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O一 信春哥,得永生
云春也不坐,索性趴在桌边解释道:“你那首《儿我配了曲,以你作词、作曲,我配曲的名义送到大军区参赛,是今年才搞的军中文艺汇演。中间搞了个评比,你的歌打了最高分,拿个第一名。这两千块钱就是第一名的奖金,军区司令员听了这首歌,很满意。并且一再指示,要重新请最好的军乐队演奏,请专业军旅歌唱家演唱,争取在明年的全歌大赛中拿到好名次。肖克难司令员、楚国光副司令员也向你表示祝贺……”
两千块钱,就把歌卖了……作为重生人士,陆南羞愧啊!比起那些一穿回去就大肆剽窃,靠卖歌发家的,陆南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棒槌!
不过歌都被人拿走了,人家的奖金也发来了,除了署名,陆南怎么也不好意思腆着脸去要什么“创作费。”
‘“合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拿这歌去参赛,然后回来拍两千块钱给我,然后这歌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齐云春一楞,立即矢口否认。
“怎么可能呢?陆,你看看这个。”他掏出本获奖证书拍在桌上,“再看看这个。”是一张《解放军日报》,在第二版报道了这次汉江省军区文艺汇演,豆腐块大的新闻里果然出现了陆南的名字和《儿行千里》获得唯一一个一等奖的消息。
“怎么样?老哥我可没抢夺劳动果实啊!”齐云春怎么看都不像个特务连的政委,而更像个比如总政歌舞团的作曲家,浑身上下长满浓郁的艺术细胞。他两眼冒光,浮想连翩“陆南哇,上次参赛其实我也提前跟你打过招呼。后来你太忙,我也在忙着编曲,送审,然后是去参赛,结果就把这事给忘了。”
他的脸难的红了一下,又道:“不过你放心次赴广州参赛,绝对不会忘记你!到时我俩一起过去,哼~对了还有没有新歌,再搞几首出来,我们带个军乐队去,现场表演!肖司令员亲自放话的……”
陆南哪里是贪图这点荣誉,不过是好,还有就是想调戏下齐云春罢了。听了这话,推了他一把:“拉倒吧!我是学生,又不是作曲家,偶尔在音乐课上写了一首,哪能跟人家专业的比。不过你说去广州参赛是怎么回事?”
齐云春心里有点失望,不过也没好思强逼,回答道:“明年的军歌大赛,军委指定由广州军区操作,要不怎么会提前在军区内提前搞个汇演呢?”
陆南答应也没拒绝。正想拨内线叫何倩倩泡茶。想起来她早和甄友庆出差了。就起身给齐云春泡了杯茶。随意问道:“齐政委啊。最近在忙什么呢?”
“叫什么政委……”齐云和陆南交往不多因一首歌而对他有了种类似于战友地好感。也不见外笑嘻嘻地坐回沙发。从茶几上摸起一包软中华开抽出一根点着。吸了一口:“哎呀。还是这烟好!你们资本家就是会享受。我得专政喽!”顺手就把烟揣起兜里。
“别叫政委。要看得起我。就叫声春哥!”
陆南正准备坐下。一听这话差点出溜到沙发下。
春哥。好强大地词!
不过既然齐云春这样说。陆南也不在乎多认个“春哥”。
“春哥,最近怎么没见江团长?”
“他呀,忙你那事呢。”齐云春弹了弹烟灰,正经起来。
陆南私人投资200万,与军分区军人服务社共同组建一个新的运输公司。这事陆南全部丢给了高琪一手操办,高琪与军分区接触,楚国光本着熟人好办事原则,直接调江嘉平来配合此事。
陆南拟定的公司名称是“汉中八一运输公司,”楚国光本来并不想公司沾上“八一”两字,但是高琪根据陆南的指示,坚决要把军分区拉进水里。她手腕高明,虽寸步不让却并不让人觉得强硬,江嘉平训练特种兵们有一套,碰上这商业谈判基本就抓瞎了,被高琪甜甜蜜蜜地喊了几声“江哥”,也就半推半就地签了协议。拿回去给楚国光一看,楚国光也敢定夺,又交到肖克难手里。
肖克难眼界宽一些,胆子也大一点。如今军队吃饭难,军费不足是普遍问题,军队半遮半掩地经商,军委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也觉得这“八一”两字有点刺眼,想到汉光公司毕竟承担了更大风险,也拍板签了。
这样一来,汉中八一运输公司正式组建。高琪任经理,军分区方面负责人则是军人服务社主任池广禄。按照协议,军分区拨给八一公司50军车和50司机,由八一公司统一调配使用。八一公司从退伍军人中选出50驾驶技术好的,与这50司机组成车队。这运输公司的架子就算拉起来了。另外,军分区还将位于武昌郊外的一处废弃靶场免费给八一公司使用。高琪做事风风火火,没一周就搭起了一排平房,外面码上围墙,安上大铁门,挂上牌子,八一公司也就有了个容身之地。
退伍兵安置算是可以可以告一段落,当务之急就是要开展业务。否则这50车、1个司机光是看着就头晕。
当高琪心急火燎地找到陆南时,陆南却不紧不慢地道:“什么业务?现在我们手里业务多着呢,还怕他们没活做?”
