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九百零一章 双生血炼
青源万万想不到,同样的进退两难,也在叶清玄的身上上演着,燕苍天就坐在叶清玄的身旁,虽然没有在伸手拉着他,但是眼神时不时在他身上瞟过,同时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而在他们身旁,玄阴剑魔阴暮云再与解凌昭交手过后变得有些苍白的脸色,又渐渐的恢复了血色!
下方剑炉中那诡异的火焰,已经吸收了数十位剑修的气血与真意,如今那火焰已经腾升起丈许之高,仿佛一面鲜红的大旗一般,迎风飘摇!
在这鲜红的大旗之中,正包裹着一口妖异的神锋,它原本半透明的剑身上,此时鲜红的血丝已经再次将其占去了大半!
这妖异神锋绽放出的气势,已经接近了巅峰!
鲜红色的剑锋,映照出如血一般的光芒,落在一众剑修眼中,毫无保留的将他们内心深处的贪婪引动了起来!
唯有几位武圣境界的剑修,他们才能够抵御住这来自神剑的诱惑,不过能够抵御,但却并不代表不会出手抢夺!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神剑吸收的血气真意已经足够多了,那些如同炮灰一般的别家弟子也死伤的够多了!
观礼台上,数道惊天剑气冲天爆发,随后剑气交织之下,以火红色的剑炉火焰为中心,一片剑气地狱猛然降临!
各色剑意充斥在剑炉周遭,出手的赫然是方才那几位伤在燕苍天和解凌昭手下,但伤势却并非极重的武圣!
这几位武圣,无不是天下有名的用剑宗门的祖师、宗主,武圣境界的剑元,剑意在剑炉之中毫无保留到爆发!
一众先天境界的武者只觉寒气铺面,一时间居然被剑意刺的有些睁不开眼睛!
眼见如此,那些个先天剑修又如何不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得到神剑的机会!
一想到这里,这些先天境界的剑修,难免心中升起怨怼,只因自己弱于别人,便无缘神剑!
这样的怨怼,若是放在往常,这些先天境界的剑修,是万万不会有的,武圣高高在上,又岂是他们能够比拟的了得!
可如今,不知怎的,被那妖异神锋映出的血色一照,心里的怨怼便不自觉的生了出来!
在场先天境界的武者,总计也有数十人,如此多的怨怼之情,隐隐化成丝丝细碎的黑气,朝着妖异神锋所在汇聚而去!
当这无形无质的怨怼之情被妖异神锋收入之后,再它的剑脊之上,一道漆黑如墨的细线,正在缓缓成型!
场中,几名可以得到剑圣称号的武圣,此时为了神剑,已经打的天翻地覆,若非有解凌昭出手,以绝世剑道暂时封住了以剑炉广场,恐怕便是这几人交手的余波,就能杀死不知多少围观的武者!
“璇玑!你璇玑剑派已经有了璇玑剑!又何苦还来争夺!”剑气纵横,一个须发皆白,浑身剑元剑意充盈的老者,一剑逼退了两人,作势朝着妖异神锋抓去,但是他的动作,却被璇玑剑宗的宗主,一剑斩断!
煌煌赫赫如同星河一般灿烂的剑气,险些直接将那老者的手掌斩断,老者又惊又怒,却是怎么也没想到,一向与自己私交不错的璇玑宗主,为了一口神剑,居然下手如此狠辣!
一想到这里,心里浓浓的嗔怒之情便涌了上来,而后这老者不由分说,运转体内剑元,一剑就朝着璇玑宗主劈了过去!
这一剑,当真是力带千钧,璇玑宗主原本已经伸手取剑,此时也只能无奈收手,同时欲要侧身让过这一剑!
可就在此时,一道与璇玑剑同出一脉的剑元,横空斜斩!
“天枢!”璇玑宗主口中怒啸一声,甚至顾不得那老者的剑元,只是运转十二分功力,一剑朝着灿烂如星的剑光之中,刺了过去!
璇玑宗主被两人围攻,另外一边几位武圣也没闲着,在他们头顶,同样有种种细碎的黑色气流隐隐升起,而后被妖异神锋一一吞噬!
这一幕除却铸剑大师第一清流之外,也就只有燕苍天、解凌昭与叶清玄三人能够察觉得到!
“燕教主,你可知道这第一清流到底用的是什么法子,重新唤醒并增强太武剑的剑灵!”眉头微微皱起,叶清玄总是觉得,这妖异神锋在此时与太武剑一同被铸成,并非是巧合,而是第一清流有意为之!
燕苍天闻言,斜斜看了叶清玄一眼,随后用漠不关心的语气说道“这些事情,你该去问解凌昭,我又不用剑!”
“这当是双生血铸之法!”正当叶清玄有些郁闷的时候,阴暮云的声音从旁传了过来!
扭头看去,就见这位玄阴剑魔,此时面色已恢复如常,虽然体内气息还有些不稳,但是一身战力,恐怕也恢复了大半!
看见叶清玄的眼神,阴暮云明白叶清玄还想知道更多,于是先是看了一眼自家教主,看见燕苍天不置可否的神色之后,阴暮云这才继续说道“我对铸剑之道也略知一二,这双生血铸之法,乃是铸剑山庄独创,同时铸就可以成一对神兵,若是用以修复残剑,则能够以剑修的血煞、真意、与贪嗔痴等诸般执念,刺激残剑剑灵,而残剑剑灵反馈之后,又能以之壮大新铸神剑之剑灵!
这法子,端的是神妙无双,只是想要施展,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并且还要隐瞒与会诸人,否则执念便达不到足够强度,如此铸剑就极有可能失败!”
叶清玄深深的看了阴暮云一眼,原来这位玄阴剑魔,早就知道了这其中一切!
听完阴暮云的话,叶清玄也总算明白了,第一清流等人为什么要弄出真么一幕来!
“教主,道长!我先去也!”给叶清玄大概解释了一下双生血铸之法后,阴暮云便从观礼台上一跃而出,直直的朝着几位武圣交手的地方冲了过去!
“魔头!”也就在阴暮云跳出去的同时,一直没有动静的一空和尚,也是再也按捺不住,从观礼台上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