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烟柔正在想着罗德的事,琴声越来越乱,绝美的容颜上露出傻笑。
瞿烟柔索性不去弹琴,从房间的暗格里拿出一副画像,正是她临摹的罗德,画上的人一袭白衣猎猎,用纸扇遮着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璀璨如星河般的明亮双眸,动人至极,简直就是怀春少女的梦中情人,美到无与伦比的翩翩美少年。
人往往会美化自己所喜爱的事物,即使是修为深不可测的瞿烟柔也不例外,画上的人哪里还有罗德的那股憨劲,完完全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可却在此时。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一份违和感在瞿烟柔的心中产生,每当自己以前观赏这幅画时,总觉得身心都沉浸在其中,可现在总有一份落差感,感觉画中的人与印象中罗德的长相完全不一样。
“是我的错觉吗?”
瞿烟柔喃喃自语道。
无限之路举办方的伟力,又是瞿烟柔这等修士能够洞察?无差别的篡改多元宇宙中所有关于原有罗德的记忆,直接把现在的罗德为之替换。
此时的罗德就仿佛后宫漫主角一样,不仅有一个倾国倾城的未婚妻,还有一个美若天仙暗恋自己的女人。
就在瞿烟柔诧异间,罗德的声音传了过来。
“白云峰,我不管你是不是丰城城主之子,立马给我滚出来,否则我就让我姐姐灭你满门!”
罗德将纨绔子弟的桀骜不羁发挥到极致,演得惟妙惟肖,完全把自己代入到这个角色之中。
罗德酷爱角色扮演的游戏。
在阿卡斯大陆上,罗德就热衷于扮演最大的反派。
如果第一轮无限之路,就这样平平淡淡,没有任何戏剧性,只是普通乏味的厮杀,那么未免也太过无趣。
罗德认为,人的一生,应该这样度过,必须要有令人感到深刻的事情,无论是欢愉,还是痛苦,只要深刻,只要拥有意义,无论是胜利的荣光,还是复仇的邪念,人都应该轰轰烈烈,富有戏剧性的度过这一声,而不是一颗齿轮,平平无奇为了让世界运转而存在的齿轮。
死亡的威胁,还不够深刻!
例如李尔,罗德并不觉得自己伤害了他,相反,这是赠送给他的一份礼物,让他怀着无穷的仇恨,在无限之路不断变强,最后再回来杀死自己!
罗德并没有杀死李尔,也没有把李尔吸收进自己的体内,他要李尔好好活着!最好是永远也不要死去!李尔就像是一个失灵的取款机,只要他还活着,就可以让罗德永无止境的提取……名为痛苦的存款。
何等令人欢愉的爱情故事!为了逝去的爱人,背负着痛苦也要活下去,只为了杀死自己这个一生之敌!让罗德每一个毛孔都妙到毫巅。
罗德现在还没想好,在这所谓的神恩大陆,自己要扮演什么角色。
是普度众生的菩萨救世主,还是毁灭世界的邪恶大魔王。
反正总不是什么好角色,就算罗德打算扮演一个救世主,最后也会来一个极富戏剧性,令人意想不到的反转。
人始终是没有广阔胸襟的动物,痛苦,远远要比欢愉,更让人深刻!更让人……铭记在心!
随着罗德推门进来,威廉,蓝灵,以及松井雫一行人也涌入了进来。
威廉不用说,身为男人的他,只要是漂亮的异性,都能够将他吸引。
而蓝灵松井雫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想见一见传得那么夸张的美女,到底有多美?莫非脸上还真的长出花来!
“罗德!你来了……白云峰他已经走了。”
瞿烟柔拉起珠帘,虽然不知道罗德的态度为什么如此粗暴,难道是吃了那白云峰的醋?想到这里她还是心中窃喜,但是等了半年的她已经迫不及待了,毕竟罗德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瞿烟柔来到凡尘中,给自己的设定是一个风尘女子,所以即使对罗德有强烈的爱慕之意,但也仍然克制住自己,不去罗府上找他,不然一个风尘女子找上门来,肯定会给罗德带来很多困扰。
正如之前所说,蓝灵松井雫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看一看有没有美女能美到脸上长出花来。
扑通……
扑通……
两声闷响,蓝灵松井雫突然全身失力,跪倒在了地上,只能膜拜。
颜值的确有人类的极限,成长到最高程度就无法增加了,但气质这种东西,是没有极限的,可以无限往上堆积。
威廉看得眼睛都直了,脸上甚至闪过害羞之色,他都感觉不可思议!这不能怪自己,要怪只怪眼前的女人太过妖孽,即使戴了面纱,只露出一半的美貌来,但仍然惊为天人,此女只应天上有,不似在人间。
不仅是这三人惊了,就连瞿烟柔都惊了!
罗德带个男的来也就罢了,为什么还会有两个女人?
“这两位姑娘是?”
瞿烟柔愣愣的问道。
“他们两个喜欢女人,不可以吗?就和我喜欢你一样。”
即使是罗德,也不得不对眼前的女人产生欣赏之情!这种狂烈的喜爱!这种狂烈的痴迷!让罗德想把瞿烟柔泡进福尔马林之中,然后捞起来进行风干,再添上防腐剂做成标本!永远的作为自己收藏品!
罗德情不自禁的用手去触碰瞿烟柔的脸颊。
瞿烟柔都彻底惊了!突如其来的这种小鹿乱撞的感觉!直接把她秒杀!任由罗德的手伸过来!
瞿烟柔的内心开始出现了一种神秘风格的心里独白。
这是我坐在这个位置上的第二百六十四天,我见过了一百七十八个男人,我告诉自己,我会爱上下一个进门的男人,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因为我不知道下一个进门的人,是不是你。
半年过去,到头来,我还是如愿以偿,因为你穿着我喜欢颜色的外衣,出现在我熬不住夜而贪婪睡去的美梦里。
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我只知道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应该会失眠,失眠的时候我不会数羊,那是没出息的人做的事情,像我这样更没出息的人,我只会想你。
现在是大元一七二六年,十一月十六,冬至,午时零一刻,我花了五秒钟去想了以后的事,但接下来就不要打扰我了,因为再过一首曲子的时间,就不能说我爱你了。
就在罗德的手,离瞿烟柔白嫩无暇的脸有零点零一公分的时候。
“罗德!你来这里干什么?疯了不成?”
南宫雪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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