康柏公司招牌足够大,汉光公司又是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汉江省其他市、县,想加入销售网络,搞二级、三级销售的公司多如牛毛,每天都有不少家带着成箱的钞票过来谈。关月负责的正是这一块,按照陆南的指示,进入销售网络不仅要先培训,而且要统一着装、统一装修、统一配货而且年初还会按照代理等级,与代理商签定包销合同,预收保证金。
这些也没什么花哨,IBM、HP都这么干,甚至国内头牌联想也都同样如此。不过汉光却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除了销售返点高之外,康柏的“维修连锁”和总部统一免费送货,牢牢地住了销售商们的心。
维修连锁方面售商不需要承担任何费用,只需按照汉光的维修准则,将有问题的计算机收下由汉光公司负责运回总部维修,修好后再送回各销售商处。
而免费送货,则不能不说是汉光公司大幅度让利的一个创举!
整个汉江省有12个地级市,1个自治州、38市辖区、24县级市。汉光公司目前的销售网络已经铺到了全部的地级市、自治州和一半以上的区、县,承诺每家销售店都能享受总部的每周一次的配货上门服务,这却是其他的品牌电脑无法做到的。
费用开支一下子增大,但是陆南的算盘中不存在那枚吃亏没有好处的珠子。
汉光公司与八一公司签署了协议,全权委托八一公司运送汉光公司的货物。八一公司就此拿到了开张以来的第一笔业务,50军车首先一下子放出去,满省的送货,司机们有了活做也就安心了。
要说楚国光也真够意思,送过来的车全是八成新以上,车况好,还都配着车篷虽然在市里呼啸而过时动静未必有点大,不过陆南一时之间也没空调理这些。只是关月知道,这毕竟是临时的业务,想要长期做下去,必须要配置大量小货车、面包车。
“先这么跑着吧。”:南极不负责地搁置了关月提出的购车申请伸了个懒腰,“我要回家看看快过年了,真是的……哎呀还没考试呢!”
陆南尤如屁股着火似跳来窜了出去,关月抱着胳膊看着他在楼梯口一闪而逝的身影角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陆南回到时,班级的同学像看外星人一样,围着他叽叽喳喳问了个够。战旗队的球员尤其心痛陆南的不告而别,直到陆南保证考试时可以掩护大家过关,才得到了有限的谅解。
“我的心已经伤透了,不吃十来串麻辣好不了……”张海峰捂着胸口,痛苦无比。来源于四川,流行于全国各地的“麻辣串”正当时,学校门口更是围了七八上十个小摊,全是卖这个的。
“行啊,管饱,而且尽着你们吃肉!”陆南同学们嘻嘻哈哈,心里还真点感动。同学间的感情纯得像水晶,没有任何杂质。看着刘永柱咧着大嘴直乐,徐亮用温顺欣喜的眼神望着他,一激动就决定当场翘课,先喂够这群狼再说。
一群冒绿光的狼再要觑着老师不在闪身出门,就见班长肖静突然从教室外跑进来,看见陆南,眼睛一亮。
“陆南,你怎么来啦?”
“我来上课啊。”陆南得理所当然,手在背后一挥,张海峰领着其他人“嗡”的一下全跑光了。
“张海峰,回来!”肖静气的直跺脚:“马上就要上自习课了,你们快回来呀!”
“报告班长,我肚子疼,要去上厕所……”张海峰远远的传来一嗓子飘渺之声,陆南一听差点吐血,这……
见肖静还在发楞,陆南嘿嘿一笑,手往前一指,大惊失色、义愤填膺地道:“他们~他们居然敢逃课!班长放心,我去把他们全捉拿归案!”
