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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斗,嫡女有毒 春暮 7118 2022-07-21 19:52

  那秀才也不知陈宜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抱着咬定有私情不松口的想法,随姚妈妈从偏门走到屏风后面。

  到了屏风后面,只见锦凳上坐着两个美貌女子。一个肤色白希若上好的雪玉,穿着一件月白色遍地绣葱绿柳枝并桃红牡丹的薄纱褙子,,里头露三寸宽的月白纱缎中衣,五官明丽秀美,眸子里却带几分清冷。

  另一个肤色不如那般白希,却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她穿着一件逶迤白梅滚雪细纱褙子,下束一条散花水雾萱草祥纹百褶裙,腰间缀着四指宽的紫绣游鳞流苏绦,打扮十分贵气华丽。

  秀才见她眉尖有一颗芝麻大的朱砂痣,心中便明白了,这个打扮华丽的,便是陈府的大小姐陈宜月。那个眸光清冷的,便是刚才隔着帘子问话的二小姐。

  秀才喜滋滋的盯着陈宜月看个不停。他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竟有机会娶到如此美人,简直是天降艳福呀!

  在两位美人旁边,站着一个穿银红比甲,束蛋青挑线裙子的丫鬟。秀才不经意瞟了一眼,顿时惊住了,那丫鬟一张俏媚的瓜子脸,眉若春烟,腮腻鹅脂,一张粉润的樱唇不点而红,看着竟比大小姐陈宜月还要美貌气派。

  乖乖,都道陈府出美人,不仅小姐们生的美貌,连个丫鬟都如此俏丽,秀才只觉得心里痒痒的,巴不得这俏丫鬟是陈宜月的贴身丫鬟才好。若那样,定然会陪嫁过去,他收了做通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见这秀才一进来两眼便到处乱瞟,陈宜宁心中十分厌恶,便冷声道:“今日我与姐姐跟你当面对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当着姐姐的面,我看你敢不敢胡说八道!”

  秀才哪里会害怕当面对质,反正说辞早就背熟了。忙点头道:“你问便是。”

  陈宜宁扫一眼秀才,问道:“你说与姐姐有私情,现在姐姐就在你面前,你睁大眼睛指认清楚,不要弄错了人才好!”

  秀才忙指着陈宜月道:“错不了!就是她,眉尖有一粒朱砂痣的!”

  陈宜宁面上闪过一丝笑意,又缓缓道:“既然认清楚了。那我问你,你与姐姐私会时,姐姐穿的什么衣衫?”

  秀才一愣,这个陈宜衡并没对他说过,他怎么会知道陈宜月当时穿的什么衣衫?

  见陈宜月身上的白梅滚雪细纱褙子极是清丽,情急之中忙道:“她那日穿的也是这件衣衫。想必是刻意打扮与我看的。”

  说着,还极猥琐的朝陈宜月飞了个眼风。

  陈宜月只盯着鼻尖,也不理他。倒是旁边的美貌丫鬟朝他投来极厌恶的一瞥。

  秀才心中暗道,小美人,你今日便嚣张罢,等进了我家的门,我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陈老太太和陈宜菡等人在外面听得云里雾里。都觉得陈宜宁是在故弄玄虚。

  问的这些话,等于没问。根本没什么半点用处。

  陈老太太正要不耐烦的皱眉,忽然听见屏风后安静下来,似乎有人在窃窃私语。

  忙问道:“宁丫头,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为何不说话了?”

  只听陈宜宁在里面答道:“老太太,姐姐方才招认了,说和这秀才确实有私情。”

  声音里一片沮丧。

  陈老太太倒也罢了,周氏和陈宜菡大为震惊。

  陈宜菡惊得是,分明是子虚乌有的事,陈宜月怎么会认了下来。周氏则是惊怒交加,以为陈宜月真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陈老太太意兴阑珊,闹了这么半天,她也有些累了。便不耐烦道:“既如此,便将月丫头嫁与他便是!省得天天在我眼前晃,叫人看了心烦!”

  陈宜宁却道:“老太太,您有所不知,月姐姐方才告诉我,她自大房过来时,贴身带了三千两银子的银票和六百亩水浇地的地契,这本是她姨娘留下来的,她想着既与秀才私定了终身,自己的财产也都是他的,便把银子和地契都给了秀才。”

  陈老太太最是贪婪,一听陈宜月竟然还有私房银子和田契,顿时眼前一亮,忙大声道:“她是我大房的女儿,她的财产便是大房的财产。况且,未出阁的女儿家,财产都要由家中长辈保管,哪儿能拿出去贴补相好的?”

