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婆子被那股内力震的吐了一口血,当即便晕了过去,最后也不知道被谁给拖走了。
桑栀个头小,此刻脸正贴在江行止的胸膛上,耳畔是他强有力的心跳,整个人都是蒙的。
“江少爷,你的胳膊没事吧?”
桑皎的声音让桑栀回神,赶忙从江行止的怀里出来,面上带着一些不自然,想要道谢的话就卡在喉咙里,很想说却说不出来。
江行止负伤无数,一块绵软无力的石头砸在身上这算什么伤啊?简直就跟挠痒痒似的。
他刚想说无碍,却想到了小家伙对自己冷漠的态度,刚刚自己可是为了保护她才被砸的,兴许小家伙会感动而改变态度呢?
“嘶……”江行止吸了一口冷气,他一个大男人不可能表现的像个娇弱的姑娘家,那么做作连自己都起鸡皮疙瘩,“没事。”
这恰到好处的抽气声,已经说明了一切。
桑皎心直口快,“那么大块石头砸过来,咋能没事儿呢?刚刚还要谢谢你帮忙呢,行了杯站在外头了,小三快带着江公子进屋里来吧,你不是弄了跌打酒吗?快给江公子揉揉。”
桑栀对着自家二姐狂使眼色,可是桑皎已经率先的回过头招呼着江行止进屋去了,虽然她觉得江行止很难接近,一看到就想掉头走掉,可是今天人家毕竟帮了她们姐妹的忙。
不仅救了秀珠还救了栀栀,要是石头砸在桑栀的脑袋上,万一打傻了可就遭了。
桑皎心性单纯,眼下已经把江行止当成了救命恩人一般招待了。
桑栀对江行止也是感激的,只是仍有些排斥之感。
见他不客气的真的跟着进了屋子,她就觉得十分别扭,而一旁的秀珠丫头拉着桑栀的手,“小舅舅,走啊!”
桑栀点点头,柔声关切的问道:“刚刚没有吓到吧?”
“没有,那个叔叔好厉害,要是他能打我爹一顿就好了。”秀珠童言无忌的说道,虽然她小,但是也分得出好坏来,在她的心里,她那个爹就是个坏人,需要被打。
桑栀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心里涌上了一丝酸楚,大姐昨天又被打了,她没有亲眼见着,是听别人说的,想必陈先礼的银子是要花完了。
“栀栀!”桑皎走到门口发现是桑栀还在门口,于是就喊了一声。
桑栀回神答道:“来了。”
进屋后,秀珠丫头对于高大威猛的江行止有些好奇,忍不住的想要靠过去,但是又有些怕生,只敢躲在桑栀的身后,不试的露出脑袋偷偷的看几眼。
桑皎正热络的招呼着江行止,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栀栀,快去拿你的跌打酒啊。”
桑栀看了一眼江行止,不情不愿的去了,她的跌打酒才刚刚泡好,还没有试过呢,毕竟好端端的也没人磕着碰着的,不过正好,让这个江行止来当自己的小白鼠。
这么一想,她就觉得心里舒坦多了。
桑栀走后,桑皎就一直盯着江行止看,心里想的却是,这个男人不错,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出手阔绰,家世应该不错,今天仗义相救,看来品行也还可以,她家小三还没许人家呢……
在桑皎看来,自己的妹妹貌若天仙,又能赚钱,哪哪都好,只是十里八村的男人们,她都觉得配不上这个妹妹。
如今瞧着这个江少爷,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两个人要是凑到一块……
桑皎突然就笑了,“江少爷年方几何,可有婚配?”
江行止被问的一愣,抬眸不解的看着桑皎,瞧着她那一脸媒婆般的笑容,身上一阵恶寒。
桑栀这个时候正好拿着跌打酒过来,听到了桑皎的话,又见她花痴的盯着江行止瞧,想着莫不是二姐被江行止的皮相所惑,芳心暗许了?
桑皎瞧着美貌如花的小妹,英俊不凡的江行止,越看越像是一对,抿着唇流露出了老母亲般欣慰的笑容,“江少爷跟栀栀一道回来,想必还没吃饭吧?”
也不等江行止回答,桑皎就自顾自的下了决定,“刚刚你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也是我们的恩人了,要是方便的话就留在家里用些粗茶淡饭,我家栀栀厨艺可好了。”
“二姐!”桑栀觉得就算二姐瞧上了江行止,也没必要把她给卖了啊,她可没说要留江行止在家里吃饭。
桑皎也不理会桑栀,继续笑着道:“栀栀,你先给江少爷处理下伤,我去厨房把饭煮上,等会你可得好好的露一手。”
江行止见桑皎这般热情,再加上他心生疑惑,便没有拒绝,“既然如此,那就叨扰了。”
“不叨扰,不叨扰,应该的嘿嘿。”桑皎就像是丈母娘看姑爷,越看越满意。
秀珠丫头还想继续看这个高大的叔叔,可惜被她二姨直接给揪了出去,“秀珠,走跟二姨去厨房。”
一大一小走后,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桑栀打开跌打酒的盖子,只有那么一小瓶,她只是试验用的。
瓶盖打开的一瞬,不大的屋子里便盈满了药酒的味道,虽然混合了草药的味道,但并不是很难闻,酒的清冽之气尚存一丝,竟然有些让人迷惘的香迷。
跌打酒是何物?江行止疑惑不解。
喝酒能够让人心驰飞扬,什么时候也能够疗伤了?
桑栀倒出了一些跌打酒在他的伤处,余光瞥见江行止眼中的疑惑,冷声的嘀咕道:“这是药酒,有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作用,不是毒药,不会害死你的。”
她说话就带着刺,看来自己就算救了她,她也仍然在生气,小家伙不大点儿,气性可不小。
虽然桑栀是现代人,不讲究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可是她就是不想给这个那人揉,她在自己的手上给江行止做着示范,“喏,这样揉,很快你的淤青就会散去了。”
江行止其实看懂了,虽然自己不是医者,但是习武之人多少还是懂一些的,何况又是绝顶聪明的人,大力的揉搓只会伤上加伤,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桑栀瞧了一会,实在看不下去了,“哎呀,不是你那么揉了,你是跟自己有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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