“锵锵锵锵锵锵锵!”陆南端着膀子,口中念念有辞,摒起食中二指,右腿打了个旋,一溜烟也跑了。
“坏蛋,全在骗人!”肖静站在门口楞了半天,粉脸生愠,见班主任崔惠娟已经下楼了,一咬牙追了出去。
校门前的小摊上,七八个正长身体的男孩子一人手拿一双筷子,眼珠子瞪圆了,瞅着汤锅里翻腾的麻辣串,口水哗啦啦的淌。
平日这些孩子,除了张海峰富裕点,其他的都是囊中羞涩,馋的话撑死吃个一块钱的么海带、豆皮、鱼丸,全是素。陆南存心给请他们吃顿好的,一伙人上来就占了两张桌,什么肉串、虾子、鱿鱼、鸡翅,全点的是肉食。老板粗粗一算,得有三十四块钱的买卖,高兴的上茶舍得换上了新的塑料杯。
“要不要来点啤酒?”陆南不喜欢喝酒过也知道大家多少都能喝点。
“来点就来点。”张海峰有陆南撑腰,胆就特别肥,徐亮还想表示反对意见他狠狠一瞪,吓得把话吞肚子里了。
“那就一人一瓶。”陆南定下调子,正要喊老板上酒,就见对面马路上一个女孩正红着眼睛望向这边。
“陆南~”
这一声娇啼,含悲忍愤,字字入骨,陆南惊得浑身起了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飞快地穿过马路,将肖静连拉带拽地哄了过来。
“嘿嘿,肖静啊,这么巧~”陆南无耻地干笑了几声,“相请不如偶遇,今天正好我们战旗队开庆功宴,你是我们战旗队经理,赏个脸?”
“庆功宴?”肖静眼珠子一转着张海峰笑道:“庆祝什么呀?庆祝你们上周被高二班灌了个?”
“班长哇,你就别说了。我的伤口~哎哟哎哟,得赶紧吃点东西补补。”张海峰做着怪脸,拈了串刚上来的鱿鱼卷,狼吞虎咽起来。
“怎么回事?”陆南一听这话即“咚”的敲了张海峰一个爆栗,“我不在们连7班都打不过了?就算输,也不能输成这样吧?”
秦冠军他们升入高三出了校队,也没时间踢球了旗队仍然坚持打高一、高二,去年的高一,今年的高二班综合实力并不强,和战旗打都是有输有赢的,并不占优势。
“老大,他们班转个牛人,球踢得特好,听说是省少年队出来的~”张海峰惨叫一声,解释道:“不是弟兄们不努力,实在是那厮太凶猛哇,柱子个头高吧?体格壮吧?跟他一比,豆芽菜似的……我和他一碰,整个人就飞了,这腿现在还青得呢。”
“老大啊,你不来,我们实在是撑不住哇,天天被高二班的,连想死的心都有咧~”张海峰抱着陆南嚎啕大哭。
徐亮眼泪汪汪,刘永柱黑脸羞得通红,其他人也是满脸羞愧的样子,看来这说得是实情。
“喂,陆南,你回来就一定要带领大家,把高二班打败,好不好?”肖静兴奋地攥着小拳头,两眼放光。
陆南倒有了点兴趣了,难道哥们不在,这小小的学校里,就真出了什么中华鳖精不成?
有机会,倒要去会会他!
不过今年没时间了,明天是周末,下周一就得期末考试,考试完大家作
更没机会踢。
看来,这恩怨还得继续,直到寒假后才能见分晓了。
正在想着心思,就听身后“吱”的一声,一辆小吉普停了下来,司机连钥匙都没拔,腾的跳下车,一迭声地催老板:“快来20串肉串,1串鱿鱼,20串素鸡。”
老板连连点头,又叫小伙计去泡茶,司机不耐烦地一推,道:“快点快点!”见老板正捞起一碟子肉串,手一指道:“这个先给我。”
老板脸一僵,讪笑道:“这个,是他们点的啊~”
司机拿眼一瞥,冷笑道:“龟孙,一群屁孩!少嗦,快给老子装好。”
老板不管得罪他,就走过~商。
“各位同学,事,你们看~是不是先让他……”
众人唯陆南马首是瞻,也不说话,只是着陆南。
“不让。”
陆南不计较老板欺软怕硬,但却不平白无故助长这样的恶风,他眼尖,早瞧见了吉普车侧面写的两字“城监。”心里冷笑,还真是冤家路窄。
老板听这脸,脸色更苦,还想再劝,陆南手一摆,道:“把我们的东西送过来吧。”
小伙计察颜观色,知如此是好时,司机眼珠一瞪,骂道:“快打包,龟孙,再不老实,老子今天就能收了你摊子!”
