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说喜欢我?”
走出十步不到,我的手臂被慕桁强行拽了过去,不得不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怒火。
“什么?”
我听不懂他这话的涵义。
我从未反驳过我对他的心意,一直都是他对我不冷不淡。
到了最后,也是他在舒浅跟容祁面前说不会跟我在一起的。
那他现在一副恼怒到向我质问的口气又是几个意思?
“这句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我觉得很可笑呢,慕桁!你不喜欢我,凭什么用这副质问的口气来审问我?你有什么立场来审问我?请你搞清楚,你和我只是普通朋友,难听点,这普通朋友四个字还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
我自认为我这句话没有说错。
从我第一次踏出沙漠,在夜总会被慕桁搭救开始,一直都是我死皮赖脸地以我个人的喜好来追逐着慕桁来喜欢我,认同我。
我作为一族公主,放下我该有的骄傲为了所谓的爱情,自以为是的追逐着。
可实际上,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自以为是。
直到这几天我才明白,所有的所有都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那么,我一厢情愿就算了,从未对我有过任何超脱朋友情谊的慕桁凭什么用男朋友的架势来质问我?
换句说,他又有什么质格?
想清楚这些,我目光灼热而又如火如荼地盯视着慕桁的眼睛,毫无退缩与怯意。
不知道是我的那一句话触犯了慕桁的底线。
他竟然霸道到毫无下限地抓进我的臂膀,强行将我揉入他的怀里。
薄冷的唇不顾我的意愿撬开我的贝齿,阴冷的唇舌厮磨着我的唇齿。
拥吻,应该是心与心的融合,也是爱人与爱人之间愉悦的交心。
可我除了被羞辱,却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爱意。
我第一次对慕桁驱动了灵力,甩起翠绿色的蛇尾狠狠地将他的身体卷起又扔出去。
“慕桁,你可以拒绝我,可以不喜欢我,但请别羞辱我!我也有我的骄傲,作为公主,我给了你多少次第一次,你却没有一丁点对我起怜惜。我真是受够了,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是个累赘吗?不是很像赶我回沙漠蛇女族吗?可以,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我,朵雅,正式的告诉你,我要不会再喜欢你,也不会再这里多留一分钟!现在,立马,马上回沙漠!”
我从未像现在这么强势的像个公主一样居高临下的瞪着单膝跪在地上面无表情的慕桁。
我也从未像现在一样,可以斩钉截铁地告诉慕桁,我可以放弃他。
当一心一意变成空无的时候,我才知道放弃是最好的选择。
追着慕桁离开了沙漠足足半年,我也觉得自己是适合回到蛇女族好好帮助我的姐姐朵妍管理蛇女族。
我决然转过身,漠视了慕桁复杂而又阴霾的俊脸,脚步停歇地往容祁和舒浅住的小竹屋去。
他们两夫妻毕竟对我很好,离开之前,按道理我是要跟她们辞别的。
收回蛇尾,头也不回答离开。
慕桁忽然像疯了一样扣住我的双臂,他用平时对付鬼怪的红铃铛捆住我的身体。
“我不会让你回沙漠的,朵雅!”
慕桁捆绑着我的身体,看着我的眼神里居然多了深沉的占有欲,充血的红眸带着可怖的厉光是我平时不曾见过的惧怕。
怪不得他会有慕景炎跟慕褀英那样的堂兄弟,我现在才明白,他骨子里应该也有他们的暴戾分子。
说不定舒浅身体里,也有吧?
这一切我不清楚,当务之急,我首次愤怒地撕咬着慕景炎的脖子。
“我真是看错了你,慕桁,你够混蛋!”
我没去细想慕桁是出于什么原因突然对我做出那么无礼的行为。
我也没去思考他为什么非得要我留下。
我现在唯一看透的是慕桁也是个混蛋。
我拼命地撕咬着慕桁的身体,在他疯狂到企图对我欲行不轨的时候,我狠狠地在他腿根中央来了一记猛踢。
“慕桁,我讨厌你!”
在慕桁痛得抱着身下的某一处无法动弹的时候,我快速脱离他的束缚,逃也似的离开现场。
我没有听到慕桁独自一人半跪在地上,痛苦而又懊恼地的自责。
“我也很讨厌这样的我。对不起,朵雅。”
慕桁抱着身体,躺在地上,像个失去灵魂的稚童呆呆地盯着天空。
而自以为看透慕桁的我,在逃离了危险现场后,我没有往竹屋跑。
而是改道往沙漠的方向离开。
我想起舒浅的为人,如果知道我要离开,一定会想尽办法留下我。
到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机会离开了。
而在慕桁赶回竹屋询问我去哪儿后,得知我不在竹屋的时候,他震惊的告诉了舒浅跟容祁,我说要离开的事情。
“慕桁!你说我要怎么怼你才好,那么好的姑娘,你都能赶跑!我舒浅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你这么傻不愣登的蠢弟弟?还不去把他追回来!”
得知我离开后,容祁、容迦还有慕桁找了我很久,也没有找到我后,坐在床上养身的舒浅没忍住跳下床,一脚狠狠地给慕桁来了一下。
而容迦更是愤怒地指着慕桁批评:“在林子里,我原意是还想给你一次机会守护朵雅,可惜你还是没有珍惜,这一次,既然放弃了,就由我来保护她吧!你也不必来了。”
容迦没搭理舒浅的的劝服,在慕桁复杂的眼神里追着我离开的方向离开。
在他们这边闹得很掰的档口,我借着这些时日里增强的灵力,脚程极快的往以北方向离开。
沙漠在最北边,路程遥远,我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才赶到沙漠的边缘。
原本以我以前的能力是很难独自一人从以南赶到以北的,幸亏碰到来考古的同伴,带我出现在沙漠边缘。
我凭借对沙漠的了解让他们留下我,带我来了这里。
但我毕竟不能不能跟考古队一起出现在蛇女族,所以当了一回悄无声息的来客,又无声息的离开了考古队,带着一匹骆驼连夜进了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