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会忍不住把饭盒盖在杨锐的头上,唐羽灵怒气冲冲的出去了。
杨锐自得其乐的吃完盒饭,自己过去倒了一杯水喝,见厅内的几个警察对自己的目光都不是很友善,才想起自己调戏了人家的美女同事。
怕这些雄姓同胞找自己出气刁难,杨锐端着水来到半掩着的卧室门口。
“你要干什么?”有个警察迅速来到了杨锐的面前,警惕的看着他。
杨锐摇了摇头,“不干什么,我只是觉得老先生现在情绪不稳,怕他顶不住压力,所以进去陪他说说话、开导一下。”
那个警察怀疑的上下扫视了他一眼,冷冷的说:“不行!你回去!”
虽然他不知道队长是怎么审问的,但是既然没有让杨锐走,就还是要收到监管的。
曾宪馗老先生孙子没有一点消息,当然不能安稳的休息,他只是在里面犯愁,耳朵时刻留意外面的动静,他等电话的手机,是绑匪快递过来的,现在已经交给警方监督。警方已经拆开查看过了,手机没有经过改造,不过是新卡新号,是不需要任何机主信息的储值卡号码,只能等电话来的时候再监听查询来电号码了。
听到门口的动静,曾宪馗老人走了出来,对那个警察微笑了一下,“同志,让他进来吧,鲁队长也说了,他是误会牵连进来的。他只是一个孩子,不会对我老头子怎么样。”
那个警察无奈,只能让杨锐进去,不过他就守在卧室门口。
杨锐跟曾宪馗来到卧室,目光时下打量了起来,暗道这是五星级酒店的客房啊,老子还从来没有享受过呢,他老实不客气的在豪华大床上面坐了下来。
“你还是学生吧?怎么会被牵连进来呢?”曾宪馗在椅子上慢慢坐下,和蔼的问。
杨锐点了点头,“曾老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反正被扣留在这里也没有事情干,也希望他能给自己向警察说说好话,杨锐又把自己的情况跟曾宪馗说了一遍。“……所以,对你您孙子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曾宪馗微笑摇头,“不关你的事,你是无辜的。鲁队长他们是出于谨慎考虑,也怕你的安全出问题,你放心吧,事情过了,你不会有事的。”
杨锐就是等他这句话,看得出他是有一定地位的,警察多少会给他面子。现在放心下来,“您也不用着急,您孙子肯定会吉人天相的,说不定很快就有消息了,那么多警察也不是吃干饭的。”
他一点都不了解具体的情况,连这个曾老头的来历都不清楚,只能这样安慰了。
曾宪馗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心里暗想,如果真的有消息,早就来电话了。就怕绑匪没有看到赎金,以为自己不愿意支付,如果做出……他不敢多想。
他是客家人,对于传宗接代的观念比较传统,而他只有一个儿子,儿子现在也只有一个才五岁的孙子。对于单传的长孙,他当然非常的紧张。儿子也不在家,只能他自己扛着压力。
杨锐看他不说话,跟他不熟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低头喝水,同时凝神预感,看看等会儿会不会有不利自己的情况出现。
一切正常。下一刻钟,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状况出现。
又过了一阵,杨锐“看到”坐在屋内颓废的老人快步出去接电话,他也跟着到门口。那个已经被警察监听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们叫曾宪馗接听的同时,已经在搜寻来电号码的具体位置。鲁队长已经回来了,在一边低声指挥、交代。
按照鲁队长的交代,曾宪馗紧张的接听之后,听到绑匪的声音,激动的说,“你们中午已经把钻石拿走,为什么还不放人?我孙子没事吧?你让我听听他的声音!”
“老家伙,赎金你根本没有按指定地点放!是不是不想要你孙子的命了?”监听的声音传来了绑匪不耐烦的话。
“我已经叫人把东西送过去了啊!你们不是骑摩托车拿走了吗?”曾宪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这会儿虽然关心孙子,撒谎还是不眨眼。
“……”那边似乎捂住电话商量了一遍。
鲁队长估计他们当时也有人在远处监视,可能已经看到了盒子被飞车抢走的情况。示意曾宪馗镇定一点,按计划进行。
“老家伙听好了!再给你一次机会!一个小时之后,把我们要的东西送到太平广场,你自己亲自送,到哪里等电话!别再耍花样!”