老板一听这话,心里一哆嗦,连忙小步跑过来小伙计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打包再说。
“你要把东西给别人,我绝对不会付帐。”陆南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指着桌上一摞碟子、空酒瓶,道:“这些都在内。”
“哎呀,这~”老板急得要跳脚,又跑过来小声商量:“小同学这桌我给你们打八折,东西先给他拿走,你们要的我马上就做不好?”
“不行。”陆南冷笑一声,道:“凡事都讲个先来后到。我们先点的先上,这事天经地义,没什么好商量的!别人作土匪,和我有什么关系?”
司机本来不想搭理这群学生,听陆南话说得越来越硬,心里恶气上涌了过去。
“小逼崽子,说什么呢?”
陆南没说话,慢条斯理地挽起了袖子,司机一看这架势,“嗬嗬”一笑:“呦嗬,龟孙还想动手?”
蓦地小腹巨疼,身子已经腾空,陆南如影随形步冲上前,没等司机人落下,一记炮锤重重地砸在他的面门上。
“啊!”司机发出一声惨嚎,捂着脸蜷缩在地,鼻梁骨折唇也破了,疼得直抽冷气。
一群初中生哪见过这样的场面?老板也惊呆了在一边不敢作声。偏偏陆南板着脸,不依不饶地走过去“咣”的又是一脚,正踢在司机手上。
司机“嗷”的一声惨叫要破口大骂,脸却被人踩得死死的,一时头脑一片空白,连痛都感觉不到了。
“嘴臭。”陆南踩着司机的脸,朝张海峰勾了勾手指,又指了指自己书包,张海峰楞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把陆南书包里的手机翻出来递了过来。心有余悸地望了望整张脸皮破肉烂的司机一眼,立即小跳半步,退了回去。
“喂,杜哥?还没走吧,这有件小事,嗯,执法人员恐吓老百姓……我在一中门口等你。”
陆南收了电话,低头看着司机,脚劲一松,突然一笑:“还骂不骂?”
司机被陆南几脚踢得晕头涨脑,脑袋更被人踩得死死得,什么面子都没了,心中怨毒可想而知。他根本就没听清陆南说什么,感到身子一自由,立即破口大骂道:“龟孙,你敢打人?老子叫人~”
陆南牙一咬,身子突然退后半步,抡圆了大腿,摆了个标准的远射姿势……
张海峰一见这势子,立即兴奋得肾上腺素猛升,肖静则捂着脸拼命尖叫起来,也不知是害怕还是觉得“太帅。”
说时迟那时快,嘴臭且不知悔改的司机像被重型卡车撞上一样,整个人倒飞出去,一口牙哗啦啦落了满地,嘴里的血像箭一般飙射而出……
杜晓飞来的时候,司机还在昏死状态,简单问了几句,又叫来10录了口供,嘴一撇:“抬走!”
“等一下。”陆南脑子中突然有种强烈的想法,他一把拉住杜晓飞,严肃地道:“杜哥,我有种猜测,你听听,人先别抬走,反正一时也死不了~我下手有轻重的。
”
“嗯。”杜晓飞回头又看了眼浑身是血的司机,点点头道:“你小子,手比我还毒。”
“别废话了啊。”陆南道:“你先把他搞醒,然后再咋唬他几句,问他干什么出来买东西,或许,有大鱼!”
杜晓飞把事情前因后果在脑子里转了几转,眼睛一亮,“好!”转身就走。
揍了一个人,几个同学看自己眼神都不对了,肖静更是小脸苍白,似乎被吓得厉害。陆南很有点别扭,只得解释说,那司机和一宗案件有关~自己是灵机一动,这才揍他的。
再说了,那司机确实嘴臭,再加上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没人同情。陆南坚持付了帐,辞别了浑身肥肉还在颤抖的老板。
陆南好不容易来趟学校,被张海峰几人扯胳膊搂腰,非要他留宿在学校不可。陆南也想和同学们吹吹牛,于是就给王兰妹打了电话,说晚上不回来了。
一见陆南从书包里翻出王八似的手机,几人眼珠子又亮了。肖静对手机没兴趣,倒是很好奇陆南电话那端的好听的声音主人。
“陆南,谁呀?”
“人。”陆南没好气地拿了串明虾扔在她碟里,气得肖静直翻白眼。
一群人吃饱喝足,又打包了整整两袋子东西,连晚饭都省了,呼啸而去。陆南最终还是充满爱心地掏了一块钱,将肖静送上公交车。
一群人回到宿舍,正是酒醉微酣,呦五喝六的开始张罗着打牌。陆南愕然道:“下周考试,你们不用复习?”
“你呢?”张海峰醉眼惺忪地道:“你从来就没复习过,好意思问我们?我倒要看看,你下周咋个有办法让我们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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