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州市南面某处别墅。
“咣当。”
这是玻璃杯摔在木板地面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声音响起。
“你说什么?失手了?”说话的年轻男人显得非常震惊,还有愤怒。
在他的面前,一位中年人谦恭地站着,垂着头,任身前这位年龄比他小得多的男人发泄他的怒火。
“废物。”
年轻人激动地挥动着手,脸上因为愤怒而现出不正常的红色,“连一个普通的中学生都搞不定,我花这么多钱养你们干什么?还不如拿去喂狗。”
中年人并没有开口辩解,他知道,这个事候顶嘴,只会招致更大的怒火。
好一会,年轻人才控制住失控的怒气,重新倒了一杯红酒,“派出的人呢?”此时他的语气又回复了一惯的平静。
“死在了现场。”中年人很简洁,他知道他的雇主不喜欢听细节。
“嗯。”年轻人轻轻摇动着红酒,目光注视着酒怀里面旋转着的液体,不知在想什么。
“要不要再派人……”中年人建议。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显然这个提议让他很心动,不过他最后还是摇摇头,“不用了。这件事先放在一边,你去做别的事吧。”
见中年人退出门外,年轻人眼睛眯了一下,他喃喃地说,“钟云,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
“小露,进来。”
随着他的声音,门外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一身女仆打扮,她低眉顺眼地走到年轻人的面前,轻声叫道,“少爷。”
她的声音娇娇糯糯,更显得楚楚可怜。
年轻人指了指地上,“地板湿了,把它弄干净。”
女人闻言,跪下,伏着身子,用身上的衣服擦着地上的红酒。
少爷走了两步,绕到她身后,看着女人身后浑圆的曲线,眼里闪过一丝火热。
他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扔掉酒杯,扑向女人。
“啊……”
巨大空旷的别墅里,传出一声又惊又羞的女人呼叫。
地上,雪白的地板上,一只玻璃杯静静地躺着,旁边,一滩腥红的液体。
窗外,一轮明月被乌云渐渐侵蚀,朦胧了起来,最后完全被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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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钟云沉浸在巨大的喜悦的时候,辰文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不是说要去买东西吗?怎么还在家里,快点出发吧。”视频中的辰文坐在一辆梭车里。
“马上出发。”钟云说。
“我在市中心大道等你。你抓紧点。”辰文说完就挂了电话。
钟云站了起来,先去浴室洗了个澡。
原先他想取消掉和辰文的约会,那名杀手对他造成了不小的阴影,能不出门他尽量不想出门。
但得到这件背心后,钟云自信心大增。有了它,还怕什么杀手?要是真有哪个不长眼的杀手撞到自己手上,让他尝尝地球文明的“结晶”——满清十大酷刑。
洗完澡好,将防护背心装备上,手链戴好,穿上一身休闲服,神清气爽地下了楼。
刚刚打开门,杨思晴就无声无息地冒了出来,“你去哪儿?”
钟云被吓了一大跳,“靠,你怎么走路没声的。我要出去一趟。”说完就出门。
“我也去。”杨思晴在后面跟着。
情知自己阻止不了他,钟云索性不反对,任他跟着。
坐着出租车来到市中心大道,下了车,就感受到人来人往的暄闹。
市中心大道位于明州市中心,是市内最繁华的街道,这里几乎聚集了全国所有的知名品牌店。
路边高楼林立,路上行人如织,大楼上空播放着硕大无比的全景广告,那一个个或清纯或妖艳的女性,仿佛一个个巨人般,俯瞰着街上的行人。
“钟云,这里。”刚刚走出出租车,就听见辰文的声音。转头看去,辰文就在街对面,正对着他挥手呢,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位亮丽的女性。
“你们就穿这个啊?”等钟云两人走近,辰文一看他们的衣着,哭笑不得的说。
钟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也没什么啊,就是T恤上的图案卡通了一点,衣服裤子休闲了一点。
再看旁边的杨思晴,一身衣服皱巴巴的,也不知多久没洗过。衣领内翻不说,居然还挽着一只裤脚,露出白色的袜子,活脱脱就是地球一乡下老农。
“难道要穿正装?”钟云有点不乐意,这里的正装和前世的西式礼服差不多,穿在身上同样不怎么舒服。
而且,我一十七岁的少年,穿什么正装啊。
“其实穿成这样也没问题。”看出钟云似乎对正装不感冒,辰文马上改口,“但是这位爷,要是能整齐一点就好了。”
站在辰文身边的是位二十出头的高挑女性,即使不穿高跟鞋,也比辰文高了小半个头。她是辰文等钟云的时候,搭讪搭上的。
她看看辰文,再看看钟云,有点疑惑,不明白开着高级梭车,一身名牌的富家公子辰文,为什么会对眼前这个普通的少年这么客气。
“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辰文指着身边的高挑女性,“这位是茵茵,青春迷人的白领丽人。”
又指着钟云他们,“这是我同学,钟云。这位是……”介绍到杨思晴时他犯了难了,说他是钟云的救命恩人?
“保镖。”杨思晴从嘴里吐出一句,配上那乡下老农的造型,真的非常有喜感。
茵茵登时被逗笑了,笑得花枝乱颤,“你朋友真幽默。”
“别听他瞎说,他是我救命恩人。”钟云伸手帮杨思晴将衣领翻出来。
“救命恩人?”茵茵好奇地瞪大了眼珠。
“前几天我不小心掉到河里,差点淹死,幸好这位大叔把我救了上来。”
钟云信口胡掰,一边用力想将杨思晴抻平他皱巴巴的衣服,谁知道那褶皱顽固得像一根弹簧,用力拉平后,一放手又缩了回去。怎么拉都拉不平。
“掉进河里差点淹死?”茵茵眼睛睁得更大了。
明州市所有的河堤都围着两米高的高硬度的玻璃,想要掉进河里还真不容易,至少她以前没有听说过,这可真是一件稀奇事。
“别听他胡说,”辰文解释,“就是在游泳池淹着了,他嫌丢人,非要说是河。”
茵茵闻言恍然,掩着嘴一笑。
“靠,你这什么衣服啊。”
弄了半天没将杨思晴的衣服弄好,钟去恼羞成怒了,使劲一扯,“哧拉”一声,衣服被撕下一片。
“呃……”钟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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