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郡属幽州管辖,有户十万两千两百一十八,口六十三万三千七百五十四,治所在涿县,汉时辖七县,分别是:涿县、逎国(是侯国)、故安、范陽(侯国)、良乡、北新城(有汾水门)、方城。
在东汉末年幽州因外族屡屡侵犯,各郡县皆贫瘠,大半物资需要从青、冀两州补贴、调用。唯涿郡颇为繁盛,物产较之广阳郡、上谷郡、渔阳郡、右北平郡四郡都要好,它位于蓟城的西南方向,距蓟城不过两百余里,若骑快马只需半天便可到达。
单经向部下了解了去往涿郡的捷径道路,便和眭固、严纲、吴综三人出了。
四人一路急行,沿途风景甚美,可单经此时却无意欣赏,因为这次前往涿郡对自己意义重大,这一来是收购粮食,二来则是为了一个大人物而去。作为一个穿越者,谁都知道涿郡有位名震千古的大英雄,那就是张飞。
其实单经自从来到这个时代,早就每天都惦记着这些个千古大人物,这次既然要去涿郡,自然是要寻找到在这里隐藏的大人物张飞,就算把涿郡翻个遍也一定要找到,反正现在张飞距离跟随刘备还早,自己可要趁早下手。
带着欣喜的心情,单经的马鞭不停加剧,胯下战马拼命奔跑,一路烟尘滚滚。
一路急行,单经四人经过好一番路程,总算到了涿郡城外。
五人翻身下马,随着入城的百姓一起进入了涿郡城内。
方入城中,一派热闹景象便映入眼帘,只见大街上人流如织,士农工商与贩夫走卒,不一而足,各处小贩高声吆喝,这里虽较幽州城略有不及,但较之其它四郡真是另有一番气象。
此时已是下午,即将接近黄昏,单经等四人在街上看了一会儿,随即便找了一家客栈准备先住下,购粮之事明日再进行。
进入客栈,店主殷勤来迎,正为五人安排着住店之事,突然却见一队人马风尘仆仆的从西面往客栈过来。
那店主见势,赶忙朝单经等人招呼道:“哎呀,爷几位您稍等,小老儿去去就来!”说完屁颠屁颠的迎出店外。
单经向外看去,只见那队人全副皮甲,手握刀枪,赶着上百辆装满黄色大箱的马车,想必是哪个豪强地主的私兵部曲,人数足有两百。
这些人个个魁梧精壮,兵甲鲜亮,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壮之年,他腰挂长剑骑在马上,虽非穿的绫罗绸缎,却也干净整洁,颇显大族气派。
这领头的青壮之年之后有一双马拉着的大车,马车装饰华美,挂着一张花帘,单经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人,不过想来有数百人护卫的派头,车中的人必定非凡。
那店家对领头青壮之年甚是恭敬,点头哈腰了半天之后,才领着一行车仗往店驶来。
“店家,你这是……?”单经看这一群人的架势,上前问道。
店家又是作揖又是打恭的说道:“哦,真是不巧得很,今日我们东家要在此住下,几位爷还请另寻别处住宿去吧。”
“这么多人?难不成住你一家店?”单经双眼扫视了众人一番,皱眉道。
这店家见单经面色不悦,赶忙解释道:“我们东家爱清静,这些人又只是我家东家的下人,自然只能宿在店外。”
“他奶奶的!一个人要住一家店?什么意思?”单经身旁的严纲忍不住大声吼道。
那领头的青壮之年听见严纲的怒吼声,目光移向单经这边,怒目瞪着四人道:“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车驾里坐的是谁?”
“管他是谁,我们先来就要住这儿。”严纲同样怒目圆睁,厉声吼道,神情狰狞无比。
车驾内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探出头来,看了单经四人一眼,冷哼一声道:“你们是哪家不长眼的狗东西,敢抢戚爷爷店住。”
单经听了这话,如何忍受得了,不等严纲三人开口,他率先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中军都尉军印鉴,厉声道:“爷爷是奋武将军公孙瓒帐下的中军都尉单经,想住哪儿就住哪儿,汝这泼厮能拿我怎样?”
那满脸横肉的胖子见了军印鉴,吃了一惊,赶忙引着一名妖艳女子从车内走出,伏地跪拜道:“原来是单大人,小人戚有财多有冒犯,还请大人恕罪。”
“呵呵,戚有财?人如其名啊,看你的架势还真是财富不少喔!”单经略带嘲讽的讥笑道。
“你这个欺软怕硬的狗东西,现在知道服软啦,刚才你不是挺横的吗?”严纲见这戚有财像条狗似的跪伏在地,也上前讥讽道。
“小人有眼无珠,望大人恕罪。”戚有财战战兢兢的说着,随即朝着身后的几人使了个眼色,轻声道,“还不快把银两拿出来向单大人赔罪。”
几名汉子也是战战兢兢的点头哈腰,从车杖内取出一小箱银两现上。
单经略微看了看箱内,足有千余钱,心中暗道:这些个豪强地主平素间可真捞了不少油水,真他妈都该死。
戚有财见单经还颇为不悦,赶忙又道:“单大人尽可住在这里,一切花销都由小人来付。”
单经命吴综接了钱箱,移步行到戚有财身前,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道:“本将军奉命率军来涿郡购粮,我看你家资颇富,不如本将就向你购粮好了,他日禀告朝廷也让你立一份功劳,如何啊?”
