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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三、民国爱情(10)宦海风波

紫微星 张洋 12440 2022-03-02 17:20

  晚上,陈宏博的书房中,茶几上杯盘狼籍,几个大男人围聚在一起鬼吹神聊。熊培辰挂下电话,无奈的摇摇头,走了过来,自语道:“电话都打这来了,竟是些小姑娘找我,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唉!我哪会?”几个男人听了,都无奈的哈哈大笑……

  过敏对熊培辰说道:“老兄,最近好长时间没看见你身边有女伴了,为了紫微星,不再寻花问柳,你习惯吗?”

  熊培辰神气一笑:“这,你们的境界就不如我了,最近我发现啊这女人的内在比外在更容易俘获男人,真正的爱情是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的。我和紫微星是天造地设,我最近还为我的爱人创造了一首诗歌呢!”

  大家听了又不禁笑起,陈宏博道:“说来听听?”

  熊培辰思忖半天,念道:“色不迷人人自迷,情人眼里出西施。”

  几个男人又笑起,质疑道:“这是你写的?”

  尹颢感慨道:“真叫人惊诧不已,大熊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一往情深?”

  熊培辰回答道:“唉,你们都不知道,为了跟紫微星在一起,这一年,我的分手费给出去有多少?”

  过敏一笑:“肯定是天文数字啊!哈哈,兄弟,你到底喜欢紫微星什么呀?竟然为其付出这么多?”

  熊培辰道:“紫微星是个有滋有味的女人,你们不懂的。我要的是惊心动魄的爱情!”

  尹颢问道:“我看你总是来找人家,好像她都没跟你一起出去过,你们是男女朋友么?”

  熊培辰道:“她能对我绽开笑颜就不错了,其余要求……我哪敢提呀?”

  过敏故意大叫:“噢,原来目前只停留在绽开笑颜啊?我们还以为你们……”说着,几个大男人又嘲笑了起来,他们都明白了过敏没说完的话。

  午夜,紫微星收拾好一切,准备下班,熊培辰突然又闯了进来!这一次,他一句没说,目盯她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气息粗嘎。紫微星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环顾一下屋内的情形,挣扎着对熊培辰讲道:“大熊,我们不能在这,这好歹是我的办公室。”

  “不许再扯东说西了,你今晚必须给我露出原形,我饿极了现在,你讲任何条件我都不会答应了!”熊培辰说完又板起脸,语重道,“紫微星,我已经不再拈花惹草了,我这次已经说到做到。你心疼心疼我,我是真爱你,我真改了,你今晚跟我认真点行吗?”说着,吧唧掉了一滴泪。

  面对熊培辰没来由的哭了起来,紫微星哭笑不得:“你别哭哇?真是怕了你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哭相很难看?”

  “那你答不答应?就现在,在这里?”熊培辰问。

  紫微星笑了笑,一扔手包,主动的帮他解开系在衬衫上的领结。紫微星的同意顿时令熊培辰很满意,他脸红红的,已经醉了,准备等待激情的到来。可是,紫微星顺手一摸熊培辰的额头,问道:“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熊培辰一把抓住她的手,迷糊糊的答道:“发烧了我也不走!今天就是舍弃贱命,我也要和你在一起……”说完,一个晕倒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熊培辰再次慢慢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躺在紫微星的床上,额头盖着湿毛巾——原来,自己真的发烧了,紫微星则守护在床边,天亮了。

  “你醒了?我给你灌了退烧药,你的烧已经退了。”紫微星对他讲道。

  熊培辰一把抓住她的手:“亲爱的,是你照顾的我?”

  紫微星微笑道:“除了我,还会有谁?”

  熊培辰道:“真好,只要你别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行。那咱俩的故事等我好了再继续!”

  紫微星听了摇摇头,为他盖好被子……

  三日后,大家又聚在了一起。胡小惠对尹颢汇报道:“这三天,我乔装成民众,找到了那个所谓的工会,经过系列的登记后,被带到一处破旧的厂房,里面的演员脏乱不堪,囚犯般的爬进爬出,我参演了一场戏,但没拿到一分钱。”

  紫微星也讲道:“我假意去街上招募群众演员,果然没有一个来应聘的。不出所料,不一会儿就有人找到我硬塞给了我一笔钱,声称以后由他们负责群演的事情,还与我签订了一份合同。来!你看看……”说着把合同递给尹颢。

  部下站一旁接着说道:“局长,我们逮到了介绍紫小姐生意的两个人,一个叫蚂蚁,一个叫阿乾。做了大量的审讯后,两人交待了不少,公司头目名叫邸四,几乎华界所有规模的电影公司都与其签订了群演合同,每一次邸四都象征性给酬金一些,与戏组定好人数及价格后,便交给手下大烟刘负责。大烟刘将各个戏组需要的数目报给各个工头,工头根据自己的人数配额组织前去工作。工作之后,大烟刘向戏组领取群众演员的工钱,先由邸四截留大部分,剩下的工头们自己分。业务成熟后,邸四只是签合同、拿钱,厂房一个月只查看一次。”

  尹颢听了,说道:“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得赶快行动了,我们现在有多少装备?”

