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炎?”
听到慕景炎三个字,我和容迦都诧异到不敢置信。
大概是太久没听到慕景炎的名字,自从那次中毒事件结束后,我们就离开了慕家。
关于慕景炎,我还以为已经结束了,再加上我对那个男人的印象已经加盖上跟流氓一样的档次,所以本能的听到他的名字,我只觉得反感。
“他不是远在好几百里外吗?怎么会出现在东临山?”容迦先行问出了我心底的疑惑。
我跟着容迦一起扭头盯着慕桁的侧颜,等着他给我们一个答案。
慕桁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我们,反倒是勾着手,以旁边高耸入云的大樟树为定点,绕着他走了一圈后,抛出他的桃木剑。
桃木剑在半空绕着樟树飞了一圈后,周围瞬间出现副肉眼可怜的水波纹般的透明屏障。
“看到了?这屏障就是结界。”慕桁说话的时候,伸手还在结界上空用手指勾勒了两下,“上面的触感跟熏味是来自我慕家的密药味,而每个慕家人设下的结界都会有各自的象征,比如我的是芍药,慕景炎的是……”
说到这里,我看到慕景炎的手指上忽然冒出一簇黄芪,不过不是真的,而是用灵力制成的,眨眼就消失了。
随即他的指尖扣入结界的内里,抓出了一片枯绿艾叶,同样眨眼即逝。
“艾叶?我明白了。”
依照慕桁拿自己做得比较,我自然而然听出了他话里深意。
他是黄芪,慕景炎是艾叶,结合之前的结界,两者融合,不难听出这是在意指结界是慕景炎下的。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是谁下的,作为慕桁应该很是了解结界的构造吧?
我将这事询问慕桁,慕桁果然是懂得,只是他看起来并不乐观。
“会,但是每个人缔结结界的方式不同,前期会有点小棘手。”
有点小棘手,就意味着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跟容迦对视了下,让他将林峰安置在樟树下后,近身走到慕桁的身边。
“需要我们帮助的话,尽管说,时间不多,我担心会有情况变更。”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迟,我担心这里不会太过太平。
慕桁太过强势和自主,直到找到结界的生门口,他都没叫过我跟容迦一回。
当他说出已经找到出口位置,只要加强灵力撕开就能出去后,我担心受伤的他会被结界的力量反弹。
“你休息一下,撕开结界的活,放着我来。”
但是一向对所有事情都冷淡处置的慕桁,却首次跟我掰了情绪。
“不行,我不同意!”
在他的认知里,我是女人,即使灵力看起来挺强的,他也没想过让女人来帮忙。
他不同意我来撕开结界,准备跟容迦一起。
可看着他们两个伤员吃力地支配着自己残存着灵力,我看着心里忧得慌。
“你们真的……”
我还是耐不住性子的上前想要帮忙。
忽然,头顶扑下一张巨型绳网。
我机警地仰起头又低头,朝着慕桁跟容迦大喊:“危险,快走!”
“别忘了林峰!”
林峰昏迷不醒,完全没有自保能力。
我准备垫后给慕桁他们作掩护,所以悬空飞起,灵力在指尖萦绕。
“朵雅,小心!”
我积攒灵力,光顾着对付头顶的绳网,完全没有顾忌到从四面八方各个角落里射出来的竹箭。
竹子削成尖,化成的临时小箭,杀伤力并不弱。
要不是慕桁拿起石头射过来,替我挡住了竹箭的攻击,我恐怕会被戳成马蜂窝。
我不悦地凝视着周围越来越多的西坪村人,这些人为了杀我居然连老弱妇孺都带上。
白天被打晕了年轻壮汉,晚上这些人是连女人都带上。
而且她们手上的猎杀武力值还不弱,操作起竹箭机关,一瞄,准度百分之九十。
我抓紧时间撕破绳网,网破的档口,我立刻抽身踢走射向我的竹箭。
“威胁!”
突然,我的身后飞来缀满尖锐木刺的球形木。
我躲闪不及,眼看着就要被刺中,慕桁跟容迦居然一同一跃而起,徒手给我打退了球形木。
“慕桁,容迦,你们没事吧?”
两个人毕竟都是带着伤势的,被球形木这么一攻击,即使没有碰到身体,它带来的攻击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我担忧地看着他们,慕桁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回答不急不躁,就跟没事人一样。
“没事。”
慕桁说完这话就投入到战斗中。
容迦也没回答我,倒是回我一个心安的笑容也跟着慕桁一起对付那些西坪村的人。
这些西坪村人,还真是像个狗皮膏药,黏糊的很。
“我觉得我们要实施一个计划,他们人多,我们人少,他们又有武器,伤不得他们,也欺负不得,不如我们……”
容迦给我跟慕桁提了个意见,我们背靠背抵御着西坪村人,决定就这么干。
我分管东北、西北双方突破,慕桁他们分管其余六方,从攻击夹缝中突破打得西坪村人淬不及防。
我们三都不是普通人,运用下家族灵力,躲在角落里暗袭的人立马全军覆没。
我看着晕倒在周围没了攻击性的男男女女,靠近慕桁他们。
“此地不宜久了,我们立马撤离。”
慕桁戒备地环顾着夜空下的林子里。
夜黑风高,坏境使然,总感觉这不是太过太平。
我们带着昏迷的林峰,齐心协力撕开挡住我们去路的结界。
眼看着结界就要被撕开,充满山风气味的空气里忽然融入昏沉迷醉的烟雾。
我暗道不好,捂着鼻子就要提醒慕桁跟容迦。
可这迷烟浓重不可抗拒,我们逃得了西坪村人的攻击,还是没逃过迷烟。
我两眼一番,倒地昏了过去。
“朵雅——”
昏睡之前,我只听到慕桁忧心忡忡的呼喊声,随即彻底陷入昏死。
而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措不及防的是,我竟然会是醒在暖炕上。
诺大的东临山里,能有暖炕头也就只有西坪村了。
我谨慎地从炕上翻身跃下地,还没来及去找慕桁他们,更来不及踏出这屋子的门。
陈旧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