戚有财甚是畏惧单经,哪敢不答应,赶忙应承道:“既然大人军中缺粮,小人自当奉上。”
“嗯。”单经满意的点点头,随即转向店主道:“劳烦店家给准备两间上房,我弟兄四人一路奔波,甚为疲劳,也该歇歇了。”
那店主此时也被吓得浑身哆嗦,生怕得罪了单经惹下事来,赶忙恭敬的说道:“几位军爷快往楼上请。”
单经点头,与严纲、吴综、眭固踏步上楼,店主紧紧跟随在后。
走到楼上,向左而转,店主打开两间客房,恭敬至极。
单经进入房内,看看房间颇为不错,整间房看起来十分整洁,满意的点点头,转过身问店主道:“不知店主可否知道这涿郡有个名叫张飞的汉子?”
店主微微一思,回道:“这涿郡姓张的不少,叫张飞的老汉着实没有映像,不知军爷打听这人干嘛?”
“没事儿,你去准备些酒菜来吧。”单经微微摇头,教店主准备酒菜去了。
店主躬身一拜,出门而去。
严纲上前问道:“将军打听这个张飞干什么?”
“没什么。”单经简单的说了句,随即走到桌前坐下。严纲三人也来到桌前坐下。
“明天严纲和吴综去找那个戚有财要粮,我与眭固自去寻其他大户,完事后回到客栈汇合。”单经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中思索着这张飞到底在涿郡的什么地方。
少倾,店主亲自端来酒菜,满面笑容,将酒菜一一摆放好了,道了声“慢用”方才退去了。
四人饱饱的吃了一顿,严纲、吴综、眭固自到隔壁房间去睡,单经独自一人睡在这一间。
四人这一夜睡的极香,自然无话。
次日,四人早起,各自吃了早食,严纲与吴综依令寻戚有财而去,而单经则领着眭固往集市寻张飞去了。
不提严纲、吴综二人,只说单经与眭固径到集市。只见此时的集市热闹非凡,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各处小贩四下吆喝,好一番繁荣景象。
单经领着眭固来到一处茶棚,要了两碗茶,随即又向老板打听张飞的所在,老板也答不知。
单经有些失落的摇摇头道:“良才难寻啊!”
正说着,突然看到远处围着好大一波人,喧闹无比,人群中不停传出“打,打败他”的字眼。
“莫不是有人摆擂,若是这样,兴许张飞待会儿也会去看。”单经望着喧闹的人群喃喃自语,随即起身向人群走去。眭固默默地跟在身后。
挤进人群,果然见到正中有一个用木头搭建的七尺来高的擂台,上方正有两个大汉正在比武,一个大汉生的面部蜡黄,浑身肌肉紧绷,看上去孔武有力;另一个肤色黝黑,生的面如恶狼,狰狞无比。围观的人看的惊奇,不时传出阵阵喝彩。
单经没有将台上的比武看在眼里,而是四下观察着张飞有没有出现。
“哪个不服气的尽管上来,赢了的赏百钱,输了的交付十钱,还有谁敢来?”
正当单经还在四下寻看时,高台上已经有了胜负,那名面色腊黄的大汉已被打下擂台,而另一名肤色黝黑的则在高台上耀武扬威的吆喝着。
单经没有在意,仍然四下寻看,嘴中不停嘟囔着:“这张飞在哪儿呢?怎么还没来?”
大汉的挑衅虽然没有引起单经的注意,但却惹得他身后眭固性起,一个翻身,跃上高台。
“来……来……来……来者通名?”大汉旁边的一个衣着较为华贵的老者,结结巴巴的问道,从他的服饰不难看出这老者应该是摆设这擂台的主人。
“蓟城眭固特来领教你们的九流功夫。”眭固虎目放光,朗声吼道。
“好……好……好……好大的口气。”老者再次结巴道,听得人群一阵嬉笑。
“我的娘啊,都结巴成这样了还来摆擂,真够丢人的。”单经看着老者略带鄙夷的轻声道。
“某家的口气大,胃口更大,要是赢了,你们的钱都归某。”眭固双手叉腰,放出一句狠话。
“你放放放放放……”老者结结巴巴老半天,就是道不出后面的话来。
单经见势,不禁再次投出鄙夷的神色,心下暗道:“要死,该不会连屁都放不出来吧!”
斜眼再瞧瞧那老者,只见他面部扭曲,不知费了多大劲,总算说出后面的话来:“放放放放心,要……要是……”
“要是汝真有这个本事,钱都归你。”一旁的大汉也等得不耐烦了,一把拉开了老者。
随即,虎躯一震,挥动铁拳朝着眭固迎面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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