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兼在一边的酒柜里拿出了几个酒杯道:“大家都是年轻人,你们也都别这么客气了,难得可以品尝到这么好的红酒,你们还不快点过来帮忙。”“红酒有什么好喝的,要喝的话就喝这个。”斯米尔洛夫过去从酒柜里抽出一瓶威士忌道。
“真是不识货,来,我们别理他,这么好的红酒在外面可是有钱都难以买到,不趁机多喝点的话,那可就真的是笨蛋了。”威兼把酒杯一一满上道是。
我和格雷尔相对一笑,各自拿起起一杯红酒,斯米尔洛夫则是自己到了一杯威士忌。
“来,大家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威兼举起了酒杯道。
“干。”四只酒杯轻碰了一下。
干掉一杯酒之后,四个人相对一笑,彼此的感觉好像拉近了不少,有点像是相识已久的朋友一样,刚开始的一点点拘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方,听说你今天和蒙德洛先生打赌了?”在随意的聊了一些话题之后,威兼道。
没想到消息会传的这么快,不过这样也好,越多的人关注,所产生的效果就会越好。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之后,威兼兴奋的问道:“你真的对你们中国的传统医术这么有信心吗?要知道会被送到这儿的病人得的基本上都是一些非常麻烦的,甚至目前还没有办法医治的病人。”我迟疑一下道:“老实说我也不是那么有信心,不过为了证明我们中医的经脉理论在治疗时的效果,我不得不和蒙德洛先生打这个赌。”虽然我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话还是不要说的太满才好。
“想那么多做什么,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桥到船头就会直吗?来,喝酒。”斯米尔洛夫在我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道。
“应该是船到桥头自然直,而不是什么桥到船头就会直。”我不由有点好笑的纠正道。
“难怪我总感觉这句话怪怪的。”斯米尔洛夫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嘀咕道:“你们中国话就和你们中国人一样,都是这样难以理解。”“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威兼装做没有听到他的嘀咕道。
“现在不用,我还不知道蒙德洛先生会为我按排一个什么样的病人。”我摇了摇头道。
“那好,我们也不打扰你休息了,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你尽管开口,不用和我们客气。明天我们会去帮你加油,顺便也见识一下,来自古老东方的神奇医术。”威兼站了起来道。
送走了威兼他们之后,看着还放在桌子上,已经空空如也的红酒瓶,我不由微笑着摇头,没想到这个威兼在人际交往方面的能力这么强,短短半天的功夫,不只是认识斯米尔洛夫他们,而且相处的好像相识已久的朋友一样。
明天……,明天我会遇到什么呢?蒙德洛会为我按排什么类型的病人,是不是真的会像赵、李两人所说的那样为我按排一个眼睛有问题的病人。抱着这些疑问,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的、的……。”并不是很响的敲门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深吸了一口异常清新的空气,我从床上一跃而起,今天可是一个有可能决定中医是否能被西医认同的重要日子,也是我这么多年来面对最重要的一个挑战。
脸也没洗,随便的找个衣服披上,我过去打开了房门。
“方先生,赵明刚,李依正两位先生请你起来后过去他那边一趟。”房门外站着的侍者在看到我之后,弯腰行了个礼道。
“好的,麻烦你了。”我点了点头,打发了传话的侍者。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才六点不到,不知道赵李两人是不是昨天晚上一晚没睡,居然这么早就让人过来找我了。
随意的梳洗了一下,找个一套比较正式的衣服换上,正打算出去的时候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轻松啊?怎么,对自己就这么有信心?”威兼的目光在我的身上扫了一圈之后道。
“有没有信心好像并不会影响到事情的最终结果吧。”我淡淡的笑了笑,顺手带上了房门道:“斯米尔洛夫他们呢?没有和你在一起吗?”“斯米尔洛夫昨天晚上喝多了,现在还有那儿躺着,格雷尔在研究他的课题,说是等你开始的时候再叫他。”威兼挥了挥手道。
不会吧?居然这么早就起来研究起课题了?不愧是我们四个‘年轻人’中唯一一个依靠自己的实力来参加这个交流会的,做事居然这么认真,连参加这样的交流会居然都带着自己的课题,也难怪他可以取的那样的成绩。
“走吧。”我向着不远处的一名侍者走了过去。
“去那?”威兼问道。
“我带你去见见和我一样来自中国的两位前辈。”我头也不回的道。
在侍者的带领之下,我们很快的就来到了赵明刚的房间。
“这位是?”看到跟在我身后进入房间的威兼,李依正有点疑惑的道。
“这位是我昨天认识的朋友,从英国来的威兼。”我介绍道。
“你们好,我是来自英国的威兼,很高兴认识你们。”威兼拿出了英国人的绅士风度,伸手和赵李两位握了一下道。
“两位前辈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对威兼介绍了一下两位老先生身份之后,我问道。
“昨天晚上休息的还好吧?”李依正并没有直接回答我,问道。
“还算是不错,到是两位前辈睡的好像并不太好。”赵、李两位的神情都有点憔悴,很明显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赵明刚摇了摇头道:“怎么样,资料上的病例你都看过了吗?有没有把握?”“这个我现在不敢说,要看过病人才能知道。”我自然不会说我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看过那份资料。
