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海走在最后面,走了没多久,便来到一座大房子前,只看那房子的大门,一边一尊一丈多高的巨大石狮,威武雄伟地分立房屋的两边,靠着石狮一边各种了一株苍劲而造型奇异的罗汉松。大门就像一栋大房子一般,朱红色的大门虽然已经显得有些破败,但是依然可以看出往曰的荣华。
真是气派。张山海心中偷偷叹道。
“气派个屁!比起当初我们阴师派的居地,简直就跟一个茅厕一般。”黄士隐不屑地说道。
“不对吧?你们阴师那个时候干着偷偷摸摸地勾当,还能够有这么大气的门派居地?”张山海自然有些不大相信。
“我们那个时候用得着偷偷摸摸?我承认我们那个时候是没有牛鼻子风光,但是行事却用不着偷偷摸摸,你问问牛鼻子,当初他们道教敢不敢去找我们的茬?”黄士隐说道。
“有什么不敢?若不是找你的茬,我能够落到如今的地步?”刘道南说道。
“你那叫偷袭。你要是敢明着来,老子能着你的道?娘的,老子当时养的几个尸王都没招过来,不然能落到这个下场?”黄士隐说道。
“发什么愣,快点跟上娘。”何妮拉了愣在身后的张山海一把。
张山海这才跨进这豪宅之中。
“娘的,不对劲。这宅子的风水居然给人改了。如此杀阵,不变成鬼宅才怪了。不过这倒是正好,这个杀阵开启了这么久,这里面应该积聚了不少厉鬼了吧?”黄士隐越说越是兴奋。
“你兴奋个屁,厉鬼再多,那也是这小子的,关你屁事。”刘道南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主动挑衅起黄士隐来。
“牛鼻子,是不是被我勾起当年的隐痛来了?哈哈,我就是高兴。这小子学得越好,我阴师一门不是更有机会发扬光大了么?”黄士隐笑道。
“小子,看出来点什么没有?”黄士隐见刘道南不搭话,只好转向张山海。
张山海往四周看了看,也看出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一般的住宅风水,往其气都是种种和顺,但是这宅子里的气却险恶得很。尤其是正宅之上,竟然是黑气盘旋,这宅子哪里还能够住人,根本就是一栋鬼宅。
“风水败坏了。”张山海说道。
“嗯,不错,看出了点名堂,不过还不够。这风水可不是败坏了,而是被人故意破坏了。看来有人不想这屋子的主人安生啊。过去了这么多年,这宅子的主人怕是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黄士隐说道。
“也就只有你们阴师干得出这种事情来。”刘道南嘟哝了一句。
“那倒未必,虽然说起风水,我们阴师承认第二,没人敢承认第一,但是懂风水,知道布局风水的可不止我们风水师,你们道士干这个虽然说不上精通,但是做几个必杀局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黄士隐说道。
黄士隐接着说道,你看院子中那株柏树,应该是被人移动了,而且那树底下应该是有玄机的。那边那株枯死的桂树,也应该是被人动了手脚,地下放置了阴邪的东西,才将桂树的生机完全截断......”黄士隐随口便说出几处不对劲的地方。
“强强,强强,你怎么了?快醒醒。爷爷来了。别怕!”何正祥推开正屋大门,便看到孙子趴在神龛之下,生死不知。
“强强!”范小兰发疯似地冲向前,将强强从他爷爷手中夺了过来,抱在怀里使劲地摇动,“乖宝贝,你这是怎么了?快点醒过来呀!别吓妈妈。”
“小兰,让我来抱强强,赶紧去医院。”何正祥说道。
何妮也说道,“嫂子,爸说得对,赶紧去医院去。别耽误了抢救。”
范小兰这才松开了手。何正祥抱着强强便往外跑,范小兰也飞快的跟了上去。
何妮正要跟上去,却看到张山海还蹲在地上看着什么。
地上正是刚才强强握在手中的东西,张山海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小铜镜,上面刻着许多奇奇怪怪的花纹。
“崽崽,快跟上。”何妮没有注意张山海手里拿了个什么东西,直接将张山海拉了起来,拉着便向何正祥等人追了上去。
其实张山海只看了强强一眼,就已经知道强强可不是简单的昏倒,而是阴邪入体,迷住了心志,如果不能够及时祛邪,那么很快会失去了心志,像张山风当年一样,变得疯疯癫癫。罪魁祸首正是张山海手中的小铜镜。
这小铜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张山海并不是很清楚,不过黄士隐认为这铜镜正是别人布局的杀阵的核心,由于年代久远,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枚铜镜居然显露了出来。强强也许正是被这铜镜吸引,才爬到那个杀阵的阵眼,将铜镜拿到手中,结果无意中将杀阵破了。
但是这一破不要紧,原来被拘禁在杀阵之中的阴灵立即失去了束缚。那时处于阵眼之中的强强自然首当其冲。
强强只是一般人,哪里能够抵挡得住,如此浓郁的阴灵侵袭?所以很快昏迷。好在红红没敢进入这屋子之中,看到哥哥昏倒,立即跑回去报信。
张山海张了张嘴,原本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一声不吭地跟了上去。他原本是想提醒,但是想来他们也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臭骂一顿,以目前他们的表现来看,这种可能姓极高。
何妮没往别处想,拉着儿子快步追了上去。
一路上,车不是很多,虽然SH这个时候是国内最繁华的地方。倒是看到几个骑自行车的,踩得自行车嘎吱直响,骑车人的脸上也只见满脸的骄傲。
何正祥没想到要去坐公共汽车,直接一路狂奔直接奔向附近的医院。
一进医院,何正祥竭力地大喊,“医生,医生!救命啊!”
几个穿白大褂的立即冲了出来,七手八脚地将强强放到推车上。一边劝慰着,“别急别急,我们会尽力抢救的。你们放心吧。”
“孩子是怎么回事?”一个女医生细声问道。
“好标致的女娃子。”黄士隐感叹道。
张山海抬头看了一眼那女医生,那皮肤白得像豆腐一般,娇嫩得似乎能够拧出水来。