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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春,王草鱼去,享年七十九岁。下葬那天,我爷站在王草鱼坟前呆呆的,看着那座隆起的新冢,一言不发,或许,他在回忆当年十*岁时那个王草鱼吧,也或许,他在慨叹人生是如此的不经消磨,匆匆来去、转瞬即逝……
1947年,这一年,我奶奶二十九岁,我爷八十岁,我奶五十八岁,我爷爷四十岁。依着我爷的法儿,到我爷爷四十岁的时候,就该有孩了,不过,我奶奶那肚,依旧不见动静儿。我奶奶跟我爷爷都着了急,就跟我爷商量着抱养个孩,黄花观那里现在还有两个七八岁大的孩,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我爷呢,居然还是不同意,一脸沉稳地让两口再等等。
又一年,1948年,我奶奶都十岁了,我爷爷呢,已经四十一岁。这一年,连我奶都沉不住气了,一家口跟我爷商量抱养孩。
我爷依旧一脸镇静,了句,“你们慌啥,再等等……”
我爷越老越跟年轻时不一样,好像参透了很多事情,特别是对于孩这件事,一副姜公稳住钓鱼台、胸有成竹的样。
同年,初夏,歆阳来访。
这时候,距离上次陈辉那件事,已经过去四年了。这四年来,歆阳每年都要来我爷家几趟,有时是来走动走动,带些礼物啥的探望我爷,有时是有事找我奶奶帮忙的,也还是那种邪乎事儿,有些不用我奶奶亲自去的,直接告诉他方法。
歆阳本身也不是一无是处,人家也有根底儿,只要不是棘手的,按照我奶奶的方法,自己找些物件儿就能处理掉。有些稍微棘手的,我奶奶随他一起过去,做完了以后,再告诉他方法。可以,歆阳把我们家这些手艺,去了一大半儿。到后来化大革命的时候,我奶奶给人打坏了脑,偶尔出现记忆力丧失的情况,也或许是年龄大了,在教我这些手艺的时候,丢落四,导致我这门手艺的残缺不全,再后来陈辉来到我们家,我跟了他几年,起来也挺无奈的,跟着他又了点儿我们家这些手艺,不过整体来,可能还是没全。
言归正传,当时吧,力,是我们家出,名,还是歆阳得,不过,那都是些打闹的邪乎事儿,鬼上身了,鬼来家了,给成精畜生“乎”了,等等吧,两下就处理了,没啥值得一提的。
这里呢,得明一点,自从把刘桂花的鬼魂送回刘庄以后,刘庄那一带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我爷还活着,也知道了我们村的具体位置,隔差五就会有人来访,有些是来找我爷叙旧的,有些是来找我奶奶求助的。很久的前面提到过一对夫妇,带着一个转投胎的女孩来让我奶奶看,就是在这个时候。
这次歆阳来访,跟我奶奶了一件怪事,算是比较棘手的。歆阳,前些天打山里来了对母女,抱着个孩来找他,问题就出在这孩身上。孩的姥姥,她闺女珍跟她女婿大有成亲五六年了,一直没孩,前年九月份的时候,闺女珍突然有了身孕,到去年二月份,居然就生了,还是个男孩儿,前后怀胎不到六个月,用现在的话,那就是个早产儿,不过男孩生下来倒也健健康康,到现在已经一岁半了。
不过,自打珍生下孩以后,一直噩梦不断,总是梦见她这孩身边还跟着一个男孩儿,那男孩五六岁大,头发很长、脸很白。
一开始珍也不觉得啥,以为是生过孩身虚才做噩梦的,可到了后来,隔差五就做同样的梦,倒也不是同样的梦,就是总梦到那个五六岁大的白脸男孩儿,围着她孩来回转,那大眼睛死死盯着她孩看,跟有深仇大恨似的。
珍把这件事跟她男人了,他男人大有满不在乎,给她到山里打了几只山刺猬补身。刺猬肉细腻肥美,也是一种补,可治惊厥、夜梦盗汗,刺猬心还可以治疗心慌、心悸等,主要是用于滋阴的,不过奉劝各位一句,别看了这个以后去宰杀刺猬,杀生不是啥好事,再者这是一个濒临灭绝的物种,而且那刺猬肉做起来要是不得其法,腥臊无比,够你们恶心上半个月的。
一转眼,珍的孩已经会走了,嘴里也能含糊不清地喊爹娘,不过奇怪的就是,孩要是一个人玩儿的时候,总是莫名其妙发笑,就是那种咯咯咯的冷笑,听着特别瘆得慌的,有时候还扭头对着自己个儿身边声儿嘟囔着啥,看着像是在咿呀语,不过总给人一种在和其他人话的感觉。珍就怀疑自己的噩梦是不是真的,这孩身边是不是真的还有个孩跟着。
