己的刀,以攻代守,亦是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狠似一刀,根本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一定要把杨定斩下马来。
    魏越那么狠厉,杨定就开始被动了,他自认为是董卓麾下有名的大将,不想丧命于这个无名下将,两马交错战了十几个回合,他便想拨马逃窜。杨定的马是西域大宛马的后裔,而魏越的马是河曲马,当杨定拨马逃窜,魏越紧追不上,眼看杨定就要逃出中央军的包围圈了。
    嘡啷一声巨响,杨定手里的龙牙刀被突如其来的开山大斧砸落尘埃,杨定亡魂皆冒,定睛去看,一员大将提着一柄硕大的开山大斧,横在他的面前,只见那大将身高九尺,腰大十二围,嘴唇甚大甚长,好似香肠,眼睛又大又阔,好似凤目,相貌甚为魁奇,便尖声叫道:“你是何人?!”
    那员大将瓮声瓮气道:“俺乃金良将军麾下无双上将潘凤是也,杨定匹夫,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杨定还想拨马逃走,退路已被魏越封住,左右两边也有中央军将士围堵过来,正在杨定惊慌失措之间。潘凤举起开山大斧,轻轻一拍。便把杨定砸落马下。左右中央军将士飞驰过来,将杨定牢牢捆住。
    魏越看了看长相魁奇的潘凤潘无双,心里涌出无限的羡慕嫉妒恨,这厮的运气真好。董卓麾下两员大将,李傕和杨定。都被他擒拿,这种狗屎运还有木有啊,也让我老魏沾上一点嘛。擒获了杨定以后。典韦、魏越等中央军骑兵将领便胁迫杨定来招降那些西凉骑兵。
    那些西凉骑兵本来还想顽抗一下。怎奈山谷狭窄,骑兵的威力根本施展不起来,况且杨定已被擒获,大势已定,形势比人强,除了少数董卓的铁粉之外。大部分西凉骑兵不愿白白受死,都滚鞍落马。丢弃兵器,趴伏在地,接受中央军的整编。
    山谷里面的那些西凉步兵,刚一被伏击,他们根本看不出这两侧山坡到底埋伏了多少中央军,因为中央军将士都是头戴草环,身上盔甲战袍都是草绿色,跟那满山的苍松翠柏混为一体,让人感觉漫山遍野都是敌军,尤其是徐晃那一嗓子之后,一万多中央将士齐声大喝:“同是汉人,何必互残!缴械不杀,投降有赏!归顺中央,世代荣光!”这齐声大喝在山谷里盘旋,回声增强了这些喊话的声势,让下面这些西凉兵们感觉中央军是用了四五万人来伏击他们。
    刚被伏击。那些西凉步兵就心惊胆颤。有的人往来的方向逃。说要撤退,有的人往去的方向冲,说去路已经被堵要杀出一条血路好逃命,因为杨定指挥不力,这些西凉步兵越加混乱。
    这些西凉步兵中的弓箭手们在各级军官的指挥下,慢慢聚拢起来,张弓搭箭,予以还击。怎奈他们立在谷底,往高高的山坡上攒射,总是被山坡上的苍松翠柏挡住,或者被中央军弓箭兵前面的刀盾兵手里的木盾所挡,对中央军的弓箭手根本没有构成任何威胁,反倒是自己死伤殆尽。
    杨定麾下的两万步兵里面仅有三千多弓箭手,这些弓箭手因为要背弓背着箭囊,身上没有披着重甲,只是披着皮甲,中央军四千弓箭手在前几轮的箭雨里首先都是问候那三千多西凉弓箭手。几轮箭雨以后,西凉弓箭手们已经没有人再敢站在那里。都学着那些兵油子们,趴在地上装死。
    缺乏弓箭手的空中支持,那些对董卓还有一些忠心的西凉步兵们只得往山坡攀爬,赶上来跟中央军步兵对抗,怎奈何他们在过去的几天里,被杨定驱赶着急行军,体力早就耗得差不多了,没等到了半山腰就手软脚软,连兵器都拿不稳,就在这时,山坡上还滚下来许多大石头小石头,往这些往山顶攀越的西凉兵们冲下去,当场又砸死一两千人。
