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见孙卓凭空消失,大为恼怒,喝到:“就是挖地三尺,也把孙卓给我挖出来!”
国公这一怒,楼上的士兵也纷纷下楼参与追捕。这街铺上,乱作一团。
“报!”
“报告国公,城门生乱,城外集结了军队,正在掩护贼人撤退。”
“让所有人都过去,别跑了一个!”
“报!”
“报告国公,廷尉失守,守卫都被打晕了,现在里面的犯人,都跑出来了!”
“什么?”国公脸色早已气得铁青。咆哮道:“给我派人去抓!统统给我抓回来,凡是跑出来的,罪加一等!”
不好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像一张张催命符,催的国公是心烦意乱。
“大将军啊!大将军!”国公惆怅道:“我们自以为运筹帷幄,谁知满盘皆输!”
“我看未必见得。”
“此话怎讲?”
“我倒觉得,他们救走了一只麻雀,丢下来一只凤凰。”司空磊笑道:“方才我看被擒住的那个少年驾驭紫鸾,气宇非凡,应该就是天君山的平遥了,当初我们也是因为对这七色鸾的传说感兴趣,所以都派了人蛰伏在天君山上,如今这平遥已经落入我们手里,稍加利用,可是一枚呼风唤雨的棋子啊~”
“如此说来,确实有道理啊~”
二人如获至宝,转悲为喜。
且说天君一行人离开硰泱,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天君山。
一回山门,掌门便召集众人与天君殿议事:
“我没想到,我们之间居然会有叛徒!”掌门怒发冲冠道:“当日知道此事的人,尽皆在此,除了五位长老与我出生入死,我不敢怀疑,其他人,必须向我证明自己的清白!”
“吕青与我寸步未离,我可以作证。”楚长老道:“他一家老小亦在山门,不会置家人安危于不顾。”
“碧云、秦兰、陈灿,当日你们三人留守山门,你们身在何处?可曾发现什么?”
秦兰上前一步道:“回禀掌门,我那日离了殿门,便在练功场迎到了孜萱,一起回了花房,这两日身子不舒服,一直待在房间里,孜萱可以作证。我见平遥和碧云去了后山,倒是没注意到陈灿去了哪里。”
“我见碧云和平遥鬼鬼祟祟离开了,会不会是他们两个?”陈灿见机说道:“他们能驾驭鸾鸟,若真要走漏风声,消息不到半日就可传到硰泱。”
“碧云!”掌门瞪大了眼睛道:“你与平遥去山后做了什么?”
“平遥呢?”碧云疑惑道:“他说去硰泱帮你们了,他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平遥为了掩护我们救人,被捕了。”吕青道:“当时我们的计划已经走漏了风声,我们无从下手,平遥在天上盘旋掩护我们,场面一度十分混乱,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他会出现,后来孙卓消失,平遥成了众矢之的,受伤被俘,满城都是追兵,我们怕天君山有失,只能先撤了出来。”
这天君山,碧云与平遥感情最为深厚,现在平遥生死未卜,碧云心里充满了自责,眼泪一下就夺眶而出。
“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拦住他的。”碧云哭道:“我不该让他一个人去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平遥是想去硰泱帮忙,可是我的青鸾唤不出来,平遥就自己一个人过去了。”碧云哭道:“都是我不好,我要是能和他一起去,说不定,他就不会有事了。”
“你们进山门的时候,我就与你们约法三章,如今你们哪点做到了?你们把我的话,都当放屁了吗?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掌门?”
掌门一面为两人触犯门规感到愤怒,一面为消息走漏,平遥生死未卜感到担心。心急如焚又怒火中烧。
“关键时候就唤不出青鸾了,我看你是为自己争取时间报信吧!”陈灿上前一步道:“掌门,那一日我皆在处理门中事务,众执事可以为我证明,倒是这碧云,一日不见人影。”
“陈灿!你血口喷人!”
“那你和大伙说说,那日你在哪里?谁能证明?”
“那日我不能与平遥同去,就很难过,后来便回花房了,孜萱可以证明。”
掌门似乎见了些端倪,吩咐道:“让孜萱进来。”
不一会儿,孜萱进殿。掌门问道:“孜萱,我且问你,前日上午你在干嘛?”
“弟子在练功场上练功,后来看见秦兰过来了,好像不舒服,便扶着她回去了。”
“那你可曾见过碧云?”
“回禀掌门,并未见到碧云。”
掌门听罢,当即问道:“碧云,你为何撒谎?”
“我没有撒谎!”碧云十分冤委道:“我心情不好,一直待在屋子里,而且只有孜萱在屋内,我根本没看到秦兰。”
掌门又问秦兰和孜萱道:“我再问你二人一次,碧云是否一直在屋内?”
二人齐口回答道:“前日一日未见,方至傍晚才见。”
掌门似乎有所决断,吩咐道:“来人,把碧云给我关起来!”
碧云蒙受不白之冤,苦苦叫喊,也无济于事,今日之事,令掌门懊恼不已,表面上早早便让众人散去。暗地里,增加了暗哨。
那国公见众人逃回了天君山,便传八百里飞骑信,下令撤兵,天君山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只有碧云此时的心情是最为复杂的,她一是担心平遥的安危;二是不解为何自己朝夕相处的好姐妹,会给自己泼一盆脏水;三是担心自己会一直被冤枉下去,关在这暗无天日的铁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