  部下道:“警务用车十辆,连珠枪25支,杂牌枪63支,三十年式□□30支,子弹21000发。”

  尹颢道:“你听着,立即将常州警察总局、所有分局、所有分驻所的警官,长警,编制全部调动!”

  部下立刻明白尹颢要做什么,于是说道:“局长,这样做尚属适当?您刚刚……”

  尹颢一摆手:“不用再说,我心中有数,马上执行命令!”

  部下到:“是!”

  天色阴沉沉,仿佛预示着一场不可避免的大战。在锁定以邸四为首的的证据后,尹颢亲自挂帅,调集出动500警力直奔华界!为了不让邸四逃跑,分派两支队伍一支队伍聚集厂房驻地围捕,现场收缴管制工具,将包括演员在内的170人全部带回调查,根据口供材料,经审查后,几名工头被筛出,全部被擒;另一支队伍前往将邸四的住处控制。警察突然出击,邸四本来想逃,在千钧一发之际,尹颢果断扣响了扳机,“砰!砰!砰!”三声巨响,邸四吓得汗毛倒竖,大家一拥而上!邸四束手就擒后,对群众演员的事情供认不讳,并供出现任上海局长钮穹缨的目前所在。

  兜了大半个华界之后,一纵警队又接踵来到一所小屋,烟雾缭绕中,几个赤膊汉子在打牌,警员们冲破房门,四五条枪瞄准他们!钮穹缨面对突如其来的躁动与黑乎乎的枪口,盯着慢慢走进来的一个男人,问道:“你是谁?要干什么?”

  “常州警察局长尹颢。”尹颢答道。

  钮穹缨恍悟:“噢,原来最近沸沸热热的缴缉英雄……怎么?常州那边的平台不够你唱,跑到我这扮丑生来了?”

  尹颢道:“你滥用职权,害民肥私。动用手中的公权力纵容恶痞,藏金案你更是脱不了干系!”

  面对尹颢的言辞凿凿,起初,钮穹缨一愣,又继续讥笑道:“是么?那就请伟大的救世英雄给点面子,鄙人好歹也是个小小的上海警察局长,让我在弟兄们面前保留点威风吧?”麻将桌四周的同伙听了顿时哈哈大笑,钮穹缨立刻站起,举起自己的□□对准尹颢,骂道,“他妈的你有几两重?管到爷爷这来了?”

  尹颢道:“抓起来!”

  得到指示,武功极好的胡小惠冲了上去,钮当即一抖,□□从手中脱落。警员们也立刻逮捕了其他同伙。就这样,不到1分钟时间,由于尹颢方的人多势众,堂堂的上海警察局长钮穹缨——由尹颢率领一众地方武装押送到常州县了。

  钮穹缨莫名其妙身陷囹圄,对还没有走的尹颢喊道:“尹颢!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一个地方警竟敢拘押我?你自己的地盘开豪华妓院你不管,贩进鸦片你不管,你他妈的跑到上海来管我,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尹颢道:“我现在奉命南京,时任藏金案专案组的组长,现在查出你与藏金案有关,我看你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钮穹缨道:“尹颢,我要奉劝你一句,在官场,不要太锋芒毕露!”

  尹颢背手一笑,回答道:“不敢,一切还得拿材料说话。我还真不怕触犯谁的利益。相反,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马上就要见青天白日了。”

  走出拘押室,部下跑来汇报:“局长,小惠真是厉害,口供记录的一丝不漏。群众演员纷纷反应这伙人克扣工钱,打人等等。”

  尹颢听了,说道:“好,赶快通知保安处李处长,待会儿一起去胡厅长的家。”

  随后,尹颢携带着部下驱车来到了民政厅胡厅长的家。茶几上,几个重要的人物围坐在四周,胡厅长抽起烟对尹颢说道:“我已经联系好原来的那些人,一起去南京告御状去了,大约有四五十人。你最好再联系一些《福尔摩斯》这样的批评政论时事的小报,将钮穹缨的幕后交易揭露揭露!”

  尹颢的部下一旁插嘴道:“这样的话,六大罪状告状信就够他受的了!”

