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是真的回家换了一套装备――衣服。
小安娜胳膊上虚肉多,威士顿校服勒胳膊,平时上课不觉得,到运动时就感觉到了难受。
再加上小作坊工作容易沾上机械油。
于是在进入工作状态前,安娜都会养成了习惯,会换上工装牛仔背带裤。
如今出外么,总要打扮一下自己,穿上小短袖,带上副古驰的墨镜,脑袋上盖上宝宝帽,从帽子搭扣拽出头发,绑成马尾,看起来像行走的胖墩。
胖墩拖出来一只挎包。
在科尔森僵硬的笑容中,特工梅抱起安娜上了车子。
胖墩。
有点重。
科尔森也是这么觉得。
别看他脸上露出笑容,心里的感觉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急着呢。
要知道在这里每耗一秒时间,那边爆炸的危险就多一份。
小安娜似乎能猜到科尔森等人的想法,解释道:“不是我的重量。”说着她掰过来挎包,打开,笔记本、任天堂掌机、手电筒、许多纽扣,很多科尔森等人不知道的玩意,单小安娜的挎包就要超过十公斤。
看起来像是杂货包,科尔森心想。
小安娜从挎包里掏了掏,抓出了一大堆纽扣大小的东西,塞进了科尔森的手里,跟万圣节塞糖果一般:“电脉冲炸弹,0.01秒内放出一千瓦时的电,足以将大象电翻,送你的。你可以试一下,不是糖果。”
小安娜看起来很大方。
……
体育馆离比肯山也就十分钟距离,不到片刻,几人就在馆门前停下。
轰...
又是一波冲击波。
体育馆外传来嘈杂的轿车警报声。
安娜见怪不怪:“冲击波能量成抛物线型变化,目前为止第一波能量最大,第五波能量最小,接下来一波比一波的能量大。”
接着从挎包里拿出掌机,她新作的小玩意,最近她在研究频率方面问题,希望做个万能频率模拟器,以后偷开汽车锁就方便一些,看了下数值:“30k赫兹,超声波,能量不算大,就是离得近的人倒霉了。”
消音器就是研究频率的副产品。
正如安娜所说,体育馆内遭受了一波重击,人员东倒西歪,现场一片狼藉。
为了防止章鱼博士接近,特战队队员压根不敢离开仿星器十米,所以,他们受伤最严重,不少人耳鼻出血,拿不住枪。
幸好,第六波放出的能量不大,就是强大空气压力下,有些人视觉模糊,耳聋耳鸣。
看到科尔森带着安娜进来,特工希尔和科学家纷纷走了出来,特战队队员收拾残局。
科学家望着安娜,和科尔森眼神示意:“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小短腿?!”
安娜肉多,背带牛仔裤本来就显腿短,这一穿扮,就更显得矮胖了。
直到安娜不坏好意的眼神扫来,一群人才收拾好表情:“安娜,我们知道你参与了奥克塔维斯博士的核聚变项目。”
说完,科学家搬出白板,在视频里,他可是看到小胖手抓着马克笔写下了公式,如今他期待奇迹再现。
科尔森和梅眼巴巴地看着安娜,毕竟是自己找来的小家伙。
和照片中的小胖手一样,安娜的胳膊同样的别致,应该不至于找错。
特工希尔觉得荒唐,不过毕竟是自己亲口下的命令,照片也是自己亲眼所见。
一群人期待着...
十秒钟,安娜没动。
一分钟,安娜也没动。
十分钟,安娜还是没动...
众人就急了,科学家以为安娜被大场面吓怕了,上来递过棒棒糖,柔声细语的安慰:“小安娜,不要怕,这里都是好人,只要补全白板就好了。”
科尔森和梅觉得自己找错了,毕竟邮件中安娜没露面,照片了安娜只露了小胖手,他们想跟安妮・韦弗再打听人。
特工希尔她叹气,想要挥手让科尔森带回安娜,毕竟体育馆可不是安全地方,总不能让无辜小女孩在这里跟他们受罪。
安娜盯着白板瞪着个大眼,手里抓着的马克笔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就在众人想要放弃重新寻找方案时,安娜面无表情地开口了:“你们是想我蹬着你们鼻子上脸写么?!”
安娜觉得这群人是看不懂眼色还是故意看着她出丑的,白板那么高,她身材那么矮,才七岁,就算踩着人脸往上爬也够不到。
这群人就没一个人读过佛洛依德。
安娜冷哼了一声,都什么人啊。
众人恍然,原来是这个问题,他们是习惯性思维考虑了,没注意到小安娜毕竟是小安娜,科尔森连忙赶过去将白板掀倒,一群人赔笑。
在众人期待的表情中,安娜面无表情的走到白板上,绕过白板。
她要的时候别人不给,现在别人腆着个笑脸送上门,安娜不要了。
直接在体育馆木质地板上写,刷刷刷,都不看白板,安娜自己列出的公式,有必要补全么,重新写一遍就够了。
蹲在地上,马克笔黑色墨迹在地板上划过,小屁屁撅着,看起来像个西瓜,滚动着的西瓜。
安娜她对自己有严格的要求,就像是普朗克常数,她一定要用标准的希腊文,就算马克笔抓起来不容易,写慢点她也要写好。
笔写出来就是脸面。
三分钟后,一块工整的板书地板完成,地板上还残留着几个脚印。
最终公式是补全了。
科学家喜出望外,赶紧上去握住安娜的两只小胖手,大有老首长慰问前线战士的感觉。
安娜不置可否,看着科学家将公式输入电脑,输入各个参数变量,临时编制了程序。
挺好!
他连的是哈佛大学计算机集群,还编了并行,很快,集群就返回了结果。
特工希尔和科尔森站在科学家身后,看着科学家打开返回txt文档,输出一系列二进制文本。
txt文档上面是输入参数,下面是输出结果,看到了输出矩阵,公式完全正确。
科学家双击手掌,周边人都兴奋起来,有了解决法子就意味着不在漫无边际地等待,意味着肩膀上责任可以卸下,意味着波士顿可以安全。
科学家将文本信息拉倒最后,看到了最终结果,顿时傻眼:“零,怎么可能?!”
“什么意思?!”
特工希尔皱起眉头,她隐隐猜到了结果,问题是这个结果她根本不想面对。
“死胡同。”
0代表着公式无解,无解就是死胡同。
就像17世纪的塞勒姆女巫审判案,马萨诸塞地区特别审判法庭最终丢下的审判令――绞死女巫,特工希尔他们就感觉到脖颈上正套了一根绞绳。
在一声行刑下,绞绳猛地收紧。
特工希尔感觉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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