  秀才一听慌了神,忙大声分辨道:“老太太明鉴,我从来没收过大小姐的任何财物!什么银票田契,我根本没见过!”

  陈宜宁微微一笑:“怕是你贪心不想交出来罢?”

  陈老太太大怒道:“银子可以不要,反正她出嫁陈家也要贴三千两银子的嫁妆。可那田庄是陈家的东西,你必须交还与我!”

  秀才一听,这还得了,他上门闹一场,不仅得不到五千两银子的嫁妆,还要倒贴上六百亩的水浇地!

  虽能娶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但这六百亩的水浇地,便是把他全家都卖了,也着实置办不起!

  心中算来算去,还是承认自己与陈宜月并无瓜葛比较合算。忙急的大喊道:“老太太,冤枉啊!我确实没看见银子和田契!我与大小姐并无私情!方才那些,全都是胡编的!”

  陈宜菡听了脸色一变,忙站起来斥道:“你不想交出银子和田契,便说跟姐姐并无私情。姐姐已经被你毁了清白,你再如此推脱,叫姐姐如何自处?”

  这话,听上去是为陈宜月着想,却处处暗指陈宜月与秀才有私情,已失了清白之身。

  陈宜月听了心中大怒,恨不得冲出去朝陈宜菡脸上扇几巴掌!

  陈宜宁在屏风后冷冷一笑:“秀才都亲口承认了与姐姐并无私情,你却还咬住不放,莫非你才是背后唆使之人?”

  陈宜菡忙朝陈老太太看了一眼,故作厉色道:“姐姐为何反咬菡儿一口?菡儿也是为月姐姐着想罢。”

  玉私松色。陈宜宁扬头一笑,声音清冷如冰:“既如此,我便让姐姐瞧个清楚,看看到底是谁在反咬!”

  说着,砰的一声推开屏风!

  屏风后的四个人顿时露了出来。众人一看,都齐齐呆住了!

  陈宜月穿着绿桑的丫鬟服侍站在旁边,绿桑却穿着陈宜菡的白梅细纱褙子,插着陈宜菡的金钗,眉尖点着红痣,打扮成陈宜菡的模样,和陈宜宁站在一起!

  陈宜菡如同见了鬼一般,指着陈宜宁道:“你,你,你这是在闹什么花样!”

  陈宜宁一步步朝陈宜菡走过去,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道:“姐姐莫非还看不出来吗?这秀才根本就不认识月姐姐!”

  陈老太太还是不明白,皱眉道:“宁儿,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宜宁命婆子捆了秀才跪在廊下,方缓缓道:“方才,我让秀才指认姐姐,他见绿桑服饰华美,眉尖又有朱砂痣,便一口咬定绿桑就是月姐姐。我又问他,私会时月姐姐穿的什么衣衫,他又说就是身上这件。可这衣衫分明是三妹妹的!”

  陈宜菡只觉得额头冷汗直冒,陈宜宁果然心思狡诈!她费了老大的心思,自以为这个计划能滴水不漏,结果竟被陈宜宁几句话就戳穿了!

  她不甘心就这么失败,挣扎道:“许是他慌张认错了,天下美人,都有几分相似的!”

  陈宜宁气的火冒三丈,事情都已经到这一步了,陈宜菡竟然还要狡辩!

  陈宜宁厉声道:“天下美人再相似,月姐姐就站在绿桑旁边,他竟认不出来?!”

  一句话如同钢针,将陈宜菡的谎言戳得粉碎!

  陈老太太大感丢脸,忙厉声吩咐道:“拖出去给我狠狠的打!打死了有我顶着!”

  秀才一听,吓的如杀猪般叫了起来:“老太太饶命啊!是你们府上的大少爷让我这么做的!他给了三百两银子,小人家里穷得快揭不开锅了,想着三百两银子便可让老娘吃上饱饭,便应了他!小人并不是存心要害人的!还求老太太宽恕!”

  陈老太太一听,更是怒火中烧,她最引以自豪的长孙,不好好温书准备秋闱,竟掺合起这种下作之事了,简直是家门不幸,叫她失望之极!

