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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九十九章无良老哥

天芳在上 姜宏晨 7135 2022-07-21 16:56

  “前辈……”

  小老头给苏天芳喂完药之后就直接出了房间,没有做半刻的停留。

  苏天芳郁闷依旧,这是怎么了这是?开始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听的语气起码也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应当好相处才是,怎么这像是突然就翻了脸一样,都不理自己了,问的话还没回自己呢。

  苏天芳不管再怎么郁闷了,也都已经说不上话来了,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苏天芳再一次开始打量自己目光只能看得到的地方。

  看着这茅草屋的屋顶极其的简陋,似乎这周围的墙壁也只是简单的稻草铺盖,要是放在寒冬的话,恐怕就连寒风都抵挡不住,看着就跟自己山上的那一间也是临时搭建而成的小茅屋如出一辙,这么简陋的地方,应该只是这小老头的临时居所吧。

  且看到老头刚才给自己服下的那一碗草药,看来这老头还刚好是一个医者,自己此番掉下悬崖也算是福大命大吧,遇上了一个学医的老者,否则此时此刻自己就只能在那崖底之下,尸骨喂野狼了吧。

  待到自己恢复好了之后,可得好好的报答一番这小老头,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啊。

  但是脑袋瓜子止不住胡思乱想的她,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种状况,那就是,司徒纤云是不是跟着自己一起摔下来了,就是他命没那么硬,当场就毙命了,所以没有被救回来,留在了原地喂野兽。

  苏天芳想到这之后,心里突然一阵难受,脑子里面飘过自己遐想的画面,就像是司徒纤云真的死在了她的面前一样。

  司徒纤云真的死了吗……

  苏天芳越想越悲,眼睛都慢慢的开始红了起来。

  但是毕竟那都还只是她自己的猜测之想而已,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苏天芳卯足了力气又喊了几声前辈,可却是没有人回应她。

  苏天芳心头很难过,但是她的睡意也慢慢的来了,应该是那小老头前面为让苏天芳服的那一碗药起了作用,药效比较猛,所以作用的快,苏天芳很快就睡了过去。

  苏天芳睡过去没有多久小老头又再次回来了,回来之后他便是简单的给苏天芳检查了一遍,其实也没有出手检查,只是站在一旁观看情况。

  前面伯冬元给苏天芳喂下了那一碗药之后,便出来了,没有再回话搭理她,只是因为苏天芳打断了自己说的话,所以一时间他有些不愉快。

  自己常年居在深山老林之中,钻研医道,鲜少会碰到外人,好不容易现在又遇上个人了,本想着到底可以,多说两句话也无妨,没想到自己就被打断了,这般不受尊敬,他这老骨头的小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毕竟活这么久了,还没有几个人敢对他不客气的。

  后面苏天芳喊他,他也就没有第一时间理会她,而且他也不让在自己身边正在熬药的栀夏进去理她。

  伯冬元看着睡觉呼吸平稳的苏天芳,捋了捋自己那一大撮硬邦邦的胡子。

  这女娃子倒是奇怪,体内怎么这么多的真气?这几百年的内力都不是她自己的,她是如何获取的?

  倘若她能好好的将这几百年的内力都给炼化好,融会贯通为自己所用的话,想必也是将会成为江湖上的一个传奇人物。

  但是话又说回来,倘若这几百年内功,她是凭她自己的本事获取到的,想必实力应当也不会差,怎么会跟司徒纤云这小子一同坠入崖底。

  事情要回到前几天,当时伯冬元与自己的药童正在这野外寻找着草药,有一些年份长久的草药就是生长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所以他就与他的药同搬来了,这里临时搭建了这个茅草屋留着,挡风避雨暂住十天半个月来使用。

  当时他们两个正走上那寻找草药的道路上,然后远远的就看到了两个类似人形身影躺在那山壁旁边,当时居然还有野狼在不远处慢慢的向那两个躺在地上的眼影靠近。

  伯冬元见状,也顾不得那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是死是活,就先行将野狼给驱赶走了,然后才上前去查看他们两个人的死活。

  看到苏天芳和司徒纤云两个人躺在挺靠近的地方。

  伯冬元看到司徒纤云之时,一开始心中还充满了疑惑,为什么这人会出现在这里?按照常理来说,他不应该是正在努力的给自己挣钱吗?