    少数攀越上来尚有战斗余力,又幸运地躲过山上滚下来的势头的西凉兵,正遇到虎视眈眈的中央军枪兵,那些枪兵先是从背后抽出几支标枪,那些标枪都是坚硬的枣木杆上嵌着锋利的铁制枪头,都只有四尺长,靠着这些枪兵惊人的膂力甩将出去,少则穿透一个西凉兵的盔甲,多则将前后拥挤而来的几个西凉兵穿透,如同拿一根铁钎将几个青蛙串起来一样。
    金良在认识到“三刀不如一箭,三箭不如一枪”,便在中央军的体系里,减少刀盾兵的人数,将枪兵的人数扩大,让每个枪兵背后都背上两杆标枪。
    金良记得,在东汉末年,能用标枪作为武器的只有西凉马超的兵团,传说是当年罗马三杰大战时其中一位失败,一直往东方退却,退到西凉,影响了西凉马超等人作战方式。金良采纳标枪作为一种武器,主要考虑到,标枪跟弓弩相比,有三个好处,一是由于其自身重量大,尽管初速慢,但是在近处投掷时,准确度和威力还是不容小视的。尤其给敌人造成的心理震慑很大;二是同样由于其重量大,所以如果击中敌人的盾牌,会造成敌人活动不便,从而妨碍作战,如果抛掉盾牌,就会陷入缺乏防护的境地;三是成本和消耗工时比弓弩低,比较方便使用,训练较易,不象弓弩一样需要专业训练,而且标枪的铁头很细,在能够穿透敌人铠甲的同时,会迅速弯曲,即加强杀伤效果,又避免了敌人把它投掷回来。
    最重要的是,标枪弥补了短程攻击的盲区,当敌军靠近的时候,或敌军已经跟我军纠缠到一起的时候,我方弓箭手已经不方便出手的时候,枪兵便可以投出标枪,克敌制胜。因为金良的这点考量,中央军的攻击顺序便变成霹雳车兵、步弩兵、步弓兵、骑兵、枪兵、刀盾兵,都是根据攻击的距离来定的。
    在大批静止不动的弓弩兵旁边,还流动着上百名弓弩兵,他们是根据敌方中高层将领的移动而移动,找准机会,便射杀敌方中高级将领。
    这支团队便是远程攻击军队里的精英部队,金良就根据他们的行为特点,命名为狙击队,每一个师团只有一个狙击队,全部是弓兵、弩兵里面的精英,专门负责狙杀敌方头目。
    杨毅是杨定的族弟,在杨定军中担任屯长,手下管着四五百人,因为追随杨定日久,多少经历过一些阵仗,遭遇埋伏,他不急不慌,连忙让人举起盾牌,向山坡攀爬,一边攀爬,还一边吆喝道:“兄弟们别慌,敌军人数并不多,我们镇定下来,冷静反击,我们还有胜的可能!”他这句话刚刚说完,一杆标枪投射在他的盾牌上,四尺多长的标枪扎在他的盾牌上,让他的行动有几分吃力,他就想侧过盾牌,拔去标枪,堪堪把他的脖颈漏了出来,一支弩箭噗嗤一声,不偏不倚地,射中他的脖颈,杨毅翻身倒地,气绝身亡,他手下那四五百人原本在他的指挥下,都一窝蜂地往山坡爬,可当他被弩箭射死,那四五百人六神无主,诺干人厉声吼道为屯长报仇,却又被几只突如其来的羽箭射翻在地。
    如此这般,杨定麾下这两万步兵里面那些胆敢露头出来反抗的中高层将领都被射倒在地,群龙无首的西凉兵,听到中央军“同是汉人,何必互残!缴械不杀,投降有赏!归顺中央,世代荣光!”的口号,再看看那些奋起反抗被箭羽射翻在地被标枪刺穿身体倒地的西凉兵,许多西凉兵纷纷抛下兵器,趴伏在地,等待中央军的收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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