  “这个钮穹缨与张市长是不是有关系啊?”尹颢问。

  李处长一旁替着答道:“这个你放心,主席对下属最忌讳的就是援引私人,自成系统。当初,张市长当上海市长时所提的名单里都不是自己的人,包括钮穹缨。”

  胡厅长继续对尹颢讲道:“你一定要死咬不放,引起南京上面的高度重视。舍得一身,才能把皇帝拉下马!”

  接着一场大戏开始了!地方警局私自扣押上海警察局长的事很快传到南京。胡厅长假模假样通知警政科,喝令尹颢赶快放人,而常州警局竟然不买省民政厅与省警务处的账,拒不执行省法的决议。之后,南京警政司致电放人,尹颢依旧违抗上级指令:“我是尹颢,钮穹缨滥法枉为,甚至与藏金案有关,犯罪事实浮出水面,恳切南京中央派人亲自前来调查,若此案不能公正裁决,不予严办,尹颢定有寻根究底之决心!”尹颢请求南京来人,所做一切,目的只为拖延时间,待去往南京的告发者诉状后,那么自己私拘钮穹缨一事就会有所逆转。

  这夜,尹颢与胡厅长、李处长又一次秘密聚头。

  “胡厅长,李处长,事情进展的如何?”尹颢赶忙问道。

  胡厅长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钮穹缨一系列胡作非为之事这次在南京闹大了,影响极坏。关于他的违法案卷已经报送到警政司。南京政府接到那帮人的诉状后,发话必须从速处理。监察院也派出监察员,一组明日抵达常州,一组与上海市政府组成调查此事,准备弹劾。”

  尹颢放下心来:“那看来,我升上海局长,第一步是有戏了。胡厅长,您觉得我升上海局长,南京方面会有反对的么?”

  胡厅长想了想说道:“叶部长是个文人,成天忙着写他那些期刊稿子,没兴趣称贤荐能,帮不上什么忙。不过,他也是反对腐化糜烂的,你若做了上海局长,他应该不会反对;钮秘书长淡泊名利,通通气,一定会力保你;戴院长,给了钱就一笑了之,吴主任,只要给他钱,保证他闭目养神。”

  尹颢道:“警政司管理全国警察,掌握着各省各市警察系统的人事权,是不是也得向司长通通气?”

  胡厅长道:“反正,任免高级干部,都要由行政院转呈主席批准。不过这事你先别着急,主要是明天,南京监察员到了常州,钮穹缨好歹是上海警局大员,你越级扣押,七天七夜不放人,险些酿成大祸,该怎么应付你赶紧做好准备!”

  尹颢道:“嗯,监察员来了,我就立刻释放钮穹缨。”

  次日,钮穹缨终于被放出来了。他立即向南京监察员控告常州警局跨地区越权管辖案件,违法拘留自己7天,直接领导和参与指挥此案的局长尹颢,应该受到处分。而尹颢端正态度,赶忙跟随监察员赴南京中央主动承认错误,解释原因,请求处分。

  而钮穹缨回到上海后,急忙见了张市长。张市长对他生气的说道:“你自己看看吧!贪污、受贿、违纪、滥处滥罚,徇私舞弊、擅用职权卖官,还有藏金案怎么会和你扯上关系?我都为你头疼。”

  钮穹缨辩解道:“市长,尹颢抓的是我的连襟,这个案子与我的亲人有关,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藏金案真的与我没关系。如果真掌握了证据,该抓该判我,我无话可说。可是,地方警察有多大权限,竟然跨越地区擅押市级局长?简直目无王法!”

  “人家认真负起维护社会安定的职责来,有什么不对啊?穹缨,这些人在写给南京的举报信里,可是详尽地列举了你当警局领导以来的渎职违纪问题,信中所列的时间、地点、人物、数目,不容置疑。你还要更详细的证据吗?”

  “市长,这些都是造谣中伤,现在有人要我倒大霉,我要靠党国保护,您一定得救我啊!”

  “如果你谨慎自持,从严律己,谁能诬告的了你?现在都市城乡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颓废,从高中级的官员到普通职员整天沉迷歌厅舞榭,所思所谋升官、发财、赌钱玩女人。中央及地方机关普遍人浮于事,贪污之风日益糜烂,主席决议开始整顿机关作风了!”

