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兰心里窝着火,抬头看着罗继军跟进来,忍不住处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来,她随军也几个月了,这人还是头一次进她这个屋。
明明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嘴上却还是忍不住讥讽对方,“哟,看来我这还真得感谢一下商红去,要是没有她,还不知道你啥时候能迈进我这屋的门槛呢。”
罗继军原本就一张面瘫的脸,此时被张桂兰的话弄得又蒙上了一层的冰霜,还是克制住火爆的脾气,“我和她之间什么也没有,你不要多想,我要带着部队去外面训练,这几个月你照顾好自己。”
“我哪有那个脑子,想是想不到,这双眼睛到是看到了。”张桂兰原本想发飙的,可又觉得这样一来这阵子做的这些就白费了,可不发火心里又不甘心,最后关心的话从嘴里说出来也淡淡的,“天气冷寒气重,到外面你自己要注意身体,我给你织了件毛衣你也一并带上吧。”
回想起上一世,张桂兰也挺憋屈的,其实嫁给罗继军她是自卑的,当初罗继军来张家时,张桂兰就躲在后屋里偷看,村里的男人都软绵绵的,罗继军这样在部队里呆过的男人,就是多了一抹的阳刚之气来,所以明知道被家里拿着报恩的事让罗继军娶她,或许两个人不会幸福,她还是期盼的。
可谁成想成亲当晚罗继军喝得烂醉如泥,她厌恶的也顾不得喜欢,后来又与婆婆公公闹得不可开交,面对罗继军的冷漠,那刚开始的懵懂也没有了。
这要怪也只能怪她活了那么大,连为人处事都是没有学会,只会耍泼,不然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重活一世,她时刻的告诉自己不能走回头路。
从柜子里把这几天贪黑起早织出来的毛衣找出来,递到罗继军的手上,“你要出去,队里的事一定还有很多没有交代完,早饭你就去队里用吧。”
张桂兰低着头,只能看到罗继军的胸口,像一面山,说不在意是假的,想到商红拉着罗继军,而罗继军没有甩开的一幕,张桂兰的心里面就不舒服。
罗继军看着手里的毛衣,再看向身前低着头的闹脾气的妻子,声音冷而带僵硬,“我知道了。”
听到这句话,张桂兰心里听里骂了一句棒槌,难道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连女人也不会哄。
“这是十块钱,不够了去对门的李家借,我回来再还。”罗继军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过来。
张桂兰也不多说,其实她现在需要钱,没有工作,只靠罗继军一个人养家,这日子也富不起来,况且上一世她也明白一个道理,女人再需要爱情,也要先有自己的事业,这样才配拥有爱情。
所以她现在需要钱做生意,哪怕是小本生意,起码要形动起来才行。
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张桂兰知道罗继军走了,呼了口气颠坐回上,生气的同时,也别上这口劲了,非得有一天让罗继军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可。
罗继军拿着毛衣就这样直接去了部里,也没有包着,一路都被人看了去,有几个关系好的,还过来拿过毛衣看,拧着麻花的地方是用白毛线织的,跟深蓝色的毛线配在一起,别提多好看了,都是军中的汉子,平日里不在乎这些东西,也都被吸引了。
“继军,这是嫂子织的?可比市里商场卖的还好。”正是杨营长,商红的丈夫。
杨宗国也算是,是军二代,根正苗红,打小什么没有见过,就说这毛衣能被他夸,那就是一定好了。
“继军,没想到嫂子还有这手艺,改天教教我家那口子,也让她给我织一件。”说话的是三队的黄政委。
罗继军面上看不出什么,“这次出去训练,你们三队里有几个队员的情绪可不怎么稳定,老黄你寻机会找人谈谈。”
罗继军向来话少,开口也是公事,在场的人到也没有多想,毛衣这事就过去了。
可当天在场的几个男人回家到后,不约而同的都提起起了这毛衣的事情,特别是杨宗国,还笑道,“别看是农村出来的,心思可特别,你平日里也多走动一下,别嫌弃人家。”
“不过是件毛衣就把你们这些男人哄了,要是弄点别的东西出来,还不得回着家闹离婚休媳妇?”商红一身白棉的长腿长袖睡衣,正坐在镜子面前往脸上擦雪花膏。
“你这女人就是心思偏,这里是部队大院,平时少拉帮结派的,你这是搞内部分裂知道不?”商红的身份虽然好,可杨宗国的出身也不低。
要真论起高低来,商红还要低杨宗国一程,商红的父亲虽然也在部队官也不低,不过却是个政委,管文职的,而杨宗国的父亲却手里握着兵权,自然不如对方。
“行,我不好,我搞分裂,谁好你找谁去。”把手里的木梳一摔,商红扭身走了。
杨宗国脸色也不好,原本都脱了,又起来穿上衣服,直接去队里住了,两个人也是家里介绍结婚的,才结婚三年又一直没有孩子,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小吵小闹也越来越多了。
两个人都是被家里坏的孩子,谁肯让对方一步,这样一闹起矛盾来,时常几个月也冷着,杨宗国站在树下狠吸了口烟,后悔当初怎么就听了家里的介绍结婚了呢。
远远的看着有道黑影往过走,越走越近,待看清肥胖的身影后,杨宗国心里的不快退下去了一些,出声打招呼,“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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