  但是最后他看到了,躺在另一边的苏天芳之后,一般检查发现苏天芳也是一个习武之人,还以为司徒纤云任务失败了,又或者是被这女的追杀,所以两个人最终同归于尽掉下了这崖中。

  但是当他看到那两条颜色不一的布条绑在一起,其中一条还半缠在苏天方芳的腰上的时候,再看看司徒纤云,也就猜测他们两个应该是同患难,然后才一起掉入了这悬崖之中。

  而且他简单的摸了一遍之后,摸到了苏天芳腰中那一把,没有拿出来的软剑之后,就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他们两个并非是针锋相对的敌人。

  初始检查两人都还有性命特征,只是身上的衣物有的位置都已经变成了布条,两人身上手臂上也都有着一道道紫青的淤青,伯冬元再看了看那崖壁之上明显有断裂痕迹的一些藤条,于是便猜想出来,两人应当是掉到最后这一段距离的时候,掉到了这些藤蔓枝上,然后顺着藤蔓一路拖着,然后掉到这地上,所以才没有,直接摔了个粉身碎骨,气绝身亡,幸运的一息尚存。

  伯冬元先是给司徒纤云检查完了之后,发现他并没有性命之忧,然后才转过来,替苏天芳认真的检查一遍,摸上苏天芳的脉搏那一刻他就检查出了苏天芳体内那磅礴的真气,这一股股的真气,使得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情况才会让她和这小子一同跌入这悬崖当中?这女子体内的内力这般浑厚,想必实力肯定不差,遇上追杀的话想要逃亡完全是绰绰有余。

  直到后来他和药童将他们两个人带回茅草屋之后,再进行了更仔细的检查与治疗之后,才发现了苏天芳体内的情况。

  此时伯冬元站在苏天芳的床前,也迷惑其他的问题。

  自己的医术,不可能出问题,所以应该不会判断错误才对。

  按照先前自己查看出来的情况的话,

  司徒纤云应该是没有受到任何的内伤,大底就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时候,或许是因为撞击过多,所以才受了一些伤,再加因为自己发现的较为迟一些,所以应该躺在那里昏迷了一日左右,体内有一些淤血,自己帮他散去了,也就没事了,理应早一些醒过来才对。

  这女娃娃体内的真气乱动,给她造成了这么重的内伤,再加上照这情况看,这女娃摔下来之前应该是昏迷状态,所以并没有能给自己真气护体,再加上从这悬崖上摔下来,本应该受伤极其严重才对,所以不可能醒得来那么快。

  但是这才第三天的时间,司徒纤云那个小废物,现在都还在隔壁房间躺着,昏迷不醒,她居然醒了过来,虽然她还动弹不得,从这一点看来,这女娃就要比司徒纤云强上不少。

  就这么看过一遍,确定实在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伯冬元就将那一盏油灯给熄灭了,然后出了房间。

  出于保险考虑,和一个医者对患者的担心与负责,他离开了苏天芳的房间之后,转身也就去到了司徒纤云在的那个房间。

  此时他的药童栀夏正在那里,给司徒纤云灌着药。

  栀夏是一个刚弱冠之年的男子。

  看到伯冬元掀开帘子进来,栀夏恭敬的喊了一声师傅。

  伯冬元点了点头,走了上来。

  “他醒过没有?”

  “师父,大师兄一直都在昏迷的状态,未曾醒来过,师父,大师兄这不会有事吧?”

  伯冬元道:“这么废物,连隔壁那女的都比不过,人家都醒过来了,那讲话底气还这么足,他还昏着,真是丢脸。”

  这……栀夏一脸的不解,这师父这是怎么了?

