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数日过去,庆阳府的番子还在到处寻找赵青桐的下落,不过并没有任何发现,毕竟深山老林里没有人烟,就算东厂再神通广大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找到什么线索。
数日过去后,在林中的竹屋内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森然气息,蚊虫鼠蚁逃窜,山林里的走兽飞禽全都不敢靠近这里,仿佛有一头凶兽盘踞在此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竹屋破旧的大门被推开,一个修长的绝美身影走了出来,她的肌肤莹白如玉,更胜玉石,如果不是一双凤眼清冷含煞破坏了意境的话,简直就像是一位从画卷中走出的谪仙了。
这个女子自然是赵青桐,经过几日几夜不眠不休的炼化,终于将妖血灵果的精华全部吸收,融入自己的体内。
五阶灵药的功效极为不凡,不仅令她的肉身力量得到再度增强,蕴含的庞大元气让她连经脉也再度打通了三条,实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赵青桐估摸着如果自己再施展出紫莲玄身的话,恐怕光凭肉身力量就能够与杜家老祖一战了。
此时的她无比接近丹火境武者的实力,比当初的韩风之流强上太多了,再遇上的话轻易便可打杀。
修炼完毕,伤势养好,赵青桐在林间找到一处清澈的山泉洗漱过后,开始考虑之后的去留了,她自然不可能一辈子留在山林当中。
“毛志远肯定还在派人通缉我,最近就不要去府城了。”赵青桐暗自道,“不过这笔账还是得清算清算。”
报仇的事她自然没有忘记,不过并没有因为实力提升而膨胀,她很清楚,就算自己的实力得到提升也不会是毛志远的对手,毕竟这位东厂千户的实力在丹火境中绝对不是弱手,所以她还没有去送死的打算。
不过这并不表示她就这么忍气吞声了,只要不去府城,不和千户级别的东厂武者交手,剩下的东厂番子对她来说全都是随手可杀的土鸡瓦狗,就算杀不了毛志远,也要让毛志远气急败坏,伤筋动骨。
于是赵青桐又从纳戒中取出一枚面具戴上,沿着山林间的小径出发了。
……
九曲城地处庆阳府的交通要地,过往商旅繁多,是一座较为繁华的城池,明面这座城池是官府的人做主,但只要是九曲城的人都知道这个城里真正的主人是谁。
沈家,沈家是九曲城的土皇帝,没人敢在和沈家作对。
倒不是沈家的实力有多强大,其实沈家只能算是暴富,并没有什么底蕴,沈家家主的实力也不算强,只是服用丹药勉强升到通脉境罢了。
不过在九曲城,就算是官府也不敢随便动沈家的人,反而要对其恭恭敬敬。
因为沈家的后台是东厂,庆阳府的千户毛志远就是沈家的大靠山。
在庆阳府的一亩三分地上,除了个别的势力是连毛志远也不愿招惹的之外,其它的都不在话下,更何况一个小小的下属城池的官府了,所以只要毛志远还是东厂的千户,还照着沈家一天,九曲城就没人敢打沈家的主意。
每个月沈家都会孝敬给毛志远一大笔银子,东厂也并不会刁难他,所以沈家家主沈万财的日子过得是极为滋润,平日里无论是谁见到他都得赔上笑脸,就连衙门的捕快也得点头哈腰的问好。
大清早,一台以丝绸为帷幕的华丽轿子落在沈府门口,身材矮胖的沈万财从轿子里走出,满脸的春风得意。
昨天夜里他是在万花楼的怜儿姑娘那里过夜的,怜儿姑娘可以说是九曲城的花魁了,为了拿下这个美人儿沈万财可是掏出了不少银子。
不过这些钱花的倒也值,昨夜这位怜儿姑娘伺候的他很是满意,食髓知味,极为舒坦。
而沈万财也很清楚怜儿姑娘心里在想什么,昨夜里这个小美人儿趴在他的胸膛上还在悄悄试探他是否有心将自己迎娶回家,不过沈万财并没有回应,只是在今早离开时多留下了一些银票。
银子这种东西沈万财有的是,不过像这种风尘女人他只是玩玩而已,玩腻了就会换人,这些年下来沈万财换过的女人数不胜数,比换衣服还要快,怎么可能娶回家给自己找麻烦呢。
“老爷您回来啦!”
沈万财还未踏进家门,他的心腹狗腿子就已经迎出门来,在他耳边小声道:“老爷,九曲商会那边出了一些问题,年掌柜说他们这个月确实拿不出足够的银子,想请问老爷能否宽限几天。”
沈万财听了笑眯眯地道:“老张,你跟了老爷我的时间也不短了,这点小事还用问我吗?
钱不够就让他们凑,在规定时间里必须把银子送过来。
告诉他们,如果千户大人知道他们这么不识趣的话,一定会让他们去诏狱里面好好清醒清醒。”
被称作老张的下人连忙点头:“是老爷,小的这就派人去传话。”
“嗯。”
沈万财没太在意,在下人的簇拥下扭身进了沈家,老张很殷勤地在前面引路,并不怕带错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老爷每天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银库里盘查一番银子。
很快沈万财就来到了沈家的银库,周围有不少护卫把守,守门的则是一名气息强大的武者,居然是通脉境。
“老爷!”
一见沈万财,通脉境武者微微欠身道。
沈万财点点头,“把门打开。”
这里的沈家护卫已经习惯了沈万财的脾性,也不多问直接将银库的大门打开。
这间银库是沈万财专门修筑的,以厚重无比的墙壁砌成,里面还有铁水,就算是通脉境武者也很难打破,没有窗户,不过在四周的墙壁上点燃着火把,银库内倒也并不漆黑,映出里面的景象。
只见在银库当中堆满了半人多高的大箱子,里面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在最里面还有几箱金条,价值加起来足有百万两之巨,足以令人眼红。
这些都是沈万财多年积累下来的身家,是他的命根子。
再三巡视无误后,沈万财这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道:“老张,老爷我渴了,去和厨房说一声,给我弄一碗冰糖雪梨燕窝羹漱漱口。”
不过他的话却无人回应。
这时沈万财才发现周围竟然静的出奇,连呼吸声都没有,他的一张油腻的脸上不由溢出了一层冷汗,下意识就想向外逃。
只是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听好了,你敢动一下,我就打断你的腿。敢叫一声,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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