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我不由干涩的咽了口唾沫。
“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一命,否则!”
一边说着,那满脸横肉的大汉一边把子弹推上了枪膛,而狗二蛋,则是一副流气十足的朝着我走了过来开始搜我的身。
“你特么个狗东西,东西藏哪儿了?”
在我身上一番搜寻未果后,狗二蛋直接一巴掌就甩在了我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我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望着那副嚣张到不可一世的神情,我已经是活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人手上有枪,我也只能是咬牙忍下了这口气。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留着青山在,不愁以后找不着机会要回来。
他们明显是冲着那枚顶针来的,狗二蛋现在跟这些人搞在了一起,要是我开了口,到最后铁定难逃他们的毒手!所以,我死死的咬住了牙,就那么狠狠的瞪着狗二蛋,却一个字都没说。
“你特么……”
见我不说话,狗二蛋当即就是一拳朝着我的眼眶砸了过来!
但他这一拳还没砸到,就被我一把扣住了手腕,接着迅速一扭,就把狗二蛋的手反扣在了他的身后,让他挡在了我的身前。
那满脸横肉的汉子虽然看上去粗犷,但我也只是畏惧他手里的枪,要是他没了枪,我不见得就没有一搏的能力!就算他放弃狗二蛋不愿丢枪,我也可以押着狗二蛋退到后边儿,只要翻过了院墙,外边儿就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加之地形复杂,到时候就算对方手里有枪,我也能安然无恙的逃脱!
这还要感谢里边儿那拿刀的胖子,要不是他事先把我吓了那么一伙子,给我打了一针强力的预防针,我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临危不乱,更别说想出逃生的办法。
然而,我的想法虽然不错,但我刚要开口让那汉子把枪放下,门外忽然就进来了五六个彪形大汉!
“哟呵!不错嘿!我原本以为这儿的人都像徐翔一副德行,没想到,还有这种彪悍的嘿!”
在那几个彪形大汉的身后,是一个带着金丝眼镜,手里握着个烟斗,看上去颇为斯文,眼底却泛着一丝奸诈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一边说着一边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起了我,之后才接着道:“不过,我们只需要一个人帮我们找到那扳指就行了,至于另外一个,你们随便处置,只要不留下尾巴就行。”
说完,那中年男人就转过了身去,一副惬意的样子望向了村子的方向。
那些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得令后,当即就把手里的家伙都收了起来,赤手空拳的朝着我围拢了过来。
不用说,虽然眼镜男没说留下谁,但在他们眼里,狗二蛋明显要更好控制一些。
我手里没任何家伙,如果让这么多人围住,我无疑是死路一条!所以我毫不犹豫的把狗二蛋往前一推,转身绕过山神像就朝着后院儿奔了出去!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眼镜男似乎早就料到了我会从后院逃跑一般,竟然事先就安排了两个人在后院儿里堵住了我的去路!
前有阻敌后有追兵之下,我很快就被包了饺子。
但在那些个人拔枪顶在了我脑门子上时,狗二蛋却忽然捂着撞破了的头走上了前来,“等等!让我来!这小杂种没少给老子添堵,这口气说什么老子也得要回来!”
见狗二蛋自告奋勇,那眼镜男也没拦着,使了个眼神让人给了他一把匕首。
如果说是死在了这伙子亡命徒手里,我倒也没什么说的,但要是死在了狗二蛋这畜生手里,就算死我也闭不了眼!
逃是死,不逃也是死,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在死前拉上狗二蛋这畜生垫背,这样,也不会便宜了那伙孙子!
狗二蛋整日里游手好闲,体格跟一直做农活儿的我根本没法儿比,要从他手里抢过匕首简直易如反掌。我要做的就是顶住那些子弹,在咽气之前割断狗二蛋的脖子!
望着狗二蛋一脸恶心笑容的朝我走来,我已经是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狗二蛋似乎是没发现我眼神中的异样,仍旧一脸奸笑的朝着我靠拢了过来。
“江凡啊江凡,你想不到会有今天吧?今儿个老子就让你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大爷!”
说罢,狗二蛋就露出了狰狞的表情,朝着我高高的举起了匕首!
但在他抬手的瞬间,我的眼底爆发出了杀意的同时,也朝着他扑了上去!
狗二蛋似乎没想到我会临死反扑,登时被我吓得动作一滞,而这一滞,也给了我足够的时间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只稍一用力,狗二蛋就承受不住疼痛松开了手掌,我很是顺利的就把匕首从他手里抢了过来。
在我动手的同时,那些黑衣男也掏出了手枪,但不等他们把枪对准我,那眼镜男就已经喝令让他们停止了动作。
很明显,这种情况下要是有人开枪,很容易让我和狗二蛋同归于尽,要是我和狗二蛋都死了的话,他们的计划就得泡汤!这倒是我不曾想到的。
人就是这样,如果知道自己铁定要死,不管做什么都能豁得出去。一旦让他看到一丝生的希望,就算明知道是根稻草,也会拼命的抓住。
我现在就是这样,原本我是打算抢到匕首后直接往狗二蛋的脖子上抹的,但在看到对方那么在乎那枚顶针后,却并没有下杀手,而是把匕首架在了狗二蛋的脖子上!
“钱,钱老板,救,救我!”
被我用刀架住脖子,狗二蛋立马就怂了。
然而,就在我打算用狗二蛋来威胁对方时,却忽然感觉一柄利刃刺进了我的腰际!
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黑衣男已经摸到了我的身后,此时正握着那把刺入我腰部的匕首一副凶狠的样子瞪着我!
你大爷的,难道今天真要交代在这儿了?不行,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们捞着好!
想到这儿,我登时就想起了被我抓住的狗二蛋。
但我刚要用力往狗二蛋脖子上抹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却忽然如大浪淘沙般的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翠绿的树林,一只黄鼠狼正如人般双脚直立的站在了我面前饶有兴致的望着我。
我,我这是死了?否则,怎么解释我所看到的这些?而且刚刚那人明明已经一刀捅在了我的腰上,但我现在除了一丝丝的疼痛外,却还好好的站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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