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丹阳沉吟半晌,咬着牙,决绝的说道:“你不说可请寄宿你体内的石中天来护持吗?大不了,就当我为玄机门捐躯了。”
我感激的点点头:“那么,我们今晚就准备炼制外丹的事,你看可好?”
“为何如此急迫”,马丹阳差异的问道:“这个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我摇摇头:“明天就是红拂女挑战赛了,我这手里可用的筹码太少了,如果借助外丹,能够让您和老祖宗回复如初,我身边的几人也能借外丹大幅进步的话,就可以增加我与秦霜赌约的胜算”。
“炼外丹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马丹阳慎重的说道:“即使迁识成功,你可以借用我的知识经验,可手法等操控,却要借助你的身体容器去做,难免的手高眼低。早知道,练外丹的过程,可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若是失败了,怎么办?”
“按照几率来看,做了的话,成功率还有一半,或是不做,成功率可就是零”。我盯着马丹阳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全力配合你就是”,马丹阳做了决定后,就不再拖泥带水,在屋里开始摆弄拾掇他那些瓶瓶罐罐,片刻之后,打了个小包,拄着着桃木拐杖:“走吧,小子。”
我的房间就在隔壁,陈道长和顿地孙见我领着个糟糠老头走了进来,迷惑的对视一眼。
顿地孙撇了撇嘴:“哦,苏小子,你的口味变了?啥时候连老头都交往了?”
“有上顿没下顿没有好好教你说话吗?”马丹阳用桃木拐重重的点第,气哼哼的说道。
顿地孙听的脸色大变,正襟拱手:“不知前辈大名,如何识得我太爷的名号,后辈顿地孙还请前辈赐教。”
马丹阳斜着眼撇了他一下:“当年他可是跟着我跑遍天下名山大川....”。
话未说完,顿地孙已经跪地磕头如捣蒜:“您,您是马丹阳?”
陈道长也惊愕的看着马丹阳,急急的拱手作揖:“主事师兄还常提起您,若知道您还活着,他一定会高兴坏的”。
“您说的是”?
“周玄清”。
“哦,你说的是玄清子?这小伙在当年可是个道门奇才,想必现在修为深不可测了吧”,马丹阳摸着胡子,感慨万千:“难得他还记得我这个老家伙”。
顿地孙高兴地说道:“马丹阳,可是的炼丹大师,有他帮助我们,事情会容易的多。”
我摇了摇头:“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马丹阳现在丹田气海受损,自己没法聚气炼丹。炼丹的事情,还要我来。”
陈道长也颇为高兴:“有炼丹大师在一旁指导,你来的话应该也没有问题。”
“炼丹的事情不容有失。所以,我要将马丹阳的魂,装入我的身体。利用他的经验和知识,结合我的身体容器,来完成这次炼丹的操作。”
陈道长和遁地孙面面相觑:“你该不是要对马丹阳夺舍吧?”
陈道长疑虑地看着我:你小子被秦霜道心种魔,是不是现在就想要成为罗织道道主的想法呢。
“现在时间紧迫,我没空跟你们解释了。你们相信我。我绝不愿意成为罗织道道主的,一会儿请你们二位为我们护法,我今夜就要借用马丹阳的魂来炼制外丹。”
说完。我从床下拽过透明柜子。脱去锁链,将金炉从里面掏了出来。
马丹阳伸手接过金炉,深情的摩梭着金炉的表面:“我玄机门的宝贝啊,你沉溺了太久,是该重返辉煌的时候了。”
我看着马丹阳摩擦金炉的动作,半开玩笑地说道:“师祖,这是玄机门的金炉,不是灯神,你再摩擦它也没有用。”
马丹阳哼了一声,双手托举金炉将它放在案上:“宝物有灵,颇能识主,既然玉碟中的黄玉碟可以修为石中天,金炉也有可能修有炉中仙。”
我听了之后兴奋地凑上去,一手轻轻触摸金属的表面,往复的滑动着,嘴里嘟嘟囔囔:“炉中仙,炉中仙,快点出现,实现我三个愿望吧。”
顿地孙不满的拉我一下:“你小子疯了吧,马丹阳哦,前辈高人前你也胡说八道。”
“怎么就胡说八道了”,我收回摩擦金炉的手,退后一步:“这个咒语不行,我再换个试试,万一真能召唤出来炉中仙呢,刚才咱师祖不就说了嘛,所以,值得试试”。
陈道长听得无奈的叹口气:“你咋不说宝贝请转身呢”。
“也可以试试,上古神话传说中,先有盘古后有天,陆压还在盘古前,他的斩仙飞刀,就是宝贝请转身一句咒语来控制的”,我边说,边虔诚冲着金炉拱拱手:“宝贝,请转身。”
话刚说完,就见金炉移动了一个面,我正要兴奋的叫起来,却看金炉侧面伸出了马丹阳的桃木拐杖头。
“宝贝已经转身了,你满意了吧”。马丹阳调侃的笑了笑:“游戏人间总要有个度,万事随心是修道讲究的的道法自然,但是,过度的放纵本心,就谈不上修心养性了。”
“我压力山大呢,这么胡闹一会儿,我心里舒服多了”。我笑了笑,拉着桃木拐杖,扶着马丹阳坐下:“师祖,我们开始吧,您看如何做,才能将您的魂识暂时迁识到我的身体内?”
马丹阳指示陈道长和顿地孙分别守住门窗,与我面对面盘坐后,伸手从怀中取出一页黄纸,三折两折叠为一个纸鹤模样,将其加持在手指尖,迎风晃了几晃,点在我的顶门:“我以这个甲马符来代替引魂鸡,你要放松身体,摒弃私心杂念,仔细感应周围环境,让自己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你就是自然,自然就是你,这引魂鸡将引导我的魂识进入你的身体,你若起了抗拒之心,我的魂识进去不到指定地方,我的魂识有可能溢散,而你也可能受到我溢散魂识的影响,变得带有我的部分性格特征了。”
“听你说的感觉,怎么那么像拜火教的血之记忆传承?”我皱皱眉头:“也不知道陆小雅这妮子跑哪里回去了,跟她开个玩笑而已....”
“闭嘴,静心守识”,马丹阳轻喝一声,手捏指决,点在纸鹤上。纸鹤应声燃烧,就见马丹阳白眼一翻,脑袋耷拉下来。而那纸鹤所化火焰,发出蓝色的光芒,漂浮在我的顶门,逡巡几圈,似乎在选择入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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