曾宪馗忙说:“你们已经中午已经拿走一批,一时间我哪里能再弄一批钻石来啊。难道中午不是你们的人拿走的?”
“不想看到你孙子的耳朵、眼睛,就赶紧照做!”说着电话已经挂掉。
曾宪馗按了电话,看向鲁砚。
鲁砚点了点头,“曾先生放心,中午我们已经按他们说的做了,我估计他们也安排了人在附近,应该看到了那一幕,所以孩子肯定是安全的。中午我们没有立刻跟踪,应该还没有打草惊蛇。现在照他们说的做吧,您亲自去,我们会有人跟踪保护的。”
对方这次没有指定地点,分明是想要多几次转折,让警察来不及埋伏人。现在只能暗中跟随曾宪馗见机行事了。
“鲁队长,电话是从花园大道大冲街路口第一个公用电话亭打的。不在太平广场附近,车程三十到四十五分钟。”一个从电话响起就开始艹作电脑的警察把已经打印好的地址和地图递给了鲁砚,上面电话亭的大概位置和太平广场都做了标注。
鲁砚点了点头,对身边一个警察交代:“花园大道也不会是绑匪的目的地,打电话的人很可能是移动的。现在先安排一队人到花园大道一带,留意所有电话亭、可疑人物,听后下一步指令。现在……”
杨锐收回了预感,他已经洞悉先机,后面警察的安排,对他来说没有一点用。
“你……怎么啦?”沉默不语的曾宪馗看到杨锐忽然走到自己身边,有点奇怪的看着他。
杨锐看了一下门口,压低声音说:“曾先生,您信不信易学占卜之术?”
曾宪馗一怔,不明白他的意思:“易学博大精深,占卜不在话下,不过现代应该没有人研究透这个吧?”
杨锐暗叫有戏,看来老人家还是比较相信这个东西啊。他继续低声说:“实不相瞒,我对这个就有颇深的研究,今天看似牵连进来的,却也跟您有缘,要不然我为什么突然进来跟你说话啊?”
曾宪馗不知道他刚才进来是无心的,听到他这么说,也觉得有点道理。“那你的意思是……”
杨锐严肃的说:“我是占卜到你的孙子有血光之灾,不忍心小孩子出事,所以我特地透露天机给你。如果你不信,就算了,我可以出去,如果你先以您的人格发誓,不将我的秘密说出去!”
曾宪馗犹豫了一下,他做生意对这些东西都是宁可信其有,也都尊重传统习俗,供养财神、看风水什么的都有。不过对于这个少年人能够预知到绑匪信息,还是相当怀疑的。
不过现在反正是瞎等,哪怕是没有希望的信息,他也甘愿死马当活马医。“我曾宪馗以我的人格发誓,不将先生秘密泄露!”
杨锐点了点头,神秘兮兮的说:“绑匪十分钟后会打电话来让你亲自送赎金去太平广场,但是,绑匪是在花园大道大冲街路口第一个公用电话亭打的电话。你现在可以马上让警察安排人去花园大道大冲街路口电话亭,至于是抓人还是跟踪,警察会有计划吧。”
曾宪馗非常惊讶,相信就算是研究易学几十年的老先生,也不可能占卜到那么清楚的情况,他忍不住疑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跟警察说呢?”
杨锐苦笑:“你是最关心这个小孩子的,你都不相信我,只是工作的警察会相信我吗?”
听到这话,曾宪馗心里一震,是啊!只有自己才是真的关心孙子安危,警察只是工作而且,就算被撕票了,他们最多是受几句批评而已!
想到这里,曾宪馗马上站了起来。
“为了避嫌,我在这里装睡。”杨锐说完躺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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