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凌乱的房间,陆天宇的第一反应便是,“天啊,这难道就是美女住的房间?”
散乱一地的报纸,胡乱摊在床上的被褥,还有墙角处一堆换洗衣服,这和某人印象中干净整洁的女生闺房情形,简直是天壤之别。
“难道每一个漂亮女生的胸中,都有着一颗如此凌乱的内心?”陆天宇不禁瞎想起来。
就在这时,惊喜突然发生了,一个温软的躯体直扑入他的怀抱,“陆天宇,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帮,一定会帮的!就算是干那事,我也会帮你的。你快过来,我一人承受不来,你快过来,生命因此而精彩……”此时,陆天宇紧张得手足无措,双手都不知道是搂还是不该搂,但心中的小心思却已经活动开了。
不过,苏彤接下来的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一下子浇灭了某人心中的骚动,“我爸失踪了!”
“什么?你爸失踪了?”陆天宇正准备搂上去的双手顿时停在了半空之中。
“嗯。”姑娘这时才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离开陆天宇的怀抱,低着头,双肩轻轻耸动,竟然哭了起来,哪里还有方才训斥服务员的那份霸气。
陆天宇这时才发现,姑娘脸色憔悴,两眼黑眼圈格外明显,双眸中的血丝清晰可见,一看就没有休息好。
“怎么了?苏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望着那梨花带雨的娇容,陆天宇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好痛,他万万没有想到,素来都以女汉子自居的苏彤,竟然也有如此娇弱的一面,可能以前的坚强只是她的伪装而已。
等了好一会儿,苏彤方才停止抽噎,接过陆天宇递过来的纸巾,擦掉脸上的泪珠,轻声说道:“陆天宇,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想到找你帮忙,你不会怪我吧。”
“没事没事,能为美女效劳,我感到万分荣幸。”陆天宇忙表明态度,与此同时,他内心潜台词却是这样的:“妹子啊,我来都来了,你还说这些客套话顶什么用,快点告诉我事情经过,让我帮你想想办法吧。”
苏彤似乎听到了某人的潜台词,接下来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废话,幸亏陆天宇聪明绝顶,好一番梳理,方才弄明白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原来几天前的一个晚上,苏彤的父亲苏永冲接到个电话,接完电话之后,老人家便匆匆离开了家,不知去向。临走前,他只和女儿说了一声,说是去看望一位老朋友。
苏彤也没有在意,因为父亲年轻时候云游天下,朋友遍神州,年纪大了之后,也经常以驴友自居,到处乱窜,一年倒有七八个月不在家。
过了两天,学校要开学了,苏彤准备和父亲说一声,结果意外地发现,父亲的手机关机了,这种事情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姑娘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就在那一天晚上,苏彤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奇怪的短信,短信号码居然一片空白,而短信的内容更是让姑娘一阵心惊肉跳,“要想知道你父亲的下落,一周之内准备好现金一百万。”
当时苏彤就懵了,这种离奇的情节,以前只在电影电视中见过,哪想到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当时便想报警,但接下来的第二条短信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你敢报警的话,后果自负。”
那一夜,苏彤一宿没有合眼,既担心父亲的安危,又在为那一百万巨款而着急。第二天早上,她实在憋不住了,将此事偷偷告诉了父亲的二徒弟赵振。
赵振是清潭市当地一所中学的教导主任,认识的人不少。通过各种关系,他打探到一个重要的消息,苏永冲的手机在关机之前,接听了一个电话,而那一刻,手机处于漫游状态,漫游地点便在徐山市。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苏彤连夜动身,匆匆忙忙赶往了徐山市,而赵振因为学校刚刚开学,事务繁忙,无法脱身。
不过对于徐山市,苏彤并不陌生,因为城里有一家有悔茶馆,茶馆老板韩明是他父亲的大徒弟,每年寒暑假的时候,她都会过来实习几周,美其名曰社会实践。
为了实习方便,韩明还封了她一个头衔,总经理助理,虽然不拿工资,但权力还是不小的。
当苏彤到了有悔茶馆,这才发现,自己来得很不是时候,韩明前一天刚走,去美国洽谈生意了,这一来,姑娘顿时觉得举目无亲、孤立无援。
苏彤十岁的时候,母亲便因病而逝,而她又是独女,因此父亲苏永冲一直以来对她爱护有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把她当成小公主一般。
现如今父亲突然出事了,苏彤只觉得天仿佛塌了一般,自己一下子变成了一棵没人疼,没人爱的小草。
这个时候,也不知怎么着,她脑海中突然想到了陆天宇,想到了那个瘦弱但并不怯弱的身影。
社团教室里,面对严晓无理挑衅时的挺身而出;比武场上,面对强劲对手时的从容镇定;篮球场上,面对困境时的坚强不屈,奋勇直追,这一切都给苏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鬼使神差,她不由自主拿起手机,给陆天宇发出了那条短信。
听完这一切,陆天宇一阵唏嘘,他第一次知道,眼前这个外表坚强的美丽姑娘,其实有着一颗脆弱的内心,而这一切应该和她的童年有关。
母爱的缺失,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多么凄惨的一件事情。母爱如水,父爱如山,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之中,缺一不可;缺少了母爱,可以想象小时候的苏彤吃了多少的苦,暗地里留了多少的泪。
一时之间,陆天宇也不知道哪里的勇气,一把拉过苏彤,将她紧紧搂在自己怀里,口中不停地说道:“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找到你父亲的,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陆天宇的这一唐突之举,着实吓了苏彤一大跳,出于本能,双拳疾出,捶向对方的胸部,瞧这劲道,要是捶中的话,陆天宇不吐血半升才怪呢。
拳到半途中,姑娘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一片绯红,拳锋上的劲道自然而然减了一大半,待落到陆天宇身上的时候,已经从重捶变成了轻推。
“陆天宇,你干嘛?”虽然是责备,但语气中丝毫没有责怪的味道,反而带着一丝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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