  “师父,这大师兄和那个姑娘的伤……他们两个人的伤不一样啊,这醒来的时间不同步也理所应当吗?”

  “隔壁那姑娘的伤比你大师兄的伤严重多了,人家都醒过来了,你大师兄还昏着,不是废物是什么?你就一口一口的喂,要喂到什么时候?把药给我。”

  “师父……”

  栀夏都还没来得及起身,伯冬元就把药药给强行接过来了。

  “把你大师兄给我扶起来。”

  栀夏乖乖听话的把司徒纤云给扶做了起来。

  还在昏迷状态的司徒纤云,被扶起来之后脑袋耷拉着。

  伯冬元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司徒纤云的下颚,然后把他的头给昂了起来。

  “把勺子给我拿了。”

  栀夏猜到自己师父打算怎么做了,有几分犹豫,但还是乖乖的把勺子给从碗里拿了出来。

  然后声音弱弱的问道:“师父这药还烫呢?这样子不合适吧?”

  伯冬元没有说话,直接掐开了司徒纤云的嘴,然后缓缓的把药给倒了,进去看着那药进司徒纤云的嘴里又不溢出来。

  还处于昏迷状态的司徒纤云,喉头不由自主的自行蠕动着,把那进入口中的药,一口一口的吞了下去。

  栀夏看着,不停的眨巴眨巴眼睛,在这个过程中似乎对这一幕有些惨不忍睹,毕竟他看着那一碗药,还在那里不停的冒着热气呢,自己前面放在唇边尝试的时候,都还感觉这药有一些烫嘴。

  “师父这样子会把大师兄的嗓子给烫坏的吧?”

  “坏了就坏了,反正现在我也不想听他喊这一声师父,醒来要是坏了就让他休息几天正合我意,省得听着他声音我还心烦。”

  栀夏坐在这里喂了好一阵,才去掉小半碗的药,伯冬元这一上手之后,瞬间就把这一碗药给喂完了。

  “行了,把他放下出来把碗给洗了。”

  伯冬元说着就转身往门外走,走到门口位置把帘子掀开之时,他还回头又多叮嘱了一句。

  “出来的时候记得把这油灯给灭了,省着点用,不然原本备一个月用的,现在有了他们两个在这怕是得用两个月。”

  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能恢复好吗?两个人都伤得这么重,师父这也太……好像说的也有道理哦,是得要省着用了。

  栀夏放下司徒纤云,然后就把那灯给灭掉,出了房间。

  这一碗药下了肚之后,苏天芳第二天醒来自然也就是天明了。

  醒来之后的她尝试着活动一下,结果还是不能够动,挣扎了半天,感觉整个身体都又酸又痛了,也动不了,苏天芳,最后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乖乖的躺在床上。

  接下来的几天她就这么躺在房间里面,也见不得那外面的太阳,也没有人跟她说话。

  每次进来给苏天芳喂药的就是伯冬元,而且每次苏天方开腔问他,想要跟他说话,他都不搭理苏天芳,仿佛他现在唯一的使命,那就是进来给苏天芳灌药。

  苏天芳感觉自己饿的不行了的时候,扯着嗓子一直在那里喊人,伯冬元才会进来一下,但是他也只是给苏天芳喂水,苏天芳好几天没有尝试过米粮的味道,都要哭了,可是伯冬元就是不给她吃饭,那几天等待她的只有药还有水。

  而且给她灌了这么多的水,伯冬元……似乎从来都没考虑过一件事情,那就是苏天芳需要出恭,于是乎……都是在床上给解决了,这让苏天芳真的是想哭又想死,因为……她也不好意思开口让人家把她抱出去上厕所。

  苏天芳每天就一遍又一遍的挣扎着,尝试着要下床,她也尝试着运转自己体内的真气,给自己疗伤。

  于是乎,从一开始的动一动手指,再到尝试性的动一下手臂,再到自己的腿,左右翻着,坚持了好几天,她终于可以自己撑着坐起来,可是她依旧还是不能够下床。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可以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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