“年轻人能实事求事,那是好事。”李依正点了点头之后递给了我一份完全手抄的资料道:“这个给你,这份是我们两人昨天晚上联系国内中医界一些比较著名专家之后,所得出的有关那几份眼科病例的一些病理分析,另外还有几个国内比较有名的眼科专家的一些看法,你先看看,可惜我们没能联系上黄老先生,要不然对你的帮助应该会更大点。”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这么用心,能整理出这么多的资料,很显然昨天晚上他们肯定是一夜没睡,不说联系国内那些专家,光是用钢笔抄上这么多的资料就不知要花上多少时间了。
“这是一次可能让中医走向世界绝好机会,我们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不过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保持平常心才能发挥出你自己真正的实力。”赵明刚看到我凝重的神情道。
“我知道,谢谢两位前辈。”我深深的对他们鞠一个躬道。他们在国际上的声誉都是他们在自己的善长的课题上的辛苦研究所得来的,也就是说中医能不能得到世界的认同,对于他们本身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他们之所以这样在意,连夜不睡厚着老脸连夜联系国内的那些有可能是他们后辈的‘专家’,请教他们的看法,目的很显然并不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这样两位无私的老人如果还不值的我这样敬重的话,那我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样的人值的我去敬重了。
“谢我们做什么,这事严格算起来还是我们惹起来的,可惜我们现在帮不上你太多,今天的事情主要还是要看你的表现。”赵明刚扶起了我道。
“方,你们在说什么?是不是和蒙德洛先生的赌约有关的事情?”威兼在一边一脸迷惑的道。
刚才我和赵、李两位的对话用的都是中文,也难怪他会一脸的迷惑了。
我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们刚才在猜测蒙德洛先生会为我按排一个什么样的病人。”“放心吧,既然他和你赌的是你们中国医术在治疗时的效果,蒙德洛先生一定不会安排那些西医还没有办法治疗的病人的给你的。”威兼安慰道。
想想也是,这次我和蒙德洛赌可是中医的经络理论在治疗时的效果,如果他安排的病人连西医本身都没有办法治疗的话,那又怎么能够证明中医的经络是真是假?再说蒙德洛也不是完全否决掉中医的作用,他只是不同意中医里的经络学说而已,他只所以和我们打这个赌,目的也只是想证明他的观点,既然是这样,他自然不会安排那些连他自己也没有把握医治的病人。
想到这儿,我的心里更轻松了,原本我最担心的就是蒙德洛会安排一个根本连病因都不清楚的病人给我。现在我算是可以放心了,只要西医能治的,我就不信我治不了,连西医没有办法治的那么多病都难不到我,更何况是西医都有把握治好的病。
不只是我,连赵、李两位这时好像也都松了口气。以他们的阅历,不可能会想不到这一点,只是这事的关系太大,就算他们能想到这一点,他们也不得不多做一些准备。
房间里的气氛稍稍轻松了起来,如果我们的猜测没错的话,那我们把握自然增加了少,于是我们就赵、李两位连夜抄写的这份资料讨论了起来。这次我们用的是英文,以便让威兼也加入到了我们的讨论之中,威兼虽然不懂中医,很多时候不明白我和赵、李两位所说的意思,可是他在西医上的造诣不低,并且对眼科方面的知识也有一定的了解,还是给了我不少有用的启发。
“的、的……。”并不是很响的敲门声打断了我们的讨论,过去开门的威兼带进了一辆餐车后,我们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
随便的吃了东西之后,我们再次开始了讨论,有了事情可做的时候,时间过的总是特别的快,很快的,第一批病人要被送到的时间就快到了。
看到我们出来,四周原本在讨论着问题的那些人的目光几乎全部都集中到了我们的身上,看样子我们和蒙德洛的赌约已经在大部份人中传开了。
“%^¥&&”看到我们出来之后,比我们早到一步的蒙德洛立刻迎了过来,笑道,跟在他身后的翻译连忙跑了过来,站到了他的身边。
打过招呼,顺便为威兼做了一下介绍之后我问道:“蒙德洛先生,病人还没到吗?”蒙德洛在听完翻译的同步翻译之后,摇了摇头道:“看方先生你的样子,好像很有信心啊。”“既然同意和蒙德洛先生打这个赌,一点点信心总有要有的,我的年龄还小,正所谓年少轻狂,先生多多见谅。”听完全翻译的翻译结果之后,我微笑道。
蒙德洛点了点头之后故做沮丧的道:“@#¥@#¥。”“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由此也可以看的出方先生你对你们中国特有的经络理论有着强大的信心。”蒙德洛的翻译同步翻译道:“看来这次的赌约我可能要输了。”。
“那先生你是希望输还是赢呢?”站在我旁边的威兼插口道。
蒙德洛肃容道:“做为一个医生,我自然希望你们几位可以赢这次赌约,这样无疑可以给医学界带来一种全新的理论和经验。不过我本人实在是很难相信人体内还有一套没有被现的网状系统。”“有关于赌约,蒙德洛先生已经和斯特鲁泽先生提过了,斯特鲁泽先生已经同意全力为几位提供一切方便,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在第一时间帮你们办妥。”蒙德洛的翻译接着道。
这到是一个好消息,有了交流会主办方的支持,很多事情都会容易的多。
“另外,蒙德洛先生说他已经挑选好了病人,这是病人的资料,他问你们是否需要换别的病人。”,不等我们开口,蒙德洛的翻译从口袋里拿出一份用英文打印的资料道。
赵明刚接过了翻译手上的资料,翻看了起来。
果然不出我们所料,蒙德洛给我们的这份资料里的病人,所患的正是他比较擅长的眼科方面的问题,可惜的是我们只猜对了一半。这个病人得的是一种叫做神经纤维瘤的眼内肿瘤,情况虽然严重,可是这种病到也算不上是罕见,他的情况我们早上讨论过,可惜当时我们认为像这样的病让西医来治,最多也只能是做眼球摘除手术,所以当时我们并没有对这个病人的情况做过详细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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