  一边命婆子狠狠暴打秀才,一边吩咐姚妈妈去外院请了陈宜衡过来。

  陈宜衡一进院子,看到地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秀才,又见陈老太太满面怒容,心中便道不好。忙上前赔笑道:“祖母,孙儿正在温书,祖母如此急匆匆的喊了孙儿过来,有何事吩咐?”

  陈老太太指着地上趴着不动的秀才,怒道:“你堂堂侯门公子,竟结交这等下作之人!秋闱将至,你不安心备考,却掺合内宅妇人之事,真真叫人失望透顶!”

  听到陈老太太的话,陈宜月和陈宜宁才是失望透顶。她半句不骂陈宜衡指使秀才陷害陈宜月,只说不该做这种事耽误了科考!

  在她心中,孙女不过是绿叶,孙子才是红花,才是将来能撑起陈家门楣的顶梁柱,才是她重点保护的对象!

  陈宜衡一听,方知事情败露了,见陈宜菡只缩在人后看着,竟连半句话都不帮他说,心寒不已,幸而老太太只怪他不该耽误功课,忙赔笑认错道:“老太太,是孙儿的不是。孙儿一时听信歼人之言,才结交了这等市井恶棍。孙儿以后再不敢了!求老太太原谅孙儿罢!”

  陈宜衡又是认错,又是道歉,又是赌咒发誓,好话说尽了,才哄得陈老太太缓了脸色道:“罢了,事情既已过去,便不要再提。你以后当安心备考,无事不许涉足内院!”

  陈老太太吩咐管事的把秀才拖出偷偷埋了,又摆摆手对众人道:“都散了罢,闹了这么一通,我也乏了。”

  众人皆作鸟兽散。

  周氏还要跟管事的商量处理秀才一事。陈宜宁便和陈宜月挽着手往外走。陈宜衡和陈宜菡刚好也走在她们旁边。

  陈宜月气不过,走到陈宜衡面前道:“大哥,我素来敬重你,你为何要这样害我?”。

  陈宜衡对陈宜月倒不讨厌,不过是为了帮陈宜菡而已。听陈宜月当面质问他,面上就有些讪讪的。

  陈宜菡却不依了,冲上来撇撇嘴,轻蔑道:“便是害了你又如何?不过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还真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

  陈宜月气的直发抖,大声怒道:“我生在陈家,长在陈家,身上流着陈家的血,自然是千金大小姐!不像有些人,亲娘与男子偷情,身上到底流的是不是陈家的血还不一定呢!”

  一句话,戳道了陈宜衡的痛处。

  他走到陈宜月面前,双目赤红,俊秀的脸扭曲得如同恶魔,死死盯着陈宜月道:“你再说一遍?”

  陈宜宁见他那阵势,好似要打人一般,忙朝琥珀绿桑和秋菊使了个眼色。三个丫鬟都围了过来。

  陈宜宁方淡淡道:“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到底谁是陈家血脉,谁是野种,日后自然会有机会知道!若是狐狸,尾巴迟早要露出来的!”

  说着,拉了陈宜月道:“姐姐,我们走罢,何必跟这起子小人一般见识!”

  上次滴血认亲,陈宜衡虽顺利通过了,但陈宜宁心中总觉得不对劲,从来没放下过对陈宜衡的怀疑。

  也许,只能想想别的办法来揭开这个谜底了!

  陈宜宁和陈宜月走后,陈宜菡见陈宜衡犹怒容满面,十分狰狞可怕,忙上前劝解道:“大哥,何必跟那些贱妇置气呢?”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话,陈宜衡顿时炸了:“我看你才是贱妇!好好一个闺阁女子,不学些针线女红,整日惦记着勾引男子、栽赃陷害!若不是你,我今日怎会被老太太训斥?现在倒会装好人,方才在上房,老太太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时,怎不见你出来为我说话?”

  陈宜菡一时语塞,当时老太太怒气正盛,她当然要明哲保身。她又不像陈宜衡是男子,老太太疼她只是表面的,若真惹恼了她,自己怎会有好日子过?

  陈宜衡见她不说话,心道她理屈,恨恨的伸手指着她鼻梁道:“从今往后,无论你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帮你!你也不要来求我!你给我牢牢记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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