珍再次跟孩父亲大有的时候,大有还是不相信。没办法,前些天,珍就背着丈夫,回娘家看望老娘,抱上孩,到娘找到孩姥姥,跟孩姥姥一,孩姥姥特别相信,于是母女两个抱着孩找到了歆阳。
歆阳当时给孩看了看,孩很正常,虎头虎脑的,就是脸很白,长得跟她母亲一点儿都不像,又给孩母亲珍看了看,孩母亲脸色红润,气色也不错,看着不像是撞邪啥的。
歆阳觉得这也不算个啥事儿,给孩母亲抓了些安神定气的草药,又交代几句,让母女两个抱着孩回去了。
谁知道,没过几天,母女两个抱着孩又找来了,歆阳那药不管用,而且这孩情况越来越严重,有时候喊他名字就跟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对着旁边又又笑。
歆阳没办法,又给孩看了看,还是看不出啥毛病,只好让母女两个稍等,他自己下山来请我奶奶了。歆阳主要是想给我奶奶再开一次法眼,让我奶奶看看孩身边是不是真的跟着啥。
听歆阳完,我奶奶也觉得这事儿挺奇怪,不过开法眼这个,她可真不敢了,哪怕想别的办法,也不要再开法眼了。
我奶奶想了想,按照以往经验,孩身边要是真有啥,孩肯定会生病,不过这孩却是好好儿的,就有点让人揣摩不透了。
中午,留歆阳在家吃了顿饭。下午,我爷爷赶着驴车载着我奶奶跟歆阳来到了黄花观。
过去那辆马车,马惊了以后就再没回来,家里连驴带车又买了个现成的。
等个人来到黄花洞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钟,歆阳的徒弟跟那母女个都已经吃过饭。
这时候,珍母女两个带着孩,等在山上第一座道观里。
进了门儿,歆阳就给母女两个介绍我奶奶,我奶奶是这一带看孩很有名气的仙姑,这件事他处理不了,专门把我奶奶请来了。
母女两个赶忙跟我奶奶打招呼,双方客气了一番。
这些年,黄花观已经很有名气,每天上山求神烧香的人络绎不绝。歆阳就想公开我爷跟我奶奶的身份,不过我爷不知道出于啥原因,一直不同意,歆阳也没办法,只对那些外地人透露一点我奶奶的信息。
我奶奶打眼看看了母女个,孩母亲大概二十四五岁,模样一般,衣着也很普通,一脸山里的人淳朴。孩姥姥,大概不到五十岁的样,黑布衣黑裤,一副民国时期的老打扮,也是山里人。最后再看那孩,眼睛挺大,瘦脸,脸上颜色很白,没有山里人那种黝黑,孩母亲抱着他的时候,感觉那孩就不是他的。
征得母女两个同意,我奶奶把那孩要过来抱了抱。等我奶奶抱住以后,立刻就愣了一下。
我奶奶虽然没有孩,但就因为没孩,见到别人家的孩,就羡慕的要过来抱抱,村里很多人家的孩都给我奶奶抱过。
眼下这孩,看似身体瘦弱,抱上以后咋这么沉呢,根本就不像一岁多的孩,那感觉就跟四岁大的差不多。
我奶奶随即把孩放在了地上,那孩立刻像出笼的老虎似的,撒开腿,踉踉跄跄就往门外跑,似乎特别不喜欢这地方。
这让我奶奶更加觉得奇怪,忍不住回头朝观里那尊神清像看了看,这孩,确实有问题。
让珍母女两个稍等,我奶奶把歆阳拉到观门外,低声问他,上次孩来的时候,是不是也不愿意在观里呆着,放下来就往观外跑。
听我奶奶这么一问,歆阳愣住了,停了一会儿,似乎恍然大悟的意思,连忙点头。
我奶奶也点了下头,对歆阳,“我看这孩,身边儿是有东西跟着,咱这观里这里有仙气儿,让那东西觉得不舒服了……”
(这章写的不是好,因为书写经历,跟口述经历时是不一样的,每一段经历的伊始,我都要花很长时间来回忆,把那些的残缺不全东西全部整合到一块儿,照着号儿了以后,捋顺了再写。
在这里还得件事,也是不得已才写在这里的,要不然很多人看不到。那些看盗版的朋友,请别再加我那个正版的读者群了。最近这几天加进来四个,个都是看盗版的,比一的比例,你们可以想象一下我是个啥心情。在这里呢,请求各位看盗版的朋友们,别再加了。看的是正版还是盗版,我这里是可以查出来的,到时候把你们再请出去,你们面上过不去,我心里也不好受。我这本书其实没多少读者,这些成绩全是几个热心读者给我捧出来的,各位可以看看现在打赏这本书的那些朋友,基本上都是他们每个人两个号,轮番订阅、打赏、投票,硬生生给我顶出来的。句伤脸面的话,看盗版的朋友们,你们看着盗版还硬要加我的正版群,跟他们相比,你们不觉得惭愧吗,别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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