  钮穹缨冷笑道:“整顿吏治?他自己就带头循私……”

  “放肆!”张市长两眼泛光,腾地站了起来!钮穹缨也吓得随即站了起来,张市长朝烟缸里摁了摁烟头,两人又坐了下来。张市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回不是光做表面,主席要想得到外国的支持与贷款,国民政府就必须拿出明确的新政纲领,建立一个有效的廉洁政府,开创国家新模式。‘新政’就是要铲除贪污、受贿、不卫生与无礼貌,从根本上革除陋习,挽救堕落的民德人心,彻底改进整个国家与个人的生活形态,革新社会风气。尹颢具备优良素质,屡破大案,眼下正需要一些这样人起开头作用。穹缨,不要不听劝!变革能使政府权力增强,人心巩固,主席一直都很想实施,要不是军事不稳,也不可能搁置这么久。考虑到你已经不再适合公安机关领导工作岗位,你做好准备吧!”

  出了市长的门,不服气的钮穹缨便赶快回局,接待从南京来的警政司长。这个警政司长瘦小孱弱,颈项的青筋暴现,短矮的不满五尺,无论怎样你都不能将他与维护社会治安联系起来,让人一下就联想到老谋深算那种狠辣角色。人不可貌相,就是这样身形的人,力挫群雄,竟然获得中央最高警衔!虽然骨格精奇,身形瘪小,但并不影响他的权威,走起路来依然挺胸高昂,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餐桌上,钮穹缨手中夹着烟头,为警政司长倒了杯酒:“司长,您可得救我啊!张市长不保我了,说我不行了,但我不信。警政司领导监督全国的警察,司长您可是有巨大威力的,您一定得帮我啊?”

  警政司长笑道:“什么巨大威力,我说兄弟,你怎么混的这么磕碜?堂堂一个上海局长竟然被一个地方局长给扳倒了?”

  钮穹缨道:“一想到这,我就牙疼!明天我就派人去常州揍他!”

  警政司长吸了口咽,瞟了瞟四周围着的瘦小警员,嘲笑道:“你的这些手下能打得过谁呀?一个个长的跟我似的。”司长自贬自己,雷语惊四座,拿自己的精干小身材玩笑钮穹缨部下无能,一饭桌上的人顿时笑不拢嘴,纷纷佩服起司长的口才来!司长继续笑道,“也难怪人家尹颢能突袭到你,地方武装一向是不多的,听说为了扳倒你,尹颢可是调动了整个常州县的全部警力,上至总局下至分驻所,连水警都出动了。”

  钮穹缨骂道:“妈的!我就说他从哪弄来的这么多人?”

  警政司长道:“兄弟,我呀,这次是例行公事,奉南京旨意来逐一调查,我也救不了你啊!邸四已经招供了,那辆藏金的万国牌汽车的确是你的。”

  钮穹缨道:“所有的事都是我的连襟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警政司长道:“邸四就是在社会上厮混的一个痞渣,怎么会那么大的能力?还有,群众举报,口供清楚……”

  钮穹缨依然有恃无恐道:“这是尹颢伪造的虚假证据。我这社会治安秩序良好,我有什么可查的?”

  警政司长拍了拍他:“兄弟,栽了就是栽了,认了吧!只怪你太肆无忌惮,让人轻易拿到证据。不仅是藏金案,你的问题太多了……”

  钮穹缨忧心如焚:“我和这个尹颢素来无过节,为什么到现在他还死翻扯我所有的事不放?”

  警政司长压低了声音:“还没看出来啊?尹颢是想取代你的位置,至你于死地啊!”

  钮穹缨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到江苏这块宝地做官,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他想来上海,他有病吧?”

  警政司长冷的一笑:“谁知道?派系复杂,大概人家想往政治上发展吧!”

  虽然市长与司长说出的是冷话,但钮穹缨并没有灰心,仍旧试图通过各种南京关系为自己说情。

  再说尹颢这边,他找来了好朋友熊培辰:“大熊,我给你资料,发动你的关系,抛出钮穹缨这些权钱交易的丑闻,我保证谁家报纸刊登谁家的销量直上!”

  熊培辰听了笑了:“你想干嘛呀?怎么着,真要弄死他?”

  “大熊,帮我,我只差你了!”

  “怎么帮?”

  “利用你的关系帮我打通叶部长、钮秘书长、戴院长,吴主任以及警政司,花多少钱都行!让他们抬我做上海警察局长。”

  “你听谁瞎诌诌呢?什么吴主任、戴院长、警政司的,那些都不干实事,都白扯!送那些零星半点的没啥大用!这样吧,我托人给你找杨先生,杨先生现在可是活跃在主席心坎上的红人,一句话就见效!回头,我找关系把话捎给他,让他在南京引荐引荐你。”

  尹颢半信半疑道:“一句话就见效?我看还是打理一下,所有人都过过关节,好歹都是些国府委员,不能让他们出现任何一个不一致的声音……”

  “不用,现在主席正忙着打仗,哪有心思管这些官员互咬内斗的小事。听我的,杨先生朝堂一句话,没人敢提反对意见。”

  “那张市长呢?”

  “张市长在主席面前一向唯唯诺诺,哪里有他说话的份。不过,如果你来上海做局长,这样一来,可就是明升暗降了。”

  “我已经决定了。”

  “也好,上海多好哇,花天酒地,哪也比不了!来上海,我们离得更近了。”

  调查了几日,警务处长与警政司长回到南京。叶部长问道:“两位觉得对于尹颢超职擅押市警局长、抗令放人一事应如何处置?”

  警务处长道:“常州县与上海市没有隶属关系,常州警局在没有出具任何扣押手续的情况下将市局长扣走,跨地区管辖办案的确违反了规定。但是,尹颢很快赶赴中央主动承认错误,解释原因,请求处分,态度上还是值得原谅的。”

  警政司长道:“地方局长超越职权擅押市局长,做的的确过当。但是,尹颢因缴获藏金一案有功,并且正在常案,所以是有情可原的。”

  叶部长道:“没错,这个钮穹缨的事情影响实在是恶劣,已远远超过了案件本身。我们应该把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

  过了几日,尹颢又与胡厅长私下会面。胡厅长对她说道:“事情有大进展!昨日张市长已经去了南京听候传讯,已经签署了用人不当的意见,并且已经拟文,钮穹缨撤职查办,明天上午9时下达。”

  尹颢道:“太好了!”

  胡厅长道:“还有更好的事呢!南京方面经过商讨之后,一致认为你是高等警官学校毕业,条件都非常符合具备坐上海警局位子的能力。但按例要经政治会议讨论通过,二次讨论举手表决,还有行政院会议的通过,方能任命。”

  次日,张市长传唤钮穹缨:“这次事情,尹颢顶住压力秉公执法,很被上面赏识。南京商议准备让他接管上海以后的治安管理权。”

  “什么?”钮穹缨惊叫道。

  张市长道:“唉,尹颢虽然隶属县长管辖,但那个土县长形同虚设,他和厅长走得很近,他所做的一切就是想取代你。”

  钮穹缨道:“市长,我不相信我就这么栽了?”

  张市长喝道:“你明目张胆干的那些事,你不栽谁栽?南京方面以后也要从严治党、加大反腐力度。我看你,暂时避避,躲过风头再说吧!今天就把财政收支交代清楚,赶紧移交官印,交出印信及枪支。上海必须得马上恢复正常秩序。”

  这夜,胡厅长给尹颢打来电话:“尹颢,好消息!钮穹缨已经向市政府提出辞呈,中央批准了,并转报备案。同时决议,任命你为上海市警察局局长,批示已经交行政院了,国府马上就会明令任命。”

  “那,对于钮穹缨,南京方面怎么处置?”尹颢问道。

  胡厅长道:“监察院好像不准备继续调查了,唉,你也就得过且过吧!”

  两日后,市政府发布公告,钮穹缨在任上海警察局长期间,违反党国纪律,就地免职,判刑6个月。同时,任命尹颢为上海警察局局长,即日接收,全面接管上海警界。

  随后,尹颢很快来到市府报到。张市长对他说道:“辛苦了,保护国家资产,保护民众,短短时间便破获三起性质不同的大案,政府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良才啊!”

  尹颢道:“市长过谦了。”

  张市长道:“就应该这样下大力查办案件,认真负起维护社会安定的职责来。否则党纪国法是什么?民众该说我们颓废无能了!”

  尹颢点点头:“市长,我不会松懈的。”

  张市长拍拍尹颢的肩膀:“这个案子我们得过且过吧!”

  尹颢听明白了市长的意思,上面已经决议让自己代替钮的位置,至于钮的一切事端自己就不需要再刨根挖底了。指示就是圣旨,自然与不自然的都在二人的笑间。出了门,尹颢自嘲地笑了笑,放松了紧绷的身心,抬脚走了出去。

  尹颢不畏权势,将邸四一伙人一举擒获摧毁,扳倒上海警察局长,揭露其罪行,短短一个月破获三起大案,政绩卓著,一时名声大振!上海警界风云突变,一个地方能扳倒一个市府大员,之所以这么顺利,案件情况变化如此之快,一方面源于尹颢躬亲势猛,行动迅速,打的钮穹缨措不及手;另一方面就是基于官商复杂的内部矛盾了。事件烟消云散,尹颢终于搬到上海市局,开始日常工作了。第一天安排好一切后,迈出警局第一件事便是去孔雀饭店赴宴,在那里,熊培辰与陈宏博早已经为他准备好了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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